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机的酝酿

　　林逸讲的话对王宝祥陈景坤触动很大，王宝祥说“景坤(他们老乡都叫名字)，你提二千万确实太多了，万一厂里什么也不搞，直接发工资，我们还想到双日来，山凹里蹲着吧”。陈景坤说，“宝祥，有这么多没备，人员这个厂怎么都可以做，我们那里农机合作社都做的很好，我们可以走出去接一些单子，洗衣机外壳，电冰箱外壳，再不行我们自己生产，肯定能做大”。陈景坤由于兴奋，声音都变了。王宝祥说“那还犹豫什么，把人召集起来开会”。“好吧，我们分头召集，在礼堂”。

　　下午1.40分，置留人员都来了，有三个没来上班，王宝祥和陈景坤碰了一下头后，王宝祥站起来说“同志们，厂里的搬迁，给我们留下了机会，我们现在是机械厂，在陈厂长的带领下，肯定会比现在好的多”。下面有些吵杂音较多，王宝祥叫大家静一静，有人说“我们比较担心，万一亏了怎么办”？陈景坤说“那你说怎么办”？那人说“我也不知道”。陈景坤大声说“大家静一静，我问大家，有这样想法的人有多少，请举手”？沥沥拉拉有七、八个人举手，陈景坤和王宝祥说，“把这些人名字登记下来”。陈景坤再说了一遍“还有没有这样想法的人”？确定没有后，陈景坤说，“我们现在的收入平均是200元，按74个人算，一个月工资1.48万，60岁退休，现在平均年龄38岁，平均22年都退休，那么他支付的工资是32.56万，我们现有厂设备估值200万，我们有200万的机器设备，还有原来的师傅留下来帮助陪训我们，市场那么大，只要去跑，要做的项目有很多，当然，也有的师傅求稳不求胜，这些人，也不是错的，只是一种追求自主的选择，我代表厂里会和他们一一签定协议，我们会以年付的方式和他们签，但明确告知，除国营企业能享受的诸如医药费，丧葬费等明文规定的费用外，其他一律不与厂里挂钩”。这时，八个人里有二人举手反悔，大家讨论一致，最后的启动资金一致同意为一百万。

　　王宝祥、陈景坤找到了林逸，把所有情况向林逸做了汇报，林逸想了想说“这个费用作为总厂给你们的最高额度，要动用资金，必须报告说明，其他要和总厂签定一个生产责任年度目标，我会和厂办和厂财务说，由他们起草，再协商签定”。两人都点头同意。

　　在办公室林逸打电话给财务科刘会计，厂办于主任到办公室来。

　　二人来后，林逸就说，“几件事，①明天去镇工商所办营业执照，台头是国营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法人是我，注册资金一百万，②起草一份协议，标明责任目标和年度目标。③资金由我们开户，要用资金必须报告，审议，批拨”。就这3件事，交由你们两个部门办理。

　　林逸打电话给王宝祥，要他统计搬入厂宿舍的职工名单，要他组建厂区，家属区两地保卫人员，负责好近期的安全保卫工作。

　　过了四天，变更的经营执照批下来了，一份签署的有限责任和目标利润的协议经过几次的修改，终于完毕，今天将在礼堂签字。

　　大会全厂职工都参加，在礼堂召开，搬迁的和置留的各方心情都很高涨，大会由于会主任主持，首先是厂长林逸发言，

　　“全厂职工同志们，大家好！在这个厂区，在这块山地上，我们生活了二十年，人们这这里有感情，曾经的曾经都会沥沥在目，埋在心里。由于地缘和经济发展的矛盾，我们选择了经济潮头，搬迁，我们有一部分职工，因为家属的原因，选择了留下，我们将不得不与曾经天天在一起的他们道别，今天的会，将是8301厂全厂职工的最后一次大会，他会随着我们的思维飘逸，飘逸到遥远。这就是相思，我祝福不管是搬迁还是驻留职工身体健康，工作愉快”！主持人于会接着说“下面请党委书记樊疆同志讲话”樊疆立起来说“我宣布国营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党支部成立，任命王宝祥同志为中国共产党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党支部书记，党支部成员陈景坤、牟双利、裘海萍、汪大壮。希望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在党支部的领导下繁荣昌盛”。樊书记说完于会接着说“下面请厂长林逸同志讲话”林逸立起来说“我宣布任命陈景坤同志为国营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厂长，任命牟双利、裘海萍、汪大壮同志为副厂长，我的宣布读完。于会再上来说“下面请国营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法人林逸与国营东华机械外部设备厂厂长陈景坤签定承包责任协议。由厂二位礼仪小姐各拿一份协议放在两边，林逸和陈景坤签好字后互換再签字，林逸和陈景坤将两份协议摊开胸前展示，镁光灯在闪烁，快门在按下，定下历史的一刻。

