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衣“阿宁,对不起。”
她语气十分的虚弱,声音都带着颤抖。
姜宁微微睁开双眸,露出一丝茫然,当看到怀里的沈南衣醒来,困意瞬间就没了。她嘴角向后扬起,轻松的笑了笑。
刚才的那一声对不起,她当然听到了。
姜宁“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沈南衣“这一次是我鲁莽,还以为真的能够完成师父的遗嘱,结果……还真的是自不量力。”
若是真的完成,那么她自当就可以和姜宁浪迹天涯,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也会将自己的身世永存心底,一切尘封在记忆中。
姜宁“说什么呢,南衣姐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一切都慢慢来,会有那么一日的。”
沈南衣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困意席卷一切,整个人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再等到后半夜,沈南衣是被饿醒的。姜宁将水囊取来,递到她的嘴边,将水送进她的嘴里。温水滚入腹中,温暖着整个胸腔。有些许的暖意,让她力气恢复不少。
姜宁从地上站起,一边舒展着筋骨,这样保持着不动快半天的时辰,半边身子都快僵硬了。
这次从客栈里还带了一些烙饼,姜宁分开一半递到沈南衣的面前,她迟钝片刻,伸手接过,低头咬下一口。
沈南衣“太妃寿辰,有人想要刺杀彭城王,可我和那人目的不同,最后我竟然和她大干一场。”
姜宁“彭城王缠病多年,怎会有人想要杀他?”
这个让她很不解,师父将他和彭城王的过往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二人,在她们的认知中,彭城王也不会是一个无为的王。现在虽那个陆远把握朝政,坑害百姓,但暗地里却有一股势力在阻止陆远扩张。
而这股势力,是彭城王在作为。
这个是师父姜渊告诉她们的。
沈南衣“这个我也想知道,那人似乎是陆远的人。”
姜宁“彭城王和陆远一直不对付,难保不会是他借着孙太妃的寿辰安排刺客谋杀彭城王。”
沈南衣“如此一来,这样的局面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
姜宁“南衣姐姐,你还是多睡会儿吧,明日还得回客栈,这里总觉得不大安全。”
毕竟是义庄,指不定明日就会来人。呆在这里也快一天,时不时的都会担心会不会突然出现有人,到时候被发现又更加麻烦。
沈南衣“睡不着,陪我多说会话。”
姜宁“下次再这样行动,我真的就要生气了。”
沈南衣“我这不也是赶紧做完这件事,就和你离开建康。”
姜宁“比起我们之前的那个约定,我更在意你。”
无论能否完成师父的遗嘱,姜宁所求的都是沈南衣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现在身负师父遗嘱,她又很希望沈南衣能够和沈家相认,有些事却不能那么着急的想来就来。
……
沈府
孙太妃寿辰当日,沈植亲眼看着那两名刺客在他眼前对打,然而一人离开,一人负伤遁走,却将一物落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东西,他再熟悉不过。
沈骊歌手中也正有一个木兰手钏,而他捡到的却是和这木兰手钏一模一样的玉兰手钏。这个,娘告诉过他是专门给十八年前刚出生双生胎儿打造的手钏。
可是这件事,他却不知道该告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