容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
而且,他睁开眼睛看见的竟然是朱英殿小竹屋顶。
他迅速翻身而起,只不过躺的太久了,又余毒未清,头晕目眩。
长珩仙君恰好进来,瞧见他这幅模样,过去拉了他一把,让他避免一头栽下床,“睡这么久你可算是醒了?”
容昊缓了一下,才发现长珩在这里,“长珩?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回水云天了?这里是朱英殿?我师父呢?”
长珩把药碗放一边桌子上打趣道:“你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要先回答哪一个?”
于是容昊挑了最重要的问题:“我师父呢?”
长珩仙君:“……”
他算是见识了赤地女子和容昊之间的师徒情深了。
先有赤地女子千里奔袭为徒弟到蛮荒找灵药解毒外加每日放一碗腕间赤焰火的血做药引,后有容昊一醒过来就追问师父下落。
见长珩仙君不答,容昊着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也再次问道:“长珩,我师父呢?她去哪里了?”
她不会真的不要他了吧。
‘阿昊,你我本师徒,如此大逆不道的情愫本就是错误,日后莫要再提了。’
昏迷前赤地女子那无情的话回荡在脑海里面,容昊真的害怕了,他焦急的要下床去找赤地女子,“师父呢,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哎哎哎,容昊,你别乱动,你体内狼妖变异毒素虽然已经解了,但你昏睡两个月,身体虚弱不可乱动。你师父前天领了命去处理鬼悯族暴动一事,一月后方归。临走前特意找我过来照顾你两天,正巧,这两天你就醒了。”长珩及时阻止容昊道。
容昊愣了愣,“师父让人照顾我,没有赶我走?”
长珩听不懂,“你说什么呢,什么赶你走,哎呦不和你废话了,赶紧把药喝了,凉了就不好了,你可别糟蹋了赤地战神千里迢迢为你找回来的灵药。这药里可是还有战神的腕间血做药引呢,你可得珍惜……”
长珩一边说一边把药碗塞容昊手里。
容昊却心尖一颤,腕间血,师父竟然,竟然用自己的血给他做药引,他何德何能。
“愣着干嘛,快喝了,等身体恢复差不多,记得给赤地战神写信报个平安,赤地战神向来无喜无悲,这次你受伤,我真的是头一回见赤地战神着急,担忧,心疼各种情绪,啧啧啧,容昊,你拜了个好师父,记得好好孝敬赤地女子,她都给你破多少次例了都,连血都给做药引喝了。”长珩道。
容昊嗯了一声,仰头把药喝完,把空碗往长珩怀里一塞,冷漠无情道:“你可以走了。”
长珩嘿了一声,“用完我就赶我走啊,容昊你不仗义。”
容昊道:“我喝了药,有点困,要休息了,怎么,你要留下来陪我打个盹儿?”
长珩道:“想得美。我忙着呢,可不像某些病患,没得事情做,可以天天躺在床上。走喽,晚点儿再来看你。”
长珩离开后,容昊立刻翻身下床,去给赤地女子写信,还用了加速灵符送过去,本以为很快能收到师父回信,只是没想到容昊等啊等,等了三天才等到赤地女子的回信,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就四个字,在无其他。
容昊皱眉,准备去找赤地女子,却被云中君召见解决一些事情傍住了脚。
是以容昊不能抛下事情去找赤地女子,只能安心等待赤地女子凯旋归来的消息。
只不过,容昊等了半年都没能等来赤地女子回水云天的消息,赤地女子在外打仗一场接着一场,不得空回家。
容昊却知晓了赤地女子不回水云天在外一场接着一场的打仗的用意,她再躲着他。
为什么呢?
难道师父真的想要做到“莫要再提那大逆不道的情愫”?
可师父啊,有些事情不是不提,不想,不见面就会淡化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年不见师父,容昊不觉得因此能淡化对师父的感情,反而因为日思夜想,对师父思之如狂,甚为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