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棠“怎么了。”
池星棠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轻柔到似乎在哄一个孩子。
梦里的场景,和眼前的一幕竟有些离谱的重叠。
被子闷着头,蜷缩在角落。
还有…朝着他步步逼近的扭曲的面孔。
宋亚轩发出了一声低吼,手上抓来了什么,就往声源扔过来。
池星棠伸手就捏住了朝着自己扔过来的枕头。
池星棠“宋亚轩,是我、你别怕。”
池星棠不知道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到底把这个少年折磨成什么样子。
在每个悄无声息的黑夜里,他都是这样歇斯底里在挣扎的嘶吼着,夜不能寐吗。
被那些扭曲的世俗玷污了,可他眸底依然澄澈,是渴望逃出枷锁,渴望光的吧。
池星棠有种想杀了那妇人的心。
在宋家的时候,宋亚轩的意识就不太对,处于暴躁的边缘,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安抚下来。
在她带着挑逗的意味,问了一句。
“要不,跟我走好不好?”
宋亚轩终于哑着声音,对她说了三个字。
“——带我走。”
不管去哪。
也许是知道她能不受阻拦就闯进来,就一定有法子带他离开这个囚笼一样的地方。
…
少年身上冷气逼人。
池星棠抱着枕头,还是往他那边走了过去,她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点缝隙,才给房间里里带来了那么一点光亮。
虽是客房,但这里的大床并不比主人房的小。池星棠跟角落里的他,保持着挺远的距离。
池星棠“宋亚轩。”
池星棠“你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在池家,你可以做你自家,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刚从噩梦中惊醒,池星棠有些口干舌燥,声音也有点嘶哑。
池星棠背窗而立,逆着轻披在她后背上的月光,落了一地的阴影,她语气悠然而冷漠。
池星棠“坐以待毙永远都杀不死噩梦。”
池星棠“等你再厉害一点了,再让那些该死的人,早点下地狱,不就…行了吗。”
宋亚轩扯下了被子,脸色难看的阴鸷重重,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已经把碎发都晕湿了。
池星棠话才说完,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似乎努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用光了力气一样,晕了过去。
池星棠“宋亚轩?”
…
即使是昏迷了。
少年被人触碰的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着的闪躲。
这种本能的反应让池星棠皱住了眉头。
…
凌晨两点多的医院,裹着夜色更是有些萧瑟。
急诊室外。
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蔓延,耳边还传来一些家属的哭声。
九月份的天气本该是炎热的,但在夜里的医院,却是寒气逼人。坐在外头等候区的池星棠,身下的铁凳子,更是让她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宋亚轩突然晕了过去,身体还在不断地发颤,而且身上的温度也是冰凉的不行。
急着把人送过来的池星棠,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这会儿,冷的抱着双膝,有些哆嗦。
她最讨厌来医院了。
张真源“你很冷吗?我…我这……有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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