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润玉，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回了天宫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吧？“怎么了？我告了不止三天假，如果欢儿在这里腻了，我们换个地方……”人间一年天上一天，看似在人间三年其实天上才过去三天罢了。天上哪里有凡间这般自在，润玉实在不想太早回去。“总要回去的……要不，就重阳之后吧，行吗？”“也好。”润玉没在强求，自己确实不是个能在凡间久待的身份，时日久了，天后不知又要罗织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我备了些菊花酒，润玉可要尝一尝？”清欢思来想去许久，还是不想掩藏自己的心意。借着重阳节饮菊花酒的习俗，清欢有心借酒壮胆。“好啊！”今日之后就得回天了，就当做是对凡间这段时日的告别吧。润玉含笑给二人斟满酒杯。

原本只是小酌，许是各怀心事，几杯下肚二人都有些朦胧醉意。也不知是谁先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床幔低垂之时二人发觉异样却又不约而同的保持缄默，任由挂在床头的金玲奏响一曲缠绵乐章。

玉体横陈，清欢红着脸埋首枕间，任由龙尾将自己缠了个结结实实。飘飘荡荡了许久，还未及下落至实处，胸前突然多了一物什，带着丝丝凉意直沁胸肺。“是什么？”清欢并未睁眼，伸手触及那月牙状的片状物。“是逆鳞。”润玉附在清欢耳边，“不痛吗？”清欢闭着眼睛，凭本能探向润玉胸口，轻轻抚摸那伤疤，嘟着嘴呼气，“呼呼就不痛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口，整个人都跟着暖洋洋的，微低头将那小巧的耳珠衔住，仿佛品尝珍馐美味一般。“别……再受不住的……”身子软的厉害，一双纤手抵在润玉身前不起一点作用。“啊哈……放过我吧……”断断续续的求饶啜泣之声荡漾起来，如水浪一般反复冲刷着心房，搅得润玉一颗心也跟着软绵绵的，终是舍不得清欢难受，顺了她的意将人拢在胸前，“欢儿，有我在一日，必会护你平安喜乐一日。”“我也会护着你呀……”清欢迷迷糊糊间嘟哝了这么一句，还不忘拍了拍润玉的背。

清欢睁眼的时候润玉还在身边睡着，试探着动了动却见身边人一丝反应也无，便又重新睡了过去。润玉直到清欢呼吸平稳下来才敢悄悄起身，因着方才并未见清欢有什么过激举动，一颗心才落了地，如今二人总算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再次醒来时床上只剩自己一人，慌慌张张的下床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仔细辨别原来是润玉和鼠仙，只是等清欢收拾妥当出去时却只见到润玉一人。“可是鼠仙来过了？我听着他的声音了。”清欢率先开口，“已经走了。鼠仙送了一篓子洞庭鱼虾来。”润玉指了指搁在一边的竹篓，清欢探头看去果见不少肥蟹活虾，还有不少银鱼在内，“这鱼正好，做成汤羹滋补得很。”话出口清欢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在润玉面色如常，“欢儿喜欢，我这便去找人烹饪。”润玉拎着竹篓出去，清欢拢起炉火，添水烹茶，倒颇有些等待丈夫归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