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众人在一行卖蜂蜜,看牙虫,把池头坝附近转了转,中午便绕道进山,在一片森林里找一个石头靠着树睡着了。
醒来一看,装蜂蜜的水桶里早就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这也没有卖相了,想想也早就卖回本钱了,就对老周说道:“倒了吧。咱们一会直接去池头坝。”
一上午,众人分散开卖蜂蜜,看牙虫。
把池头坝附近的村子,池头坝每家每户都看过了,很多人明显不在家,房前屋后没有打扫过的痕迹,如果有人居住,房屋附近会有打扫,会有晾晒的衣物,或者院子里有养狗看家。剩下的便是楼房,不足为虑,住小区的人晚上根本不会在意郊外发生什么事情。
一行五人下午又在森林里休息了一会,抽着烟,聊着如何去探寻这个思国公田祐恭的墓。
渐渐的夜幕降临了,众人便来到了池头坝的一片小树林里,经过白天的反复勘察以及查资料所显示思国公田祐恭的墓葬就在这个小树林之中。
因为池头坝附近的村庄以前便是守护田幼公的守墓人,后来改革开放,很多年轻人便出外打工,挣到钱了之后回家修楼房,但是听老一辈人讲这树林之中有古墓,也就不会修房子在这里。
加上后来田祐恭的第几十代玄孙通过家族的族谱知道了田祐恭墓葬的所在,追根溯源寻到了这里,见这里大有开发,而且也挖出了一些唐宋古墓。
便纷纷要求政府进行保护这位宋勅思国师公田祐恭的坟墓。
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被灵阳等人查资料所斟知,就更加明确这个墓葬的准确位置所在了。
虽然说政府是答应了有所保护,但由于资金有限,也就是草草的用围墙简单的大概围了一下并竖了一个标识。
由于田祐恭的墓葬是一个风水极佳之地,加上唐宋明朝时期的墓葬,都是不封不树的深埋。
所谓不封不树,就是墓葬所在的位置极深,没有封土推,没有树碑,而且地表上面没有任何标识,以至于后来清朝时期有很多其他的墓葬都葬在上面。
灵阳等人望着这小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坟茔,经过仔细的堪察对比,终于在确定一个坟茔,认为田祐恭的墓就在这个清朝的坟茔之下。
灵阳说道:“就是这个清朝的坟的下面。老周,你有什么计划?”
老周与小曹,小王三人取出探针,在这个坟包包上面下了几针,由于有这个清朝坟的原因,探针下去只觉有六七米深,又左右方了一下,把大概的墓室方了出来,决定从侧边打盗洞,开下去之后再往左边开点就会到田祐恭的墓室。
说干就干,三四人合力齐心,到午夜时分便将盗洞打通,将墓砖撬松,取出墓砖,不一会便取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人进出的盗洞了。
灵阳说道:“咱们总算是把田祐恭的这个墓给打开了。”
老周说道:“可不是,还不知道这个大土司藏了些什么珍奇宝贝呢。”
灵阳取出口罩与手套给大家一人一套戴上后,一起进了墓室。
众人用手电电筒四下扫了扫,发现这个墓室里只有一具棺材,当然已经腐朽得不像样子了。
墓壁上壁画也早也斑驳陆离,不成样子了。墓室之中也里空空荡荡,没什么陪葬品,最终众人将目光定在了这个棺材坑中。
聚一起一看只见这棺材坑中什么也没有!
“难道被别人盗过了?”灵阳问道。
“要是被别人盗过,这墓室里也没有盗洞啊!”老周说道。
小曹取出工具在仔细清了清这个棺材坑,啥也没有。
“真里奇怪了。难道这里里疑冢?”老周说罢把一根铁扦撬棍往棺材坑里使劲捅了捅。
“嗯?”老周闷闷的惊愕了一声说道:“这下面有蹊跷。”
只见他又捅了捅,众人没觉得有啥异样,老周说道:“以我的经验,这下面还有墓。”
说罢吩咐小曹小王说道:“快取来工具,咱们再打打看。”
果然,小曹,小王,老周,加上袁仕楷,四人一起奋力之下,又是一个盗洞。
约摸有一米八深的样子,终于打到墓砖拱顶。灵阳把撬棍递给老周,几经拨弄,将十几块墓砖取出后,大家又一起下到下面这一层的墓室之中。。。
且说这一层墓室,地面积水严重,没走两步便将鞋袜浸湿,一走一滑。墓墙墓顶上还时不时滴滴哒哒的滴着水。
墓砖上生着白白的霉。
四下环视一下,众人终于将目光定在了墓室北面的石床之上,只见这石床之上停放一具金丝楠木棺材。
在手电筒光照之下,这具不知停了几千年的棺材,依然熠熠生辉,金黄黄的如同黄金一般。
俗话说一寸楠木一寸金,但是金丝楠木比黄金还值钱,因为黄金有价能买到,但是金丝楠木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这种树极其珍贵,砍一棵就少一棵。
而且要长成这样能做棺材的大树,得上百年。
而且金丝楠木也不是什么地方都长呢,对生存环境也要求极高,国内的金丝楠木多只长在四川贵州海拔一千五米左右的山涧之间。
“卧槽,就这个棺材板板卖了都值不少钱呢!”小王说道。
“可不是,但是你能扛得出去嘛!”小曹说道。
众人围在这个棺材周围,抚摸这个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看着上面细密的纹路。
“来咱们合力把棺材盖盖抬起来吧!”老周说道。
“好。”
五人一起发力,使劲将这沉重的棺材板板抬挪了起来,扔在地上淤泥之中。
再用手电筒照着棺材里面,只见里面琳琅满目,珍宝不少。玉器,苗银制品更是精妙绝伦。
棺中尸体早已腐蚀殆尽,只剩白骨一具,而且肋骨,指骨这些细小的骨头也早已腐朽不见踪迹。
老周取出口袋将棺材中的陪葬品全部装入口袋之中。。。
灵阳看了看手表,见时候不早了,催促老周道:“差不多了,咱们快撤吧!”