　　第二天，林逸召开了电镀，油漆机械加工师傅开会，林逸说“工人师傅们，你们是搬迁临州的一分子，但你们又是这个厂的技术骨干，所以厂部决定，你们暂留厂工作，生产及陪训新工人，你们的待遇在临州不变，你们的分房在同级别里优先搬迁”。下面的师傅们听听也很感动，是的，他们离开了眼前的技术，啥也不是，他们担心的是搬迁遇阻，现在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何乐而不为。

　　林逸通知张大兵，这些职工的名单优先搬迁。

　　这里的事己经按排妥了，林逸和各方打了招呼，回临州了。

　　m集团给东华电子这个月的量是3.3万台。林逸打电话给陈景坤，下个月按排4万套18吋外壳配件。

　　今天早上好像心情莫名的爽，中午吃饭时，约克过来了，“林，到我那边去，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林逸说“什么好消息，这里告诉我”。约克“不，不能这里说”。林逸说“我不吃你那个牛排炸鸡腿，我吃中国饭，要不要你也吃中国饭”？约克连说“N0NONO，我不要吃小饭粒，要吃大牛排”。林逸说“好吧，我饭吃完了上来”。

　　林逸吃完饭出来，看到餐厅里还有人拿饮料进去，就知道约克没吃完，他也不进去，就到外面晒太阳，“厂长好”，“厂长好”，不时有人和林逸打招呼，眺望一下在前方的清江。

　　下午一点多，林逸来到十五层约克办公室，约克与林逸私交不错，约克把林逸拉到办公室，鬼鬼祟祟朝外面看看再关门，“林，我们m集团有个新产品，可以和电话一样的手机电话，可以随身携带，非常方便”。林逸说“真的假的啊”？“真的，m集团怎么会说假话”。约克说。林逸追问“我们组装”？约克说“不”，这次我们用OEM方式合作。林逸问“什么叫OEM”？约克说“原始设备制造商

　(original equipment manufacture)”，

　　约克说“林，相信我，这是一块巨大地蛋糕，你签约，你就是王者”。在约克的煽动下，林逸开始关心这个新事物了，林逸问约克，如果做，要投入多少资金，约克说“总部的意思20亿，我想如果周转及时的话十亿起步”。林逸问，“十亿为什么”？约克“这个产品只有一家独大，要全国放货”。林逸对约克的提议说，“这是一个重大决策，我们专门成立一个研究组，进行市场的跟踪调查，作出决定”。约克双手持欢迎姿势，于林逸拥抱说“林，你要相信我”。林逸点点头，表示友情和信任。

　　林逸找了匡仁民，约克的m机和阿匡交流了，两个人讨论了一下午，也没有个结果，理论讲，中间要有个接收与发射的媒介，他们两人到约克这里咨询，约克给了他们一份最新资料，资料显示模拟手机，它的系统是模拟网或称ETACS系统，模拟ETACS系统的每个信道都有不同的频率，当基站发出信号，指示一个移动电话发射指定频率上网时，这个用户便占用了这一条信道。他们就通话了。匡仁民说“谁来投入购置机站，没有人投入，我们小厂不可能投入，那是天方夜谭”。问约克，约克也怂怂肩，表示无能为力。约克说“以后的量会萎缩，大家都会买模拟手机”。

　　对于约克的提示，林逸暂时不会去考虑它，它必须要道过机站，机站谁来投资？

　　林逸问阿匡，阿匡说“我们采购的sixxx芯片落后于m集团，所以，在只有外加工的同时，我们的重心要放在研究上”。林逸说“研究我也有设想，但那么多职工的生活必须要考虑，所以双日的装配大楼我设想做研究所，我们的技术骨干去那里，我们可以购置装备一套顶级实验室，研究半导体晶体，这条路是维一的出路，现在外加工是满足职工的必须生活”。阿匡说“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我们现在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和设备”。林逸说“人才？你就是，还可以广招和培养，我要和你商量，我想你带几个人去，先把实验室搞起来，那是我们的根本，得征求你意见啊，哈哈”。阿匡说“我己经和倩倩登记了，最近准备结婚”。林逸说“好事啊，日子什么时候，定下来，我来操办”？阿匡说“反正你也跑不了，具体...”林逸打断他的话“你等等，宿舍房马上交付了，你分个大套先装潢，装好了结婚”。阿匡笑笑一拳“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