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若雅挑眉,她哪里小了?
“你才小,你哪里都小。”
丹铺老板嘴角一抽,这姑娘吃了什么,口气那么冲,秉着客户就是衣食父母的真理,他继续笑,却在下一刻看到易阎席之后笑不出来,而是站的笔直:“宫主。”
宫主?
这是什么称呼。
蚀骨宫宫主吧。
龙若雅笑;“这位不是人王吗?”
“是,人王大人。”
龙若雅直接就笑了出来:“这称呼跟闹着玩的一样。”
“他们自己喊的。”易阎席在旁边解释。
丹铺老板跟见鬼一样,一脸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宫,宫,宫主……不是,大大大……”
“好了,老板别结巴了,就算是人王也不会吃人对不对?别那么怕他,将你的丹药拿来给我看看,我这个人呢,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喜欢玩点丹药。”
龙若雅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旁边有一双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你看,是人都会做点言不由衷的事情。
其实,她不想暴露自己会凝丹的事情的。
“姑娘,你将手放在这里,这一颗玄石会根据你需要的丹药给你推荐,请注意,少量释放灵力就足够了。”丹铺老板将一块巴掌那么大的宝石拿出来,这宝石的光泽不是很亮,隐约有一点灵力散发出来。
龙若雅突然很想知道,自己没有灵力的身体,碰触上去会怎么样。
手上伸出去,就被易阎席给抓住了:“我来。”
丹铺老板一看,一副便秘表情看着易阎席,欲言又止的在旁边。
龙若雅将手给收回来,用下巴点了点丹铺老板的方向;“他都要哭了。”
丹铺老板急忙摆手;“没有的事,宫主要试,当然可以试。”
话是这样说,却一脸悲凄的看着玄石,瞧着跟玄石在经历生离死别一样。
易阎席无视丹铺老板的凄凉,将手放在了玄石上。
原本暗淡的玄石,他的手碰触上去,光芒四射。
龙若雅眼睛眯了眯,光亮消失之后,龙若雅看到段沛琛的头顶,出现左右两个区域,左边密密麻麻的丹药幻象,另一边则只有一颗丹药的样子。
看到单一的一颗丹药,龙若雅如同石化了一般。
那是她给他吃过的那一颗。
好像还有丹药的介绍,叫什么洗髓丹?
还想继续看清楚一点,咔的一声,玄石裂开了,在易阎席面前的那画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若雅垂下眼眸,不想让人看到她眼底的诧异。
同时,她所想到的还有关于这种玄石的效果。
“宫主,你可以服用任何丹药。”丹铺老板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双眼睛落在地上的玄石碎片上,欲哭无泪。
龙若雅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同时接收到几个信息。
易阎席只吃过一种丹药。
丹铺老板刚才真的和玄石生离死别了一场,现在已经送玄石归西。
“你还要试吗?”易阎席问。
龙若雅撇嘴;“都给你撑破了,还怎么用?”
易阎席看了丹铺老板一眼。
丹铺老板原本满是汗水的额头,又渗出了更多的汗水;“有,有是有玄石,可是……”
“有什么可是?”易阎席问。
淡淡的一问,明明没有施加威压,丹铺老板已经直不起腰了,赶紧投降;“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还不拿?”
哪里还 敢不拿,丹铺老板屁颠屁颠的跑去后头,又搬了一块玄石回来,这一颗比刚才的大了一圈,跟人的脑袋那么大了。
龙若雅好奇的看着问;“老板,既然你都有那么大的家伙,不赶紧拿出来,反而给人王用那么小的,撑破了不叫活该吗?”
丹铺老板点头哈腰,一直说是。
龙若雅见人家真是怕,就不去逗他了,伸出自己的手放上去。
依旧是亮起了夺目的光芒,只不过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片空白,也有丹药的影子,但是却是灰暗一片的。
丹铺老板一脸诧异:“真是奇怪,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居然什么丹药都不适合吃。”
龙若雅准备将手给收回来,玄石的光亮持续发亮,到最后刺激到人睁不开眼睛。又是一声咔嚓,玄石再一次裂开,碎了。
丹铺老板哇的一声哭了;“造孽啊。”
龙若雅心里一抖,下意识的拉着易阎席就跑了。
跑出去很远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将手给放开,冲人尴尬一笑:“抱歉,下意识将你拉出来了。”
易阎席盯着龙若雅看, 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上去格外忧郁,看的龙若雅心里发毛。
摆摆手,故意装作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太阳那么大。”
话音刚落,她听到他将啸生给召唤出来,张开了巨大的翅膀罩在了她的头上。
龙若雅抬头看着头顶巨大的羽翼。
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
易阎席看着她,龙若雅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她总算是接受了一个事实,易阎席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从他的眼底看不到对她的排斥和厌恶,更没有杀意和敌意。
总是忧郁的看着她,看得她实在是难受。
起了逃的念头。
“好了好了,不能吃丹就不能吃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左看右看,被她看到一株绿色大脑袋的植灵。
植灵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要躲开,就这么露出半个脑袋,从石头下面钻出来看她,那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龙若雅走过去,顿在它的面前:“来,给点你的断枝给我玩。”
植灵将自己身上的枝干掰下一段来送给她,龙若雅用手指碰了它的小脑袋一下,小东西蹭了蹭她的手指。
下一刻看到易阎席,它如同受惊吓一般,钻进了泥土中。
龙若雅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那只是一只植灵,不会伤害人。”
见她如此防备,以为他要杀了那只植灵,他的心底闪过一抹痛楚,他没有生气,反而认真的盯着她:“我没有要伤害它,只是想看看 。”
看看和她亲近的,所谓的邪祟,是什么样子的。
他只不过,想要让自己,也成为那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