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魔怔了你快醒醒。”老拾说着又打了我一耳光。
“靠你打我!”我推开他示意自己清醒,我刚刚竟然看着老拾的肚子看傻眼了。
“你看这一地恶心的东西,怎么办,你和刚刚的人认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想我终于能得着他好好问问了。
老拾疲惫的揉了揉鼻梁跟我一起瘫坐在沙发,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这些烂摊子如果明天出了太阳,晒一下就会不见。但是你腿上的伤口,中了蛊虫,虫王在里面,你阳气不足,它死不掉,就算伤口好了,到了阴邪之地或者至阴之时,会发作,他会从里面啃食你的血肉,然后在你的骨头里打洞做巢穴,繁衍它的崽子。”
他说的特别认真,我差点就信了,“你开玩笑的吧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老拾撇了我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那堆烂泥,“那你看那些是什么,你见过吗?没了脑袋还能跑的尸体,没了身体还能咬人的脑袋,你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吗?”
我怂了,我没见过。
“那咋办,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医院能治吗?做个手术拿出来。”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这种反科学的新概念,说不定只是还没我科学能够解释,一个虫子而已去医院应该能够拿出来。
“拿不出来,它很小,融在血里。刚刚的符灰,只能让他暂时休眠不动,正常不去阴气重的地方能封十年。”老拾摸了摸大衣口袋,掏出根烟来点上,我不会抽烟,他平时在家抽烟也少。他这会儿深吸一口烟,半根烟一下子就没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看着我。
我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我本来不怎么怕的因为我还是很难相信,但是他这么严肃的一说,好像煞有介事,好像真的会死。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觉得我应该怕的,但是太离奇实在太难当做是真实发生的。
“十年后呢?会咬死我吗?”
老拾一口气把一根烟抽完了,烟屁股扔在那堆烂泥里,那堆烂泥“滋啦”一声就冒起了烟,不一会儿那一小块地方就露出了原来的地板。
“你要离那个浑身是水的人远点,最好再也不要见到,不要接近他到五米以内,他属至阴,你靠近他蛊虫会慢慢醒来。”他从脖子上的项链上取下一个暗红色的戒指,这个戒指我之前注意过几次,倒不是它很好看,是它长得很奇怪,它看起来像一小根木头圈成一个戒指的形状,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在衔接处有一个银的小扣,整个戒指看起来就是两个字概括,粗糙。
“这是我一直带着的,它的作用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现在必须贴身带着它,以后会有大用。”老拾把戒指对着我几个手指头试了试,最后还是左手食指合适。他怼中指怼不进去的时候我捏了把汗,我还以为这得戴在无名指,那多尴尬。
这个戒指真奇怪戴上去就紧紧贴着皮肤,我扯了两下扯不下来,明明带进去也不是很难。
“你这个戒指好丑啊。”我没想过我会带这么丑的戒指,以前看他只待在脖子上没有觉得,今天上手了发现它真的平平无奇,很像我自己弯了个树杈子戴在手上。这个颜色也不像红木家具那样明亮,它不反光,黑黑的。
就是丑。
“你管他好不好看有用就行了,那么多好看的戒指可都没这个贵。”
一听到贵我就精神了,“能卖多少?”
老拾比了个八。
“拔万?”
“再加两个零。”
他又在跟我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他吗?他平时看起来最多就是小康家庭得独生子,虽然没有什么正当工作,平时出手也还算的上是阔绰,但是和富二代富翁什么的,还是比不上的。
起码我平时也没看到有什么奢侈品。
老拾看我显然是不信的也没说什么。低头看了看手表说,“都快三点了,你睡会儿吧。”
我下午睡过了现在经历这些刺激一点也不困,刚准备起身说点什么突然头一沉我就载倒在地,失去意识前我想我好像脸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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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我醒来,窗户外边儿太阳都快落山了,看看闹钟都五点了。
“咕噜噜~~”一天没吃饭是饿的我前胸贴后背了。
抹了把脸,洗漱一下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路过客厅那里像往常一样,东西该在哪里都还在哪里,地板也是干净如初,我都怀疑昨天是不是之前我做了个噩梦。
老拾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几个做好的小菜已经摆在餐桌上了,太香了太香了,是百合甲鱼烧,韭菜炒鸡蛋,羊肉烧胡萝卜,一盘蒜蓉生蚝,还有他正在忙活的山药肉丝枸杞粥。
“老拾还多久啊我快饿没了。”
打下手我也不会,只能坐在餐桌前干瞪眼,太馋了太馋了。
“快了快了。”
老拾头也不回的继续忙活,身上小熊围裙还挺可爱的,多好一孩子,有钱还会做饭,怎么是个男的。
“今天来客人吗炒这么多菜?”