一行人匆匆的回到地面,见天也差不多快亮了。众人回到宾馆之中,取出货物仔细看了看。
忽然一件黄色的玉器引起了灵阳的高度关注。
只见这件玉器外表看上去一节一节的,细数有十节,外形是正方形的,里面是圆形的。每一节上有云雷纹,还有一些符号。
灵阳拿起这件玉器仔细的看了看,没看出名堂来,老周与袁仕二人也拿过去仔细观看,抚摸,均没有发现出什么端倪来。
老周是一个对墓葬冥器有研究的人,这次也麻了爪,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让我拍个照片,问问行业里面的老前辈们。”
不一会,对方给老周打来电话说道,这是【玉琮】。
玉琮,是一种祭祀用的玉器,多用于巫术,很邪门的。
据传清朝时候出土过玉琮,当时没人知道这是干嘛的,乾隆皇帝研究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就把玉琮放在桌上当笔筒,其实他哪里知道这玉琮是有诅咒的。
老周得到确切的回复后,对灵阳说道:“完犊子了,咱们这回遇到狠角色了。”
老周说道:“刚才老师说,凡是墓里有这个东西,就相当于是特么定时炸弹,这个是巫术诅咒。我们惊动他,必然就会受到诅咒。至于是什么诅咒,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应该相信至少不是什么好话。”
“呃。。。卧槽,先不管特么的是什么诅咒了,就暂且把这玉琮留下,把剩下的东西出手了吧。”灵阳说道。
老周联系了一个买家,把照片拍给了这位买家看了一下,卖家表示货太多他要不了那么多,问老周可不可以只买一部分。
老周同意了。
然后灵阳又联系了江西的小邓,问他还有没有意愿来贵州收一点货。
小邓也同意了。
过了两天,小邓和老周请的买家不约而至,众人把这批货仔细的验看了一番,老周请来的买家挑选了一些货物。小邓也挑了一些,但是他看上了那个玉琮。
“不是不出手给你,这个东西有点邪门,我想留着。”灵阳说道。
“我觉得我与它挺有缘的,灵阳大师你就割爱吧!”小邓说道。
看来小邓也不识这个玉琮,只是觉得造型独特,纹路精美,就想收藏去再卖一个大价钱。
老周给灵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出手吧,看着这个带有诅咒的玩意儿心里面慎得慌。
灵阳觉得也有道理,就同意了小邓的请求把这只玉琮出手给他了。
结果小邓回去后看这个玉琮越看越喜欢,就想独自收藏,没想到没过几年便身上生出一种恶疮,到处求医问药,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够钱治钱,差点就放弃了求生的希望,最后才想起把玉琮卖了换成钱才把恶疮治好。
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这次两个买家收货,自然是大赚了一笔,老周与小王小曹也有钱了,回广州之后便也买了小车。
灵阳与袁仕楷回到以前的地方,灵阳照旧每天守着自已的小店,袁仕楷还是每天去摆摊寸残局。
时间流逝,不觉间又到了年底,灵阳的一个师兄给灵阳打来电话说道:“想趁着年底前车上人少,来灵阳这个城市发展业务,也做一点算卦风水的摊子。”
灵阳的师兄叫宋静阳,重庆铜梁人,长得文文静静的,留着一个蘑菇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小v字脸,高鼻梁,樱桃小嘴。
宋静阳擅长算八字,六爻,梅花易数算卦,对家居风水,坟墓风水更是很有造诣。
因为现在袁仕楷与灵阳住在一起,所以灵阳便在附近给师兄宋静阳租好房子。
没过几师兄宋静阳便到了,灵阳去车站把他接了回来,袁仕楷更是亲自下厨做了个硬菜,宋静阳不喝酒,偶尔抽一两支烟。
当天中午宋静阳在灵阳这吃了饭,灵阳便带着宋静阳去早已给他租好的房子里。
这样没几日便是春节了,众人又聚在了一起吃火锅,喝酒。
初七便是袁仕楷的生日,灵阳又如去年一般给买来蛋糕,熟食卤菜等,把火锅准备好。
果然,老周依然来了,这次是自驾来的。
这次生日,便是三人一起陪着袁仕楷点蜡烛许愿吹蜡烛了,然后也学着小孩子一般,把奶油蛋糕抹得到处都是。。
老周这次多玩了几天,这天下午老周和宋静阳来到灵阳的风水馆里喝茶,三人天南地北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已是傍晚了。
看着天色将晚,灵阳给老周和宋静阳说道:“二位在我店里稍坐。我回家去看看袁仕楷摆摊回来了,咱们晚上一起去吃烤鱼哈啤酒吧。”
“好好好,哈啤酒。”老周笑道。
这是灵阳在景德镇学的一句方言,景德镇说喝啤酒便是说哈啤酒~
灵阳到了家门口,发现房门关闭,但是没道理啊,平时这个时候袁仕楷都已经收摊回来了,按灵阳的风水说法,白天有人在家时就不要关门,把门开着。
