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杀戮（二）

某个早晨，大批的血族军队向血猎驻扎地发起了进攻。

　　还在熟睡的白小鸢被百里轩拉起，紧紧地护在了怀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万分。

百里轩别怕。

百里轩的声音在白小鸢头顶响起。小姑娘点了点头。

　　蝙蝠铺天盖地地向驻扎地涌来，百里轩抱着白小鸢，把她放在了一片小小的废墟里的一个夹缝里。夹缝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小孩。

百里轩“小鸢乖，在这里好好待着，别乱跑。”

百里轩叮嘱道，转身上了战场。

　　血族本身就是要比人类更厉害一点，天生的不足使得人类弱小。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血猎，在血族仿佛不会疲惫的进攻下，也是会精疲力尽的。

　　笙晚一身都是伤，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眼看向那一个个红色眼睛的恶魔时，目光里没有半分屈服之意。

　　一个吸血鬼从笙晚背后向她发起袭击，早已疲惫不堪的笙晚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异常。

笙晚唔……

背后传来的刺痛，她回过了身子，挡住了对方的又一击。

　　巨大的疼痛让她几乎丧失了仅剩的力气，笙晚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百里轩晚儿！

百里轩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笙晚。此时她的脸色已近惨白，肩胛骨处插着一把匕首。

　　白小鸢躲在废墟后边，看到遍地的尸体，吓得捂上了嘴巴。靠近白小鸢的一具尸体突然地动了一下，她害怕地捂住了嘴巴。

　　那具尸体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应该是嗅到了新鲜的血液味道，他向白小鸢走去。

　　白小鸢吓得睁大了双眼，小心翼翼地向旁边挪动。

白小鸢啊——

在那个吸血鬼扑向白小鸢的一瞬间，她发出了尖叫，惊恐地跑开。

　　笙晚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就在靠近她的地方，一把剑毫无征兆地飞来。

笙晚小心！

笙晚瞳孔骤然紧缩，扑向了白小鸢。

百里轩晚儿！

几乎是同一时间，百里轩扑向了笙晚，把人护在了怀里。

　　那把箭就这样穿透了百里轩的胸膛，血液汩汩而出。他倒在了笙晚的怀里。

笙晚不……不要！

笙晚慌乱地抱住了百里轩，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她的声音颤抖：

笙晚你要好好的！百里轩你好好的！

　　身后是战火纷飞的天空，本应打得热火朝天，怀里的人儿却渐渐冰冷。

百里轩“晚儿……她们不能没有妈妈。”

　　这是百里轩说的最后一句话。

　　笙晚哭成了泪人，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快要了她的命。她一边哽咽一边拿起手边的鞭子。

笙晚小鸢，躲起来。

她冷冷地吩咐道，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失去爱人的悲伤让她已经没有了疼痛感。

　　此时的笙晚像一个没了心的机器一样，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打散一团又一团聚拢的蝙蝠。

笙晚“去死……都去死！”

她低声说着，眼里没了感情的色彩。

笙晚唔…

长剑插入胸口，她抬头看到了一张笑的正优雅的脸。

血族想不到你的精力真是旺盛。

面前的男人……不对，是吸血鬼。抽回了剑，擦去剑刃上的血迹。低头轻声对笙晚说：

血族Tzimisce（茨密希）亲王西岩，很欣赏你。

　　笙晚抬头，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