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课

“哎沫沫，这题是什么？”许青青凑过去求问，夏沫放下正在整理的资料，看向她手里的题。

“什么题靠那么近。”季言心想，李浩轩看着一脸别扭的季言，疯狂憋笑。

“打球去。”季言起身，无视刚进来的李老师。“季言，你干嘛去！”李老师把包摔在讲台上，生气地吼道，季言掏了掏耳朵，不在乎地说:“打球啊，锻炼身体，是吧？”

“是！”季言身后的小跟班们异口同声。“他们......都是这样的吗？”夏沫心想，看着桌子上的语文书和词典，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李老师还是不依不饶的，急匆匆跑下来破口大骂:“你们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有点自觉？啊！天天逃课天天逃课，你不学习也不要带坏别人！你不会挂科他们呢？你就舍得他们以后捡垃圾，送外卖吗！”

“嘁。”季言把球扔到一边，撞到了桌角，桌子上的水杯倒下来，开水泼到了夏沫身上。“沫沫！”许青青赶紧找手帕起身擦她身上的水。

“夏沫你没事吧？”还好中间隔了一条过道，但是夏沫的整条胳膊瞬间就红了。李老师拿起她椅背上的外套，抖了抖，水都洒到地上。“快带她去冲洗一下，再去校医室看看。”李老师着急地说。“好。”许青青答应着，扶着夏沫走出教室。

全程季言都懵了，李老师也不管他了，直到李浩轩和许轲推了推他，季言才反应过来，跑出了教室。

“沫沫，还疼吗？”许青青担心地看着夏沫缠着绷带的胳膊，夏沫摇了摇头，眼角还有泪珠，但还是笑着说:“没事啦青青，校医老师说这样就没事了。”

“小奶猫！”季言推门进来，许青青瞪着他，没好气地吼道:“你开心了？你烦不烦啊季言！”

夏沫连忙站起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拉着许青青，摇摇头小声地说:“青青，没事的，他也是不小心的。”她不知道季言和许青青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闹出这件事许青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沫，我......”季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挠了挠后脑勺，问，“你，胳膊怎么样？”“我没事，校医老师都帮我包扎好了。”夏沫的语气还是很温柔，这让季言觉得更不舒服了。

“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憋了半天，季言只说得出这句话。许青青不耐烦地说:“不能碰水，不能用力。”季言点点头，说:“有事叫我。”说完就走出去了。

“真是的，一个校霸还欺负人小姑娘。”许青青后知后觉，校霸？他不是季言吗？居然一副委屈想道歉的样子？

“青青，我们回教室吧。”夏沫笑着说，许青青叹了口气，说:“嗯，好。”刚走出校医室，发现季言还在门口，就靠在墙上。

许青青可不想管他，拉着夏沫另一只手想走。“季言。”夏沫叫他，季言睁开眼睛，轻声问:“怎么了吗？”

“回教室上课吧。”夏沫的声音软软的，一旁的许青青居然脸红了，季言站直身体，自己有错在先，只好答应。

“报告。”

“进来吧。”杨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笔记，三个人回到座位上。还好受伤的是左手，不然夏沫又该难受了。“地丝？”许青青指着英语书上的单词，夏沫看了一眼，说:“是Diss啦！”

夏沫再次被许青青的中式英语逗笑，只好一次又一次耐心地教她。“切，这谁不会。”后桌的季言不屑地想。

他从小就是学霸，只是因为父母极少的关心，他开始逃课，打架，开始学着抽烟喝酒。不过是为了引起父母注意的手段罢了，可是并没有起作用。

他还是会在空余时间偷偷学习，在没有别人能看见的地方。同学去他家玩可以顺走游戏机，可以打碎东西，唯独不能进他的房间，任何人都不行，因为那里是他学习的地方。

只是他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像坏孩子，只是连他的父母都忘记，他们的儿子也是个聪明的学霸。

“哎浩轩，有没有觉得老季最近怪怪的。”许轲悄声问，李浩轩看了一眼讲台，继续玩手里的魔方，懒懒地说:“人追小姑娘呢。”

啪嗒一声，许轲的书掉到地上，他顾不得去捡，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打瞌睡的季言，又看向李浩轩，他噘着嘴点了点头。

“卧槽这小丫头片子有点意思。”许轲捡起书，在心里默想着，夏沫感觉到自己被人讨论了，但是她没有在乎，只是继续听课。

“青青，我怎么感觉刚才上课有人在看我？”夏沫问，许青青瞥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嗑瓜子的许轲，没有说什么。

“别多事。”季言警告着，许轲乖乖闭嘴，李浩轩从他手里拿了些瓜子继续磕，不经意地问:“那以后都不打球了？言哥，这样没意思啊。”

“是啊老季，在球场啪嗒汗水不比在教室打瞌睡舒服吗？”许轲的语气有些委屈，季言偷偷瞥了一眼在座位上做作业的夏沫，还是忍不住笑了，李浩轩一丢瓜子:“得嘞，这言哥无了啊！”

“打球？有她有意思吗？”季言心想，手里的瓜子已经磕完了。

“学神，可以教教我这道题吗？”李佳航拿着作业本到夏沫的座位旁边，那个被叫做学神的小姑娘红着脸抬起头，笑着说:“可以啊。”

“你红着脸的样子真好看。”李佳航有些不好意思，后面的季言看到这么其乐融融的气氛，要不是两人摁着他，恐怕李佳航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了吧？

“这样可以看懂吗？”考虑到他是九班的，夏沫特意列出了详细的解题过程，李佳航真的看懂了，他笑嘻嘻地想拉着她的手，但是右手太远左手又受伤了，他只能作罢，笑着说:“谢谢学神啦！”

“叫我夏沫就好了。”夏沫温柔地说，季言挠了挠后脑勺，说:“瓜子还有吗，给我点。”“没了呀言哥，要不我去给你买点？”李浩轩拍了拍手，季言眯着眼，说:“算了。”

“为啥，小卖部又不远。”李浩轩转身回来。夏沫转头看向他们，季言冲她笑了笑，夏沫也笑着。

“要上课了。”季言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