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切斯一脸黑线的付了钱。看着站在栏杆边欣赏风景的卡斯，心里一百个不爽。
“下次绝对不再自找麻烦了!”瑞切斯狠狠的说。
“得了吧，瑞切斯。”
卡斯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霍格瓦让你来当这个掮客从来都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报酬全在你的肚子里了!”瑞切斯说。
卡斯耸耸肩，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瑞切斯的燃素汽车是莱茵皇家工坊的产品。上一位莱茵国王七十岁生日时的纪念品。全世界只有七十台。价值连城。
一百多年前。系尔大陆的文明进程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在短短的五十多年的时间里忽然从魔法文明转变为以魔导机械为主的蒸汽魔导文明。而带来这个变化的，就是装在燃素炉汽车里的。被称为“文明的心脏”的燃素炉。
关于燃素炉的由来。大陆各国争论不休。每个国家都坚持认为燃素炉是本国某个天才所创。这些天才名字不同， 年龄也不一样， 就连发明燃素炉的过程都有无数个版本。
莱茵王国的版本是一名叫做阿塔里安的失意魔法师偶然间发现的。具体的过程这里就不再赘述。否则有骗字数的嫌疑。
总之，燃素炉的出现打破了原地踏步了两千多年的大陆文明。自此，人类各国便踏上了工业化的不归路。
打开车门。瑞切斯刚准备坐到驾驶座上。不想却被卡斯拦住了。
“什么事？”
“我开好了。”卡斯笑着说:“毕竞你请我吃的饭。再让你替我开车，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瑞切斯一脸警惕:“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您所见。”卡斯说:“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而已。”
瑞切斯想了想，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
卡斯坐到驾驶室上。活动了下手指。在操作台上四处摩挲，简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你在干什么?”瑞切斯问。卡斯恍若未闻。
“卡斯?”
“啊。” 后者这才如梦方醒:“我在熟悉你的座驾的每个细节。毕竟这么精美的造物必须彻底熟悉才能完全发挥他的作用。”
“完全发挥?”瑞切斯全身的寒毛瞬间竖起。
“这台车的核心燃素炉的原型是代号巨龙心脏的卡斯三号，我还在圆方桌时的得意作品，动力强劲。”音刚落。瑞切斯就感到一股猛烈的推背感。紧接着，他的车就如离弦的箭般飞驰而去。只留下飞奔而来吹着哨子的值夜者。
与此同时，莱茵王国治安大臣霍格瓦的府邸。书房之内，治安大臣霍格瓦正在跟他的手下，莱茵值夜者督长看火人威廉，谈论这起让他们头痛不已的案件。
“大人!”威廉双手重重的撑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行伍出身的威廉手劲奇大，霍格瓦有些心疼自己名贵木材打造的精美书桌。
“再给在下一个月，不，是半个月的时间。在下一定给您把犯人缉拿归案!只求您不要让那个该死的混蛋掺和进来!”
“我也不想。威廉。”霍格瓦抽了一口烟斗:“上面的死限是十天”
“十天就十天!”威廉面红耳赤。
“太晚了。我已经让瑞切斯去请了”霍格瓦说。
“那就让他滚!”
“你就这么讨厌他?”霍格瓦看着自己的直系下属。。
“讨厌?阁下。您误会了。这些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把子.弹塞进他的脑壳里。您认为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那个除了咖啡就会嚷嚷的混蛋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恩德林的案子确实一点进展都没有。”
“会有进展的!”威廉说:“世界上的聪明人不止他一个。我不信集合莱茵值夜者全员的智慧会比不上那个家伙。”
“卡斯这个名字就这么难说么”霍格瓦扶额。
“我宁肯吃屎也不会说出这个名字。”威廉大声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世界上最愚蠢最恶心最无耻的家伙是谁?”
威廉脱口而出:“卡斯!”
与此同时，卡斯推门而入，他的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瑞切斯。
“厕所出门右转不谢。”卡斯说。
威廉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摸自己的配枪:“卡斯! ! ! !”
“虽然我尊重一切个人选择。但您的爱好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卡斯说道。
“我们的脱口秀主持人先生。霍格瓦右手虚按:“少说两句。”
卡斯耸耸肩，说:“遵命。”
“威廉，你也坐下。”
一脸络腮胡子的值夜者督长愤愤不平的坐了下去。把头扭到一边。霍格瓦转头看向瑞切斯:
“瑞切斯，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没事。”瑞切斯摆摆手，又是一阵干呕。
举灯人看了卡斯一眼。心中估计这事大概也跟这家伙脱不了干系。他总这样，把人整的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他的实力足够强，估计早就被人一刀捅死了。
“我现在忽然有些怀念古代教团的宗教裁判所了。”霍格瓦说道:“要是他们还在的话，你一定会被拔掉舌头。卡斯·亚辻里厄先生。
“而我将亲自行刑! ”威廉补充了一句。
“可惜的是。第一个废除宗教裁判所的。就是莱茵王国。”卡斯对于这些嘲讽置若罔闻。
霍格瓦对这块滚刀肉是彻底没了脾气。只得说道:“好了好了。时间紧迫。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正好，人也到齐了。”
他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卡斯，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卡斯问。
“知名画家恩德林先生前些日子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画室里。全身没有明显的外伤，值夜这的判断是窒息身亡。不排除毒杀或者是疾病的可能。”
“如果是因病暴毙的话，你是不会找我的。”卡斯说道:“那么是毒杀吗？。
霍格瓦摇了摇头:“真的不清楚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病死。但是，只有一个证据却证明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证据?”
“文件袋里有。”霍格瓦说。
卡斯打开文件袋。袋子里是一张草图。草图上画了一枚硬币。硬币看起来就和普通的莱茵货币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花纹。
背景是黑色的，白色的线条绘制成一个咧开狂笑的大嘴形状但是中间被一条竖线穿过两端极其简单的用短线标示出了‘头’和‘脚’让这个图案变成介乎于“笑脸”和“一只张开翅膀的鸟”之间的抽象图案。
霍格瓦背着手，说:“几年来，莱茵各地一共发生了大概十一起谋杀事件。这十一起案件受害者的社会地位，出身，性别，民族各不相同。凶手也是同样。行凶的动机也是千奇百怪。唯独有一点，就是所有的案件都发现了这么一个硬币。”
“那凶手怎么说?”
“不知道。”霍格瓦回答:“凶手们对这个硬币一概不知。更有趣的是，受害人的亲属也是如此。”
霍格瓦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值夜者出身。卡斯先生。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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