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极好的主意

周盼将意思传给了老六，一切让他考量。

毕竟老六如今在安南国之中，也得了安南国国王的信任，所以易于影响安南国国王的决定。

安南国宫殿。

国王正因为与国师发生的不快而心情烦躁。

因为做什么事，都被众人这样看着，所以气势一边倒地被国师给压了下去，安南国国王总归是觉得格外不甘。

周围服侍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有老六去把御膳房的菜肴端给了安南国国王。

门外不远处，老六便听到了安南国国王的斥责声。

“寡人今日不见任何人！”安南国国王道，“都退下！”

老六到底是有些修为，避过了安南国国王扔出的碗碟后，站在了他的身旁。

“陛下，是属下。”老六道。

老六恭敬地向安南国国王行了个礼，才感慨道：“陛下向来算是稳重，还从未像今日这样动怒。”

而这怒气是只向着安南国国师的。

“老六，你明白的。”安南国国王眼神一暗，竟是再说不出话来。

他贵为一国之君，说到底也是讲颜面的。那安南国国师是公开与他难堪，他便也因此折损了颜面。

他也怕今日的场景，将来还会不断重演，那便成了他的噩梦了。

“陛下。”老六温声安抚道，“国师大人应该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会突然变了态度。可细细想来，估计他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老六顿了顿，斟酌着语气，道：“但陛下也可以想一想，那卫谣没了，损失的确实是国师大人。”

“他损失了又如何？”安南国国王不悦道，“可寡人同样有了损失。不是任何人都如国师这般，一笔一笔算得极清。”

安南国国王早就对国师怀有不满，这一次算是彻底被点燃了火气，矛盾也跟着爆发出来。

“陛下这样生气，可却也没有用，只能生些闷气。”老六笑了下，“属下知道陛下仁义，也不愿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

他没有打算直接在言语上挑拨安南国国王，虽然他已经获取了国王的一部分信任，但却也需要慎之重之，不能让一切之前的付出成了白费。

“老六，底下的人都是如何想的？”安南国国王不答反问。

老六看他的脸整个都阴沉下去，心里便慌了下，而后才像是不动声色地道：“底下的人大多不议论这些事。”

“真的吗？”安南国国王明显不信地看了老六一眼，他的情绪已比先前好许多，“寡人难道感觉不出什么？底下那群趋炎附势之徒，难道不会谈论这些吗？”

老六如此畏畏缩缩，大概是真的怕生事吧。

安南国国王忍不住叹息了声，而后继续道：“寡人今日只是想听你说几句话，一切都可以说，寡人恕你无罪。”

老六便像是斗胆开口一般，向他道：“陛下，底下的人确实会说几句，但是终究是见识浅薄，只看表面。若陛下硬要去问，那属下确实偶尔听了几句，说是……说是陛下与国师大人夺权，多半有可能是陛下会输了江山。”

“荒谬！”安南国国王在听到那最后一句话时，还是没有忍住火气，直接冷斥出声。

老六顿时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安南国国王：“属下失言，陛下恕罪！”

“你有什么错？”安南国国王道，“起来吧。寡人还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说话。”

老六战战兢兢站了起来，又道：“陛下不必在意这些人的话语。要知道，无论那国师大人有多少能耐，那可都是僭越了。只有陛下是有着正统的皇位的，这才是真正的天子。”

“你总是如此宽慰寡人，寡人从前也这样想，但寡人如今觉得，压根不是如此了。”安南国国王失望着道，“寡人要的是有用的方法，而不是这样无趣的几句话。”

老六隐约听出，这安南国国王果然是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不禁一喜。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了。

“陛下莫急。”老六出着主意道，“属下如今倒是真的有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不知是否该讲。”

“什么主意？”今日一直状态全无的安南国国王终于打起了些许精神来。

“陛下莫不是忘了。”老六道，“卫谣已经死了。可晋国两位皇子身边，却无法少了人。属下听说，那国师大人可是已经开始在择选新的人入晋国了。”

“寡人知道。”安南国国王瞥了他一眼道，“但国师要选有修为之人，难不成你要寡人把你舍去晋国？”

老六笑了下，才道：“属下还要留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呢，又怎么会还想回那晋国，再受那一遭罪？”

安南国国王原本也是随口一说，顺便试探，看他是不是又想半归入国师的手下，再去立上一功。此刻见他果真没有二心，这才有心继续听老六下去。

“陛下，依属下之见，这次往安南国派人，可不该派去会修真的人。那一派都是国师大人座下的，难于控制，如陆离等，只会是第二个卫谣。倒不如陛下用些光明正大的方法，自己派去不会修真的心腹。那人也就可以专一地为陛下收集情报了。”老六道。

“光明正大？”安南国国王反问，“安南国和晋国如今箭在弦上，还能光明正大么？”

老六显然讳莫如深：“这自然也有主意。不过在此之前，陛下不先想想，那暗中送人，和光明正大之间，是哪一样更加安全。若晋国能帮我们保护我们的线人，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安南国国王摸着下巴上的一缕胡，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这主意的可行性了。

“只是国师那边……”安南国国王犹豫了下。

“陛下不必慌张。”老六早有了这方面的准备，“私下里谈，必然是难以说服国师大人的。可是若是陛下当着诸多大臣的面，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安南国国王闻言，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