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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地上几乎成池的血被溅起来一大片，我双眼止不住地发黑。尽管刚刚还能放狠话，但其实如果不是包里还剩下不知道哪个游戏的体力药水，我恐怕现在就可以当场厥过去。
我随手抹了把脸，朝五条那边丢了个瞬间治疗药：“起来啦，知道你没死。”
这人的血条本就已经涨到了四分之一，再加上我的药，现在已经过半，是绝对过了清醒线的量了。我慢慢喝着药剂，等他回复我。
躺在地上的人抖了下手指，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撑起身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诶，真过分啊，明明我差点就死掉啦。”
他声音低低的，有些听不真切。
“这不是没死吗。”我耸耸肩，“我已经大概解决了，你也醒得太晚啦。”
“是啊，”他好像笑了一下，“是这样啊。”
“……嗯？怎么了吗。”我看他那样就觉得很不对劲，好像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
“唔，”他抬起头，眼瞳剧烈抖动，嘴角简直想是要咧到耳根，明明朝着我这边，冰蓝色的海洋却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只是觉得，我现在舒畅无比。”
我莫名地看着他。
他摆出一个手势：
“我刚刚在他捅向我的时候，就全神贯注开始运转术式，现在终于习得反转术式可以自己治愈了。还有那一瞬间我领悟了术式反转，以及在顺转和反转相合后形成的虚式。现在的我已经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畅快地、放肆地大笑。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
“……说人话。”我忍不住拿空瓶子敲了下他的头。
“诶、”
好家伙，这家伙是被捅脑袋捅出什么问题了吗？一脸嗨到不行的样子。还有说的那些东西也让人云里雾里的。
不远处突然由低渐高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一起回头看去，跟带着天内和黑井跑出来的夏油对上了视线。
“……！”他猛的顿住脚步，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我们。
接着他犹豫地问：“你们……还好吗？”
不怪他反应那么大，因为刚才的战斗，我们两个现在看上去异常狼狈：我的手上和腿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划痕，五条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外伤，但是不正常的神色也说明他没好到哪去。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淋满了血液，坐在一坛血池里，活像什么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就连他身后的黑井和天内看见咱俩这样都忍不住捂住了嘴。
“啊，没事，大概没什么严重的问题。”五条挥挥手，还算轻松地笑了笑。只是天内和黑井看他这样子好像更惊悚了。
“这样……所以你们赢了？”他又看了我们俩一眼，还是决定避过这个话题。
“不，我们输了哦。”我笑着说。
还是个挺彻底的败仗。
要不是那个黑发男人突然角色光环降低了，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五条照他说的可能有点机会，但我就真的逃不过了。
而且我也只是现在能牵制住，鬼知道他的角色光环什么时候能回来。
“……”
“那人超强诶，你们要是对上了，估计会反应不过来直接被干掉吧。”我朝他们比划了一下，“我也只是现在暂时控制住了他……系统？”
［在这里，那个人的角色光环还在持续减弱，你可以打开游戏看看他］
［有个好消息，我刚问过上面了，他们说可能是这个角色原剧情在这里退场了，如果那人是领盒饭的话待会他的光环就会消失了，你可以像对待路人npc一样对他］
还有这种好事？
“那如果那人没有领盒饭呢？”我还有点在意，毕竟结果选项有两个。
［你也可以趁他还处于退场时间里先把他丢到别的地方，或者解决他］
“行，我先看看他吧。”
我调出监狱建筑师的游戏界面——这是监狱建筑师特有的技能：一共有三个存档，也就是说我可以像在游戏里那样建三个监狱，然后把可以影响到的人放进去，监狱的位置是这个游戏的系统空间内，不是在现实中的，也不用担心对方逃出来——就算逃狱了估计也是迷失在地图的某个角落里，他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那种。
限制也很直接，咒灵不是人，系统捕捉不到它们，所以这对咒灵无效；还有就是重要角色权限不足。
我迟早要想个办法把这pe公司的权限搞上去。
点开监狱，之前因为我沉迷工作所以没有建，加载出来后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黑衣的Q版小人在空地上东张西望。
我看着画面里无所事事的人，思考了一下。
“我能进去监狱吗？”
“啊？”五条转过头，“你进什么监狱？”
“是啊，怎么了吗？”夏油杰也担忧地问我。
刚才这两人看我在跟系统说话，就一直没插嘴。我想到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他们解释了一下这个系统游戏机制。
“话说我能把屏幕放出来让别人看到吗？”我突然想到。
［理论上不行，之前没有人有过这种游戏系统，都是没有游戏画面可看的］
我挑挑眉。
［……你可以试试］
我在设置里找了半天，终于找找个“直播”按键。
我点开直播，看到游戏画面被一圈红框包围住，还弹出了个直播界面设置，里面可以调整画面框选大小和麦克风什么的。
……还挺花哨。
一行人马上挤过来看着我身前的小屏幕，夏油杰还戳了戳黑衣小人。
“我好像碰不到。”他搓了搓手指又看回屏幕。
“可能是因为这只是我在开直播吧。”
“怎么样，要把他杀了吗？”五条淡漠地出声。
我看了他一样。这人从刚开始就好像进入了贤者状态，整个人仿佛脱离了人间一样，天空里的云都散去了。
就像无风的湖面。
“不，你以前是开口闭口杀人的设定吗？”
“无所谓，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
