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成长

孟鹤堂偏过头。

孟鹤堂哥，快两个月了。

孟鹤堂我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孟鹤堂她走的这一个多月，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栾云平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聊，反而突然问道：

栾云平你觉得燃崽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鹤堂一怔。

沉默寡言？不合群？脾气怪？

不对。

李霄燃明明从小就是个话痨，脸上永远挂着小太阳般明朗的笑容，年龄最小却总是默默替师兄弟们解决麻烦，受了天大的委屈只知道往肚子里咽。明明最该被照顾被担待的小师妹李霄燃，到头来却变成了她对他们这群做师兄的无限宽容。

自从林鹤晴来了德云社，李霄燃就被师兄弟们指责不懂事，不如师姐有礼貌，总是耍小孩子脾气，甚至是，嫉妒心太强。到后来，也就是如今，被指责不爱说话，不合群，莫名其妙就爱生气。

栾云平“你还记得李霄燃才是打小跟在师父边儿上的师妹吗？”

栾云平“还是说，你觉得李霄燃十几年为你们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栾云平语气有些冷，质问般看着孟鹤堂。

孟鹤堂“不，不是……

孟鹤堂慌忙抬起头，连声否认。

栾云平自然能看出孟鹤堂对李霄燃的情感，可是这蠢货丝毫没意识到，还一再伤害她。

栾云平现在燃崽儿已经离开了，你们做什么也不会再伤害到她。

栾云平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

栾云平她还小，她还有自己的前程，继续和你们待在一起只会耽误她。燃崽儿明白自己要什么，明白怎么取舍，所以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栾云平你们欠她的太多了。

栾云平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孟鹤堂无法反驳师哥的话，只嘲笑自己竟然蠢到这种地步，那么简单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会现在才看透。

直到现在，孟鹤堂都不知道李霄燃和周霄尔究竟被调去了哪儿，就连郭麒麟和张云雷都没能从郭德纲和于谦口中得到李霄燃的下落。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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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

李霄燃和周霄尔又一次被观众轰下了台。

自从一个多月前第一次登台开始，两人就频繁地被台下的观众轰下台，甚至有些老观众将茶壶丢上台，险些砸到李霄燃。或许是因为两人是新来的，又或许两人说的实在不叫玩意儿，总之，观众并不买账。

张林俊没事儿，总要有个成长期嘛……

张林俊拍拍李霄燃的肩膀，安慰道。

李霄燃摇摇头。

李霄燃谢谢张叔，不过观众没有义务陪我们成长。

周霄尔所以每一次演出都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和作品来面对观众啊！

周霄尔握住李霄燃的手，对着张林俊灿烂一笑。

张林俊也笑了。有这种觉悟的小孩，将来没有大火，天理难容。

像是要印证张林俊的推测一般，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李霄燃和周霄尔飞速进步，也不再出现被观众轰下台的情况。台下的老观众现在看两人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样慈祥。虽然李霄燃说过观众没有义务陪着她们成长，但台下的观众确确实实是见证了俩小孩的迅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