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记不记得住

伊伶（又是一个华碧楠啊。）

伊伶……

华碧楠……

先开口则代表示弱。伊伶沉默着，按兵不动。

最后竟是万年戏精华碧楠先开了口：

华碧楠你是……伊伶？

伊伶！

伊伶警觉，

伊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伊伶（难不成是师昧告诉他的？）

伊伶是啊。

伊伶你是？

华碧楠……

伊伶感觉华碧楠面纱下的神色好像有所变化，但她毕竟没有透视眼，更不会摄神取念，自然不会懂华碧楠到底怎么了。

……她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

华碧楠这才想起，在这个世界，他们俩，是素未谋面的。

但他又马上想起——

华碧楠（我在死生之巅的时候，从未见过她。）

他十分确定。

华碧楠（而且在那个世界，薛蒙和我以外，所有死生之巅的弟子不是被踏仙君做成了珍珑棋子，就是被踏仙君做的珍珑棋子杀了。）

而他在原世界初次见到伊伶，便是在踏仙君登基后的事了。

华碧楠想不明白。

难道她，也是从时空生死门过来这个世界的吗？

那她也不可能认不出他啊。

或者，她是在假装不认识他？

华碧楠……

他还是觉得她没有认出他的可能更大一点。

于是，他道：

华碧楠我是华碧楠。

伊伶……？

伊伶没有想到，华碧楠会真的自报家门。

她松开手，退了一步。

没有说话。

师昧把手放在胸前，左手拇指和食指按着右手食指，右手拇指和食指按着左手拇指，神情诡异。

——当然，没人看得清他的神情。

华碧楠我们，可在何处见过？

伊伶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家里养了上百个男人，更何况某少主还兼职律师、兰台和某美术系学生，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她之前在自己所掌管的二十个世界之一的世界中，确确实实见过眼前这个名为华碧楠的男人。

在那一个红尘游走的一年中，她的下半年都是和华碧楠在一起的。

只不过，每次回空桑后，伊伶都会喝下无情做的改良版孟婆汤，会选择性遗忘这段旅程中较不重要的内容。

其中，情感是必须剖去的。伊伶已经成了食神，有七情六欲没有罪，但记得太多、喜恶太多总归不好。

华碧楠……

华碧楠好罢。

华碧楠那，我可以唤你阿伶吗？

他当时也是一直这么叫她的。

这次意外相遇，虽然知道眼前人可能非是以前人，但这又怎样呢？

第一世的墨燃内心爱的是第一世的楚晚宁，到了第二世也还爱第二世的楚晚宁……

华碧楠在下是不是有些唐突姑娘了？

华碧楠姑娘莫怪，只不过在下见你面善。初次见面，便仿若故友重逢。

伊伶……

初次见面就能叫出她的名字？

伊伶不信。

伊伶（我是不是在哪里真的见过他？）

伊伶在自己选择保存下来的记忆中一番找寻，没有找到相关信息。

她只好露出一个由锅包肉亲自教导出来的吓哭烤乳猪式的礼貌性微笑，道：

伊伶无妨。

伊伶……华公子是近日来死生之巅做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