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案是半年前被卡斯解决的案子。当时安冬银行雇员霍华德依靠本黑市买来的咒法教材和个破旧的燃素炉核心。咒杀了当时的银行行长克利贝·安冬。
当时这个案子把威廉搞的焦头烂额。值夜者的法师很快就找出用来咒杀米克利贝的诅咒。但是,这个线索却让调查方向彻底走偏所有人都认为凶手肯定是一个精通咒法系魔法的人。
所以当卡斯将霍华德捉拿归案的时候。威廉的第一个反应时卡斯在糊弄他。
“这个案子跟霍华德那次还不样。卡斯说:“霍华德是用数个无关痛痒的小诅咒布置的一个必死的杀局。而这次恩德林的死却是步到位的。而现在已知的诅咒中,能直接让人窒息身亡的法术屈指可数。而且级别都不低。”
“但是。”瑞切斯还是有些犹豫。
“明天你有课么?”卡斯想起来瑞切斯在他们毕业的学校还有个教授的身份。顺便一提卡斯也是个荣耀教授。
“有。”瑞切斯说。
“那你明天顺便去找咒法系那些家伙问问好了。”
瑞切斯愕然:“唉?怎么了?”
“我以为你知道都有那些诅咒能达到这种效果呢。”
“是的, 我知道。不过问问总是好的。毕竟那些人研究诅咒研究了一辈子。或许有什么很少见的,我不知道的诅咒存在。”
瑞切斯想了想,点点头,说:“行,明天我去问问。有消息告诉你。”
“那就麻烦你了。”卡斯说。
“没关系。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两人挥手告别,瑞切斯便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卡斯目送瑞切斯离开。理了理衣袖,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遇到问题时,卡斯更喜欢步行,这样可以让他更关注,安静的书房会让他坐立不安。
当然,如果有杯咖啡就更好了。卡斯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的咖啡杯。
“先生,要来杯咖啡吗?”
仿佛读心一般,甜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转过身,他看见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风景,以及完全不熟悉的小摊。在他面前一位大概还没他胸口高的穿着一身女仆装的淡金发色的女孩正对着他微笑。
“……我高贵的吸血鬼小姐,以及我沉稳的队长大人,你们在干什么?体验生活?又或者行为艺术?”
“觅食。”安图塔从小摊后探出头来,他现在穿着一身灰色的厨师服,头上带着厨师帽,身上还围着一条粉红色上面绣着一只喵咪的围裙。
“……”卡斯现在才记起来,安图塔昨天说的吃大餐。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后,苦笑着开口。
“看来,我就是“大餐”了?”
“不。你是第43个。虽然多玛不靠谱,但脸还是摆在那里的。基本没有人会拒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安图塔笑着说:“要来杯咖啡么?虽然是我自己做的。”
“当然。”卡斯表示无条件信任安图塔的厨艺。
坐在那个小摊里,卡斯新奇的打量着周围。他听说过海鸣公国那边这种路边小摊很常见,但实际体验他还是第一次。
很快咖啡就被多玛端上来了。卡斯想要去接,却被一只小手打开了。
“先付账。”多玛张开嘴巴,露出尖尖的虎牙。
说实话,真的很可爱。想着不着调的事,卡斯乖乖露出了自己的脖颈。
啊呜的一声,多玛咬了上去。
麻醉感和微酥的快感在脑中同时升腾,夺走了卡斯对于身体的掌控,而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好像找到比咖啡更让人上瘾的东西了。
神啊,请保佑我的死法不是因为被吸血太舒服,而忽略自己身体失血过多而死吧!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
“谢谢款待,这是你的咖啡。”脸上带着奇怪的红晕,多玛快步跑回了小摊后。
侦探伸出手端起咖啡杯,颤抖的手却始终无法把咖啡杯送到嘴边,他徒劳的尝试几次,之后用自以为最大的力气把咖啡杯一扬,撒了满脸。
“味道不错。”舔着嘴角,卡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感谢那杯咖啡,现在他清醒不少了。
翌日,卡斯早早的来到了达蒙沙值夜者总部。
作为这里的常客。这里的值夜者自然都认识他。就算是新来的愣头青也会被自己的前辈警告,不要接近这个领子上绣着黑色十字架的男人。
“早上好。”
走到前台,卡斯拍了拍桌子。吓了正在补妆的女值夜者一跳。
“你!啊,卡斯先生。有什么事?”被吓了一跳的女值夜者先是露出怒容,看清来者之后立马换上笑脸。
“威廉来了么?”卡斯问。
“啊,督长大人。”女值夜者张嘴想喊,却不知怎么的就停住了,接着尴尬的说: “呃,他不在。”
卡斯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接着转过身,叫住正准备往外溜的威廉。
“我的看火人先生。您怎么连自己的地盘都不敢进了。”
“我就不该喝那杯茶。”威廉懊恼的大喊:“ 否则怎么可能一上班就碰到这家伙。”
“什么事。”威廉拉长了脸。
“正经事。”卡斯说:“我要看恩德林的尸体,还有他的遗物。”
威廉深吸一口气:“没问题 ,这些事你跟我的副手讲就好。”
“另外有两件事我想问问。”
“什么事?”
“第一 件事是,昨天霍格瓦给我看的硬币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第二件事呢?”
“你们这里管不管饭。”
“食堂在三楼。”威廉有气无力。
“多谢。”卡斯拍了拍他的肩快步往楼上走。
这边威廉拉住旁边路过的一个年轻值夜者,说:“你从后门的楼梯去食堂。告诉三楼的兄弟们。这几天熬夜加班了的赶紧把咖啡接好,不然一会就没了。
这个年轻值夜者显然也是认识卡斯的,点点头,拔腿就跑。
吃完早饭的卡斯端着一杯咖啡就去了停尸间。停尸间的靠门的一张床上,恩德林的尸体被冰封在一个大冰块内,全身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