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直接面对

　“去请他下来，就说我这个当妈的在下面恭候他吃饭。”

　　文奶奶生气地拍了下椅子，一脸怒气地对顾婶说。

　　“老主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顾婶谦和地微笑着。

　　“你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也是这家的主人。”

　　文奶奶从来也没拿顾婶当外人。

　　“老主子。院长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今天又新娶了两儿媳妇。以后在这个家……”

　　顾婶的话没说完，但这话已经说地很明白了。文奶奶不语。她知道顾婶这话说地对。人都说再大，在母亲面前也是个孩子。这些年由于儿子的不争气，又由于她对盛年华那个儿媳妇不待见。她担心儿媳妇另有所图。她担心孙子贤宇和孙女思雨受气。所以她一直在这个家里说着算。儿子从来也没有敢违抗过她。现在顾婶这么一提醒，她自然明白。到了她该放手的时候了。当然，她年纪大了，就是再想问，也问不了几年了。现在贤宇也快三十岁的人了。娶了媳妇，归了家。她看过了，这个孙子媳妇陆天衣是个厉害角色。别看陆细细和盛年华那些人心思歪，坏点子多。她从天衣那丫头的眼里看出来了。那丫头什么也不怕。不光有心思，也有胆量。有她掌着这个家，她完全可以放心了。

　　“嗯，顾婶，你说地对。我也想过了。这个家也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

　　这人多事非就多。儿媳妇盛年华也是做婆婆的人了。孙子媳妇陆细细还怀了孩子。不久以后儿子媳妇就要做爷爷奶奶了。这个家就是不分，这些年由她坐镇着，才表面上看着完整。其实骨子里早就分开了。再强扭在一起，往后就只有麻烦了。

　　她可不想让孙子贤宇和孙子媳妇一进门，就要面对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分家，这个念头第一次浮上文奶奶的心头。也是奇怪，以前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只有悲伤和难受。觉得这是家败的表现。现在不这样想了。她觉得，这个家分了，会更好。盛年华也不要天天想着歪点子了。她再坏，对她自己的儿子西城不坏。自然会维护她自己那个家的利益。至于贤宇，他那个小子一直在外面干着那种生死边缘的工作。以前是因为不能面对盛年华这个后妈的坏，也不能面对父亲对母亲的背叛。他做那样的工作，有很大成份是对志生的报复。现在好了，他结婚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个媳妇是非常喜欢的。而且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这小子以后是个怕媳妇的。由孙子媳妇管着他，他自然也就收心了。文奶奶甚至想着，她正好可以找天衣商量一下。借着这次分家的机会，把公司给贤宇打理，让天衣帮着打理。这样就能让天衣远离开那份危险的工作。真正回归家庭。

　　这片院子说起来是医院的家属院。志生是医院院长。让他们一家住更名正言顺。她就和老爷子搬出去住，在城郊买片院子，颐养天年。天衣要是愿意小夫妻跟着他们住，就一起住。要是不愿意，就让小夫妻在离公司近的地方买片院子单独住。大不了，到时候让顾婶搬过去照顾她们就是。

　　文奶奶这样和顾婶一聊，顾婶非常高兴。

　　“老主子，你可算是想通了。”

　　两人正谈着话。派去叫金志生的田拉拉转回来。回说，院长想请老主子到书房一叙。

　　“盛年华呢？”

　　文奶奶问田拉拉。这些年田拉拉伺候盛年华的时候比较多。

　　“下午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好像是和盛经理一起办事去了。”

　　田拉拉的话，让文奶奶皱了一下眉头。盛年华只人和她那个侄子盛世祖在一起，这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在一起，一定干不出什么好事来。看来，她真是老了。盛年华这个儿媳妇这件事比她走到前面去了。西城和贤宇刚结过婚。盛年华就忙着和盛世祖在一起商量事。能是什么事。自然是商量怎么样把公司弄到西城手里。怎么样把家产都弄到自己儿子手里。让贤宇可别沾上一点。文奶奶脸色有些凝重。说起来。这些年，公司的事一直都是女儿金元春打理。她最初也是担心，公司交到儿媳妇盛年华手里，后来会对贤宇和思雨不利。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文奶奶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女儿金元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经营了公司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些私心的。要她把公司完全交给贤宇打理。她多少也得要带走一部分东西。至于盛年华呢？早就把自己侄子盛世祖安插到公司。为自己以后的后路铺设。不过，盛世祖能和元春如此和睦相处。文奶奶也是觉得很不理解的。她问过女儿。虽然元春给她的理由是，盛世祖那孩子有能力，会来事。也分得清轻重。如果不用盛世祖。盛年华一定不会放死心，还得再想法安插别的人进来。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就用盛世祖罢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解释文奶奶内心的怀疑。

　　但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公司要想不完全落在盛年华手里。她就只能指望元春这个女儿。

　　现在看来，顾婶说地对。是时候分家了，也时候把公司和这个家的财产分一分了。再拖下去，等她和老爷子不在了，后果更可怕。想到这里，文奶奶也想把分家的事和儿子单独先商量一下。就让顾婶扶着她去书房。留下田拉拉去厨房安排一下。顺便再去看看两对新人，什么时候吃晚饭合适。

　　三楼走廊里到处挂着红灯笼，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古代一般。那样沉旧压抑的感觉。

　　新房里，也是一片红，映着坐在床边的新娘冷峻的脸，坐在椅子上新郎的脸在灯光中有一种奇异的朦胧感。

　　“这里没有外人，你也没必要装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陆天衣冷冷看着一脸苍白的金贤宇。在一屋红光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怪异。

　　“贤妻，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想先听什么？”

　　阴阳怪气的声音，和那诧异的笑容，让人有种不寒而栗地感觉。

　　“你说能说什么？金贤宇，不，还是直接叫你金恩可。用金贤宇这个名字来称呼你，我都觉得玷污了这个名字。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演戏，你不累，我还觉得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