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龙套袁公子来了
不重要的龙套袁善见公子来了
不重要的龙套哪儿呢哪儿呢?
龙套人家哪里是来看你的,分明是来看咱们都城第一才女的。
女娘们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来,她们对源清浅既羡慕又嫉妒。羡慕她能与袁慎说上话,嫉妒她一介孤女,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却能与袁慎相识。
源清浅袁公子。
袁慎清浅娘子。此番前来,是商议你我婚约一事。
源清浅伯父何时与你提的?我竟不知。
袁慎清浅,不知?
源清浅我若是知道定不会让伯父去提,否则不是戳你阿母的心吗?
袁慎我就知道清浅定能理解我。其实原大人只是邀请我过府一叙,并没有提及此事,只是在下无端猜测而已。
源清浅我知道,与其伯父说了你拒绝,还不如让我去劝阻伯父,也好为我留些脸面。
源清浅多谢袁公子。
袁慎清浅这样通情达理的女娘,若非……袁某也不是不愿娶你回家的。
源清浅袁公子这话还是留给别人说吧,与我这般,可不是我认识的袁善见。
袁慎我这不是,心中有愧嘛。
源清浅难得能令袁公子愧疚,赔礼拿来。
袁慎哪个女娘像你这般直接伸手要赔礼的,没有。
源清浅这样才对嘛,刚才那般生分,我都不认识你了。
袁慎你,不怨我?
源清浅怨你作甚,反正我也没看上你。
袁慎可是拒绝了我,你在都城,便很难说上好亲事了。
源清浅你当我会看上那等因名声退据的世家公子?我阿兄如今是凉州原氏的家主了,我也不必再像当初那般了。
袁慎你原来,也不是很客气。
源清浅那怎么能一样,如今我阿兄可以做主了,我便不怕还不上伯父的恩情了。
袁慎说的也对。
源清浅倒是你,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女娘,可要先下手,若是慢了,你能看中的人,一定也会有别人发现她的好。
袁慎到时候,还要请清浅娘子帮忙才好。
源清浅你还敢请我帮你说媒?
袁慎能因为你我交情而退避的女娘,也不是我袁善见能看中的。
袁慎不过,你的名声,我会赔你。
源清浅且,稀罕你赔我。
不重要的龙套善见公子怎么这就走了?
龙套不走,留着被你们吃了吗?
不重要的龙套我们,也没有那么过分吧?
送走袁慎之后,源清浅去见了伯父。
源清浅多谢伯父。
龙套谈的如何了?
源清浅他不是我的如意郎君,我也不是他心仪的女娘。但两家之谊,未损分毫。
龙套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是相中谁了?
源清浅十一郎。
龙套凌不疑少年英雄,只是,不近女色。就算是裕昌郡主,也不能令她动容分毫。
源清浅伯父是觉得凭侄女,不能让十一郎心动?
龙套清浅的容貌学识,自是一等一的。只是那凌家,虽然权重,但论家宅安宁,终究不比袁家。
源清浅伯父……
源清浅清浅无父无母,全靠伯母教养,伯父疼惜,才有今日,如今婚事还要令伯父费心筹谋,清浅惭愧。
龙套我知侄女才学,若你是男子,定也能光耀门楣。
源清浅若侄女是儿郎,如何活得到今日?只怕不等伯父派人来接,侄女便已经随阿父去了。
不重要的龙套你知道就好,我且问你,为何拒绝袁氏婚约?
龙套出去,书房重地,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不重要的龙套我来不得,她便来得?
龙套我再说一遍,出去。
不重要的龙套好哇,你竟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给我脸面!
龙套私闯家主书房,便是闹到你阿父面前,也是我占理。
龙套况且清浅是我侄女,不是外人。
不重要的龙套好,她不是外人,我是!
龙套蠢钝妇人,我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女人!
源清浅是清浅的错。
龙套与你有什么干系,当初是我看重她武将勋贵的家室,又愚蠢好控制才选的她。
源清浅可若不是清浅不想让一个良善之人替代伯母,才说动伯父,伯父也不必忍受这样一个女子。
龙套我知你私心,可你也的确说服了我。
有这样一个女子在府里,所有人都会念着先夫人的好,班家也会因此而觉得原家主情深,而不会影响两家之谊。
当初源清浅劝伯父选武将勋贵也是因为如此。
一来可与皇家表衷心,世家愿意接纳武将勋贵;二来班家实在是没有第二个女子能嫁入原氏,若是选了其他世族,恐伤班家与原家的情谊;三来才是源清浅的私心,也是原家主的私心,他不想自己的子女忘记他们阿母的样子,更不想新主母势大,欺压子女。
所以这原本就是一桩生意,原敬凡自己选择的,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而且,新夫人自小身体受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更合原敬凡的心意。
都城之中无人不赞叹原敬凡对班夫人的一番情意,却都忘了新夫人本身并无过错。如果她没有蠢的进门第一天就来寻源清浅的错处的话。
原敬凡本来可以把她当做一尊神像供起来,可她偏不要这份体面。
这位新夫人自小由继母教养长大,那一位选择了捧杀这种高级手段,从不拘着她,任她上山下河,爬树登高,所以才会摔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也因为如此,新夫人极为信任这位继母,并且非常听话。
也正是因为听了继母的话,一进门就要给原配的子女立规矩,还要消减源清浅的用度,漏了底,惹得原敬凡大怒。
这一次也是如此。
其实原敬凡每次都是装作生气,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过后还是要哄的。
毕竟这位新夫人,容色还是极好的。
源清浅当初就说过
源清浅就算是买个花瓶,也得挑个赏心悦目的不是?
源清浅从未在原敬凡面前掩饰过自己的心计手段,甚至近些年还能充当原敬凡的谋士,所以原敬凡才会感叹她不是男子,不能在朝堂上为原家继承荣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敢轻易许诺源清浅的婚事,因为原敬凡相信源清浅的手腕,足以成为原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