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庆祝第四个会员诞生)

“神明大人，你是太阳，不是我一个人的光。”我跪伏在水门的背后，双手环绕过他的肩膀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如许多年前他背着我走在樱花林下的那天，“对不起，战争现在还不能停下，这是因我而起的纷乱，那里也有我在乎的人，我得把他们从那个骗局中拉出来。”

水门微微偏头，他看不见我的存在，但却能感觉到我伏在他的背上，他依旧温柔的笑着，湛蓝的眼中仿佛映上了我的倒影。

“阿卿，我相信你。”

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庞，痒痒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着头埋藏在他的颈边，我加深了这个拥抱，然后身影逐渐消散。

“等我。”

回到斑身边时，他还没从幻境中回神，紧皱着眉头看着我，在沉默了会后竟是轻笑了两声，抬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狂妄的对我轻扬着下巴，“波风，不愧是你啊，和正常人一点都不像。”

　　“我觉得你是在骂我不是人。”偏过头的同样狂妄的看着斑，我的嘴角不自觉肆意的扬起，“怎么，想现在和我打一架吗？我不对你用控制动作的能力。”

　　“来！”

　　深蓝的眸色映着我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在斑开口的瞬间我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柄苦无的划向他的腰迹。

　　“打完我就告诉你我的计划。”

　　苦无毫无例外的连碰都没碰到斑的身体就被他后跳几步的躲开，我同样的冲他扬了扬下巴，手里的苦无也化为一阵烟尘消散。

　　“好啊。”

　　“那你可得小心了，可别当着柱间的面被我这个普通人给揍了。”

　　话落的同时我也继而出现到他的身侧抬起膝盖的往他的肚子上顶去，不出意外的被斑抬手挡住，我戏谑的笑着，眼里的深蓝也更为明显，双手按在斑的肩膀上，原本被拦住的膝盖突然从他的手中穿透而过的继续顶向他的肚子。

　　不同于真人的触感，我也挑着眉看着面前的斑变成木遁分身，偏头看向出现在另一边的斑，我无奈的耸耸肩，也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带土为什么不愿意和你打架了，太阴险。”

　　斑双手环在身前不屑的看着我，如果不是他提前就用了木遁分身，此时挨了我一击的人就是他了。

　　“我可没有控制你的行动啊，只是虚幻了你的感知让你以为挡住了而已。”

　　我微微低头垂眸遮挡了左眼的预知开启，身影再一次出现到斑的面前，比他先一步的挡下了他想要挥来的拳头，顺势往下弯折至他的身后，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转过身子的压在地上。

　　“你…”

　　“虽然我很少用，但这不代表着我左眼的能力就没用。”毕竟这份能力当初在九尾手里可是救下了不少的人，身下的斑微皱起眉还打算继续替身战斗，“别动，斑，看着我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斑还是侧过头的抬眸看着我，在与我深蓝的眼眸对上之时，他的眼睛里也被倒映上了蓝色。

　　深蓝的光圈扩散到我们的周边，将我们屏蔽在内，庆幸于我此时的先见之明，因为斑在知道全部后的下一秒就用力的推开了我，往外走去，却是被屏障拦下。

　　“斑，他从来都不是你的意识，那块石碑也是被他修改过的，你彻底的被他骗了。”

　　惬意的支起腿坐在地上，我戏笑着看着斑挥动着手里的团扇在屏障内攻击，打算打破屏障出去找黑绝算账。

　　也许是清楚了如果我不主动解开的话他也绝对出不去，他终于停下了动作，阴沉着脸转过头看着我，“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呐，斑，你会演戏吗？”

　　……

　　“带土知道你这个的计划吗？”

　　“他只知道月之眼的真相，况且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个计划。”我抬手按在深蓝的屏障上，依旧嘻笑的眼里却看不出任何开心的意识，深蓝的屏障在下一秒消散，我转过身看向斑，“我很自私吧，我利用了身边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但你并不后悔。”

“对，我也许会愧疚，但我绝不后悔。”

须佐能乎的手掌从我身侧越过的穿透进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的柱间身体里，我淡漠的扫了一眼，大概也明白这只是分身而已。

　　“我说过不想和你的分身打，想攻击我没问题，但这也太弱了点吧，集中在本体的力量太多了。”

　　“斑，你一直都在…”

　　柱间的话仅仅只说到一半便被斑的须佐能乎打断了分身，看着柱间化为木遁分身的消失，我回头看向斑。

　　“不听他把话说完吗？”

　　“无所谓，想说的话就让他的本体过来。” 斑仿佛又感知到什么似的看向下方的战场，支着脑袋的歪头看向我，“他出来了，你可以开始了。”

缓缓的闭上眼深呼吸着，再次睁眼时眼里已经重新带上了深蓝，我侧头对着斑笑了笑，身影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抱歉啊，带土，我的计划必须要利用到你，就像我曾经利用月对我的信任一样，利用你对我的在乎程度，我才能更好的骗过所有人。

　　等我出现在带土身边时他已经气息微弱的倒在地上了，身前最致命的伤口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卡卡西做的。

　　黑色的尖刺从他的左臂里穿出然后化为一片黑色包裹上他的半身，这是斑对带土动的手，也让那个斑曾经自以为是自己意识的黑绝出现在战场上了。

　　那么，既然该到的人都到了，好戏也该开始了。

　　“波风…？快走…！”