老拾端着两碗粥踢开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热气腾腾的粥很香,细细的肉丝和点缀的葱花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没人,这些都是你的。”老拾随手加了块甲鱼到我碗里,“没人跟你抢多吃点。好补补身子。”
“这哪儿吃的完这么多。”这菜少说得四五个人吃吧。
老拾白了我一眼摆摆手不说话,低头闷闷的喝粥,我也没管他,自顾自吃了起来,只是才半个小时,我竟然吃完了,粥还添了两碗,我甚至还觉得没太吃饱……
吃完我才老拾的那碗粥从头喝到尾,连菜都没夹一下。
“吃完了,还饿吗。”
“还有点儿。。。”真的还是有点饿。
老拾皱着眉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出来一张符,一抖手符纸自燃了起来,灰烬落在水杯里,用筷子搅和搅和变成一杯混浊的水。
“这是我库存最后一张了,你喝了就不饿了,可贵了你一滴也别浪费。”说着就要给我灌符水。
这符水其实也没啥特别重的奇怪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的涩和淡淡烟熏味,不过就是喝完回味一下有那么一丝丝的铁锈味。
他还真的不浪费,喝完的杯子底还剩下一点点的符灰他兑点水晃一晃让我全喝了,真就一滴也不剩。
喝完那杯符水我竟然真的感觉我吃饱了,刚刚肚子里的空虚一扫而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撑。
“你以后和蛊虫是共生关系了,他们自然也是要吃饭的,以后你的胃口大都很自然。放心我养得起你,实在吃不饱就只能喝符水了,”他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有,“不过最后一张已经没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道观做些新的。”
道观,听着就不像正经人会去的地方。
“你真的是个道士?”
“我自然不会骗你。”老拾白了我一眼准备收拾碗筷。
“你们道士是不是都会穿墙都会飞?”
小时候比较老的皮影动画都是这么说的。会穿墙还会飞,点石成金,会抓鬼还能成神仙。
老拾气的前几天刚做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理都不想理我,吃饱喝足我又有点困了,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想起昨天看的那张奇怪的光盘,起身去那堆碟片里面翻了翻。
奇怪,没有了。
“老拾!你有没有看到一张没有包装的光盘啊!”各式各样的盒子都有,唯独没有那张只写着19的光盘,“我昨天还在看呢今天找不到了。”
“我这儿没那种东西,是不是你以前看了自己没装好的。”老拾看也没看我,在那里低头看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突然站起身来准备换衣服。
“我今天有点事晚上不回来了。”
什么?不回来,我一个人在这个昨天好像有恶鬼一样的房子里?
“别别别哥,你去哪儿带我一个吧,”我把蝶片一扔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报他大腿,“这屋我一个人我,我”
我了半天憋的我脸通红,死劲拽他的裤子就差给他裤子扒了。害怕这俩字有点说不出口。
“别拽了我跑不了,再拽裤子要掉了。”
老拾经常在健身房锻炼,腰窄,裤子一拉就半掉不掉的,不像我天天宅在家里,肚子说不上大但是肉也不算少。
“不行,你晚上我一起我就松开。”
老拾气笑了,“我跟小姐姐们开房你也要跟着来吗。”
“你要开房我就住你隔壁!那肯定不打扰你。”
笑话,我觉得现在哪里都比家里安全。
老拾也是没脾气了,最后还是带着我出门了。小姐姐没见着,确实是去开房,但是是个看年纪我们都能喊她阿姨的大,姐姐。
原来他好这口,怪不得平时没啥正经工作但是闲钱不少,本来以为是他家有钱,看来都是姐姐有钱,也是,老拾长得不差,身材也挺好,我要是富婆有的是钱,来两个老拾我都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