“那我觉得，可能还是要有点感觉比较好。”我继续研究着这个设置，“为夺走他人生命的存在愤怒和仇恨，为正在夺走他人生命这件事本身悲伤，保持这份心情才不会丧失自我。我是这么想的。”
“啊、找到了。”我终于看到了进入游戏的选项。
“等等，就你一个人去吗？”夏油急忙阻止我，又看了看那个已经开始尝试骚扰待机工人的Q版小人，“不用我们陪吗，他不会杀了你？”
“没事，他在我的地盘怎么可能奈何地了我。”他的光环还在不停的掉呢，恐怕过一会我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眼睛一闭一睁，我就来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草地，只有周围一圈瓷砖将每个区域分离开来。这里一眼看过去就像是mc的超平坦世界一样，望不到尽头。地上的杂草全都维持在同一高度，像是足球场那样，踩在上面还有嘶嘶的声音传来。这里天空也非常干净，看不见一片云朵，太阳随意地挂在上空，照射下来的光没有一丝热度，也无法在我身上投出一丝阴影。树木也杂乱无章地排列着，几颗树甚至都挤得仅仅贴在一起，除了倒在地上那几颗断木，其他的树木都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总之就是假的不行，不愧是游戏世界（还是个平面游戏）。
“哟，终于有个活人了？”
伏黑甚尔终于舍得停止残害工人，丢下那群没有灵魂的人偶，朝着少女走去。
“下手轻点，我还不想我家监狱死太多人。”
“那可不由着你。”
“怎么，要来谈判吗？”明明作为被动的那一方，他却一点都不见窘迫，反倒先提起了这个话题。
“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你还记得这里是监狱吧？”我说，“介于你还没真的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我可以给你俩个选择。”
“第一，乖乖在这里蹲铁门，直到你的刑期结束。让我看看哦，哇，还真是琳琅满目的罪名呢（捧读。”
我看着犯人面板上面排的罪名。其实到没有那么严重，毕竟监狱建筑师这个游戏本来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罪名。
介于我这监狱还毛都没有，也没有研究出死刑，所以游戏自动判定了2038年的刑期。
如果他选了这一个，那就是：真·牢底坐穿。
他显然也知道这些，饶有兴致地问：“第二个呢？”
“那就是——”
［宿主］
我的脑袋里突然播放起游戏里解锁成就的音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好消息，这个人的角色光环已经彻底淡下去，你可以随意读取他的个人资料和控制他了］
［以及，因为你刚改变了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我们公司的权限提升了！］
我愣住。
我眼睛亮了起来。
〔那我——〕
［暂时还只是可以让你获得咒术师同款视线不用带眼镜罢了，还有过去的原剧情你也可以看了］
［最后是可以短暂地控制重要角色了，更多就没有了］
我：“。”
啊，还是熟悉的pe公司。
“劳改。”
我火速改口。
“？”男人敲出一个问号。
因为这种地方实在是关不了人啊，既然我能有完全掌控权了，那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心。
“到我的店里来工作，只要你足够勤奋，争取早释不是梦想。”我一个wink过去，“你放心，我们连都是本着把敌人变成自己人就是胜利原则，对战俘很好的。有假期有五险一金，反派听了都心动。”
“你不怕我反过来杀了你？”
“哼，”我指了指我自己，“你可以试试。”
“很自信嘛，明明刚才还被我打的站不起来。”
“……”我默默点开设置，退出游戏，“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另外，给爷爬。”
你奖金没了（。）
退出游戏，我一睁眼就对上了夏油的眼睛。
“……”你别把眼睛睁得和五条一样大，我害怕。
看我出来，他好像松了口气：“你终于出来了。”
“怎么了吗？”我莫名其妙。
“我们在外面只能看到屏幕里一直有对话框从你们头上冒出来，说话的内容全都是杂音根本听不出。刚刚你说着说着突然两个人都不再冒泡了，我们还以为怎么了。”五条好像正常了点，撑着头扫视了我一遍，“四肢健全，没有缺斤少两，安全。”
我无语地摸了把脸，跟他们解释了下遍刚发生的事。
“哈？所以你要让他跟你在一起？？”五条悟几乎要跳起来。
“这也太危险了，”夏油杰不赞同地说，“你刚刚还说你和悟输给他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能没法保证。”
“没事，这系统哪都不好。但有一点，它这样说的话那就是真实的，如果它不确定是会加前提的。”
［喂］
“可是……”
“没事啦妈，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就相信我吧。”
“……称呼怎么回事。”
“啊遭了，暴露了。”不小心把夏油当男妈妈这事说出来了。
“噗，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妈子杰。”五条悟不忘煽风点火。
“你们两个……”
看我玩得开心，系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你不打算去看原剧情和告诉他们这件事吗？］
“不了，”我看了看他们玩闹的样子，“看了也没什么用，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在这里唯有现在的我们才是真实的。”
［……好］
自被夏油的咒灵追杀后一天，我又进了次游戏。
“怎么样，决定好了没？”我插着手臂问黑发男人。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里甚至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咒灵，“选第二个吧。”
“名字？”
“伏黑甚尔。”
-----------------------正在存档中……
小剧场：
“给我把我的工人放下啊混蛋！”
啊，终于肝出来了，是上周没更补的二合一
现在的我·社团任务·期中考试·学成煞笔的理科生：芜湖！（痴呆）
对不起真的写不完（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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