　　看着带土支撑着爬起身子，我知道这是斑，或者说黑绝在控制着他对斑使用轮回天生，果然，四周的人在发现这件事时各自快速的朝这里赶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鸣人。

　　“带土，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为了我死去而存在的。”我半跪在带土的面前，微微偏头对着他温柔的浅笑着，也抬手抚上他的脸庞，眼中倒映着他腥红的写轮眼，诡异至极，“你可以代替我继续计划，但计划中死的人只能是我。”

　　后背被尖锐的苦无用力划开，我浅笑的看着带土的脸也因为疼痛而僵在原地，我知道，身后的人是水门，他肯定被吓到了吧，明明他的飞雷神标记是在面具男斑身上的，为什么会变成带土，明明是想打伤斑阻止他复活的，为什么会变成我。

　　因为…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啊。

　　“波风！”

　　“阿卿！”

　　我捂着不住咳出鲜血的嘴，摇晃着站起身，也挥开两人的手，低垂着头的右眼里暗自闪过一线深蓝。

　　“风遁·螺旋手里剑！”

　　“住手！鸣人，你在做什么！”

　　比水门的飞雷神慢上些许，佐助和鸣人到现在才赶来这附近，在佐助还在疑惑这里的情况时，鸣人却是突然凝结起了风遁往我身上丢来。

　　“波风！你快停手啊！”

　　在所有人都震惊疑惑着鸣人这种行为的时候，唯一知道我计划的带土却是瞬间反应过来的看着我，他挣扎着站起身，想挡在我面前的为我挡下鸣人的攻击，却只能定在原地无法移动，不止是他，所有人都一样。

　　“呐，带土，请一定要好好活着。”

哪怕嘴角已经沾满了鲜血，我也依旧轻笑着抬起双手对着他结了一个印，在看到他跟随我做出同一个动作后，缓缓的闭上眼。

　　在鸣人的风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击上半空中时，我算是彻底感受到了角都当时的体验，就好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同时扎入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肆意的切割，我仿佛听到周围人混乱的大喊，却也无力回应，更无力像平常一样勾起唇角的微笑。

　　等到我的身子重重的掉回在地上时，带土等人也恢复了动作，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查看情况，鸣人也明白自己不能控制行动之时做了什么，难以接受的跪在地上。

　　这一片领域在一段时间内都莫名的寂静下来，所有人都期待着，等待着我会像平常一样嘻笑着突然出现在别的地方，然后解开幻术的告诉他们，那只是幻术而已。

　　但…并没有。

　　“啊啊啊啊！”

　　带土是第一个回过神崩溃大喊起来的人，与此同时远处的十尾也一同发出了嘶鸣，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这可能不是幻术，我是真的死了，因为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死在鸣人的手中，而我现在做到了。

　　十尾巨大的身影被卷入带土的身体里，强劲的吸力让其余的人也被迫接受了事实，快速的向两边跳开，水门就像是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不愿离开，但也依旧被鸣人的九尾化拉离原地。

　　“十尾又变化形态了吗？”

　　“不对，这是哥哥刚刚帮他结的印，就是为了这一刻能让他变成…十尾的人柱力。”

　　十尾的身影和带土全部吸收结束后只在半空中存留下了一个白色的小球，随后碎裂开来，破碎的晶体之中也出现了一个人影。

　　虽然还是之前的模样，但在他的脸颊两侧和身后都出现了类似鳞片的白色物体，就连身体也变成了异于常人肤色的白。

　　带土伸手将脸颊两侧的鳞片掰断，露出此前被遮挡住的眼睛，此时那里面也再无感情，冷漠的仿佛不在意所有一样。

　　“变得更令人厌恶了，带土。”

　　“鸣人，你怎么知道那家伙就是人柱力。”

　　“因为我和尾兽们成了好朋友，那时他们给了我查克拉，我能清楚的分辨出来，我能感觉到尾兽的查克拉陆续进入了带土的体内，况且我亲眼见过长门施展六道那个复活的忍术，两个印完全不一样，总而言之，哥哥从肯定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带土成为人柱力。”说到我时，鸣人也攥紧的拳头低头看向地面上我的尸体，“可恶，哥哥为什么还不起来…”

　　“他不会起来了。”带土冷漠的扫过一眼鸣人，垂眸凝望了我许久，还是往我的身体边飞去，似乎是想把我收入神威之中，但成为人柱力的他却用不了神威，只能转而将我抱起，轻柔的平放在一旁平整的石头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哥哥才不会…”

　　“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带土再次沉默的看着我许久，也许他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幻术吧，“波风从很早就想在这场战争里死在你的手上了，哪怕我…一直都在阻止他。”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带土抬手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为什么要让我变成十尾人柱力呢，对了，他想让我把战争继续下去，“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总是要为了你们而死！无论是阿卿，还是卿，甚至连波风都这样！”

　　带土怒吼着将手里的黑色球体变化形态的刺向鸣人等人，在被他们及时躲开之时，他的头上方空中也落下了几扇明神门将他压在底下封印。

　　明明…

　　他已经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重要的人了…

　　为什么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别死呢…

　　果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月之眼计划也好，阿卿的计划也罢，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啊啊啊啊！”

　　伴随着带土的大喊，明神门也应声裂开，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