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闵的回复在下一秒就来了。
挑食精:好巧,我也觉得。
阮:哦?觉得什么?
挑食精:此时的我应该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在阳台吹风。
阮:快进客厅,你还在生病,不能吹风。
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挑食精:我本地的,不着急。
挑食精:你什么时候回家?
阮:?
阮:我已经到家了呀。
那边许久还未回复,阮秋怕他生闷气气坏了身子,又说:过了初五就回来。
阮秋笑了笑,收起手机,准备拿酱油和盐把鸡肉腌一下时,发现酱油空了,一些需要的调料也空了许多,于是阮秋解下围裙挂在一边,想着出门买瓶酱油和一些佐料。
在穿鞋时,阮秋忍不住和外婆说了几句,说:“外婆,您一个人在家也要吃好点,不要敷衍了事,厨房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买点补补。”
秋伊躺在路鸣岩肩膀上,也从手机里抬起头,神色不悦的说:“您再这么对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啊,搬过来和我住,我盯着您吃。”
外婆瞪秋伊一眼,嘴巴一撇,说:“不搬不搬,再说了就算住你那还不是阮阮过来照顾我?你能把自己照顾明白就阿弥陀佛了。”外婆说着还做双手朝天拜佛的动作。
阮秋背上包,笑说:“我先出门买点东西,秋伊你记得把菜弄了。”
秋伊懒懒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出门冰冷刺骨的寒风脚步不停的追寻着阮秋,从阮秋的衣服缝隙中慢慢侵略着身体的热量。
寒冷并没有阻碍着黑夜的脚步。
冬日里的夜晚早早的就赴了约,带着他的情人圆月在如黑墨倾洒的幕布上浪漫的跳起了华尔兹,周围的碎星子兴奋的喝彩着,不停的拍手叫好。
阮秋裹紧大衣,把身型窈窕曲线优美完美的展现出来,速度不快不慢得在风中前行,她一头长发随风飘动,突然阮秋停了下来,身体缓缓向后转,入目的只是几个匆匆而过行人,并无异样。
阮秋停在路边,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从刚刚开始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后面有个人跟着自己。
但阮秋又没发现什么,只要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阮秋继续向超市走去,途中白冬闵打来电话。
白冬闵:“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阮秋:“啊,有吗,我这里风比较大。”
阮秋听见电流声中白冬闵磁性的笑声,只听他说:“刚刚我朝风说一句话,它有没有如约带给你。”
阮秋忍不住笑了,说:“大晚上的人家都打烊了,早就该吃吃该喝喝,还会帮你传话。”
白冬闵衣着单薄的站在阳台,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烟,杂乱的刘海被风一个劲的向后吹,他吐出一口烟,正要说什么,只听见阮秋那边传来一声短促的叫声。
白冬闵眼瞳微缩,瞬间面色苍白,他大喊:“阮秋?出什么事了?”无论白冬闵如何叫喊阮秋的名字,对面只有寒风在尽职的回答。
白冬闵不假思索的返回房间拿上证件,给秋伊打电话,那边一接通便快速地说:“阮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