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87

“阿邪，快来快来，奶奶这有好吃的枣糕，今天去城里给你买的，尝尝好不好吃。”

看着飞奔过来的小沈牧邪，奶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脸上清晰可见的鱼尾纹和法令纹，但在沈牧邪眼里，奶奶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啊——好好次啊奶奶，我还想吃一个好好次的枣糕。”

“好好好，没问题，阿邪想吃就多吃点，以后奶奶多买点好不好啊？”

听到奶奶的话，小沈牧邪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纯净且动人。笑起来还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两颗小虎牙，右下边有个小梨涡。

……

“阿邪，奶奶以后没法儿给你买枣糕了，只能你自己……去买了，你要好好的昂。”

在救护车上，奶奶努力地抬起手摸着沈牧邪的脸，无力地对沈牧邪说到。看着泪流满面眼睛通红的孙子，奶奶实在是心疼不已，看不下去了，只好闭上了眼。

从家里到医院的过程，沈牧邪一直握着奶奶的右手，不肯松开，生怕奶奶就这样离去了。

……

“奶奶，手术很成功，我就说嘛，奶奶是不会离开阿邪的对吧。”看着面色苍白却绽放笑颜的奶奶，沈牧邪可开心了。

“好，奶奶……不会离开阿邪的，乖昂。”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奶奶依然非常虚弱，需要足够的休息。

所以沈牧邪便不打扰奶奶休息，此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望奶奶，顺便会带上充满童年回忆的枣糕，与奶奶一同品尝。

……

其实心里头都明白，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只不过还是很想奶奶能活着，谁知死讯来得如此突然，沈牧邪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沈牧邪的身旁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郑樊。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我说沈牧邪，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

如果让郑樊怼人，那他是想当的熟练了，可是让他安慰人，很多时候都会适得其反，惹恼了别人。

“奶奶是我最亲的人……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沈牧邪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医院，对着郑樊怒吼到，这着实吓了郑樊一跳。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奶奶，你没有跟我们提过，我是今天才知道的，那个……沈，你别太伤心了。”

这还真是难得能听见郑樊道歉，居然还是对着沈牧邪道歉。可能从小到大郑樊安慰人的话永远只有那一句“你别太伤心了”，还真是无效安慰。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牧邪抬起了头，鼻头红红的。对着郑樊有些抱歉，“对不起啊樊哥，刚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

到了这个时候，郑樊反倒是宽宏大量。

“没事没事，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干嘛跟你置气是吧，你开心就好，我反正无所谓。”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沈先生，您先去办理手续吧，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好安排了，您奶奶的尸体我们就先运去太平间，谢谢您的配合。”

一脸淡然听完了医生的话，沈牧邪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任由医护人员完成份内的事。

站在旁边的郑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抓耳挠腮想着该讲些什么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