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是要永远囚禁在身边的呀。
--……--
祈吻一个人待在卫生间里。
他垂首看着旁边的蜡烛明灭,最终打火机丢在杯子里威士忌的碎冰里,连同对烈阳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也隐藏了。
怎么会……离你远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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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韩国大邱。
已经入秋了,空气潮湿,行走在路上的小男孩裹紧了衣服,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皱着眉,语气还算没有那么不耐烦。
边羡。“我到了我到了……嗯,不会迷路,我能照顾好自己。”
边羡。“酒店?我之前去看过了,你定的很好……不会住不方便。”
边羡。“还没到比赛时间,我出来看看。”
姜鹬星。“真的么?你不会迷路吧?认识回去的路么?”
对话那头的少女明显不信。
边羡才这么小,长得就超级危险,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早知道就不让他来参加世界法律总决赛了,不就是个冠军,什么时候不可以得,正好她有事不能陪着他来。
边羡。“……都说了,你放心就好,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边羡稍微有些燥了,冷隽着眉眼,慢条斯理地跟姜鹬星这个自带姆妈属性的女人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遇到危险。
他挂断电话,收起手机,抬头微眯起眼睛,未长开的稚嫩面孔略带冷厉。
他总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
……令人捉摸不透的高冷霸气大帅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无声地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捂住膝盖,抬眸看了看面前类似于雕像的东西。
边羡。“……雕像。”
边羡揉了揉膝盖,垂下头,坐在了“雕像”的旁边——一张长椅。
边羡。“阿宁哈赛哟?哟罗本?康桑思密达?西内?”
他“失落”地闭上了嘴。
还真是雕像啊。
边羡坐了一会儿,猛的抬起了头,呆萌地眨眨眼睛——小男孩才七八岁,肉嘟嘟的脸蛋很嫩,葡萄一样的眼眸显得他更幼了。
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站起来,立在雕像面前,弯下腰,贴近雕像的头。
边羡。“——有呼吸哎。”
祈吻。“……”
大男孩的睫翼轻轻颤了颤。
边羡忽然有些看清“雕像”的脸了。很白,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眉眼间流动的竟然像是望不见光源的雾霾。纵使是这种相对于边羡的眉目来说更阴暗的,但是边羡就、是、不、惧、恶、势、力。
所以他弯了弯眸子,抬起手。
微凉的指尖落在大男孩的唇角,边羡歪了歪头,勾起嘴角,两根手指一起往上提,连带着他的嘴角一起。——是微笑。
僵硬且奇怪的微笑。
祈吻。“?”
大男孩听见面前奇奇怪怪的人说。
边羡。“笑起来,挺好看的啊。可是雕像,你眼里没有光。”
边羡叹了一口气。
放开手,坐回去。
大男孩动了一下,眼睛撇过去,看见边羡小狗勾一样,身后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拿着个手机在那儿打字。
——傻逼。
大男孩站起身准备离开,边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抬起头皱起眉,顺势拦住他的去路。
边羡。“不是雕像的话,那你不骂我?……好吧,很感激你。”
边羡。“我叫边羡。”
垂羡边野。
边羡。
大男孩垂下眼睑。
祈诊。“阿树,回家了。”
成熟且稳重的男人走过来,牵着大男孩的手。精明的眼睛扫过边羡,带有一丝审查和淡淡的、不会轻易流露出来的不屑。
就是不屑。被边羡看出来的不屑。
他在不屑什么?
——
沉迷遛仓鼠无法自拔。祈诊=小祈爸爸=我岳父
沉迷遛仓鼠无法自拔。岳父!!!!!
沉迷遛仓鼠无法自拔。祈吻-吻拆开是口和勿-勿谐音梧-阿树为梧桐树。所以阿树=祈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