灵阳取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得屋来,只觉得闻到一股香水味,不是自己与袁仕楷常用的古龙男士香水的味道。
只见卧室的门虚掩着,灵阳轻轻的靠近,透过卧室门看见袁仕楷光着身子,床上也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只听见床上那个男人“嗝”的一声抽了一下抽嗝,袁仕楷为其拍拍说道:“来来,我给你拍拍。”
那人说道:“你又没有奶水,拍什么奶嗝咯。”
“那就拍拍精嗝吧!”袁仕楷用用手指刮了一下那人的鼻子说道。
“卧槽!”灵阳心下咯噔一下,不由得心下骂道。真恨不得冲进去暴打他一顿。
灵阳心中的恼怒无以言表,过了一会灵阳平复了心情,退出房间并依样锁上了门。
在楼下给袁仕楷打了个电话:“仕楷,你干嘛呢。”
“啊,阳阳啊,嗯,我没干嘛呢。嗯,嗯我吃辣条呢。”电话那头袁仕楷说道。
吃你麻痹的辣条吃,灵阳心下骂道,嘴上还是说道:“仕楷,老周和我师兄在我店里,我们晚上去老地方吃烤鱼。你快点来吧。”说罢灵阳挂了电话。
灵阳回到店里,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味道,与老周宋静阳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抽了两支烟,起身向老地方烤鱼店走去。
不一会,袁仕楷也来了,只见他脸颊略有红晕,似乎有些刻意的回避灵阳的目光。
席间,袁仕楷坐在灵阳的旁边,时不时的还是像以前不样对灵阳来点肢体接触,但是灵阳对他心下已经产生隔阂了,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这一顿饭,是灵阳感觉是吃得时间最漫长的一顿饭,席间与老周喝了几瓶啤酒便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老周结的账。
灵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一张床上。翻身坐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出得门来,原来这是老周所住宾馆的隔辟房间。
灵阳去敲门,不一会老周把门打开,将灵阳让进室内。
灵阳取出烟给老周发了一支,自己点燃一支问道:“我咋睡在宾馆里?”
“咳!还不是你自己要求的!”老周说道。
“我要求的?我说过吗?”灵阳说道。
“可不是,你昨晚喝醉了,非要嚷嚷着要住宾馆,还说好久没住宾馆了,想再体验体验住宾馆的感觉。”老周弹了弹烟灰说道。
“我咋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那我还说过什么话吗?”灵阳说道。
“别的倒是没说过什么。”老周说道:“平时小袁不是与你挺好的嘛,怎么昨天晚上你非不要他来陪你呢。”
灵阳耸了耸肩说道:“酒后失态吧,我连我说过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咋知道我当时脑袋瓜里面是怎么想的。”
灵阳掐灭了烟对老周说道:“那我先告辞了。回去一趟。”
灵阳回到家中,开了门,只见袁仕楷在手洗衣服,灵阳进来时,只见袁仕楷正在洗灵阳的内裤。
灵阳往沙发上一坐,点上一支烟说道:“袁仕楷,先别洗了。”
“咋了,阳阳,看你,一大早上的怎么气嘟嘟的嘛,厨房有我给你熬的粥哦。”袁仕楷探出头来说道。
“吃个锤子吃,你咋不给老子炖个乌龟呢?”灵阳没好气的说道。
“阳阳,你怎么了。”袁仕楷说道。
“我特么的还能怎么了,可能就是好久没晒太阳吧,头上长青霉了呗。”灵阳说道。
“阳阳,不是你想的那样!”袁仕楷放下手中的衣物,过来坐在沙发旁说道。
“那是怎样了?我好希望听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灵阳说道:“特么的昨天下午老子回来撞见了。只是我没有当时戳破而已!”
袁仕楷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是有话说嘛,你说啊,我等你给我解释呢。”灵阳说道。
袁仕楷忽然起身跪在灵阳面前,哀求道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贪财好色,胆小怕死,所以才有此过错啊!
“等一下。胆小怕死?你特么背着偷人还叫胆小?”灵阳忿忿道。
“哎。。。阳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王老师…!咳,我就给你实话实说吧!”袁仕楷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