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灭苍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勇气国都将覆灭,整个拉贝尔大陆不会有幸免之地,甚至会波及地球,哪怕是她自己,也未必能逃得过
而在这千万年后,将会有新的生命,将一切回归原点,而鸿荼剑,则会继续寻找自己的主人,那个时候,世界都将从头再来
“这种力量从何而来,承郢,你也不肯承认吧,因为这是你们欠下的,祖祖辈辈都换不清!”
眼看黑衣女子的剑锋就要划过,前方的承煜立马喊住了她,“住手,你杀了我吧,我来换我的父亲!”
“你?凭什么?”
“死在你的手下,我也不悔。”承煜的话让黑衣女子愣住了,没人会发现她的眼眸已经黯淡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哪怕她被承煜的话所震惊,细想他可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但她不过就此罢手,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哪怕和承煜迟早有一战
承煜一时语塞,她如此注重利益,到底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人,还是说,她不想杀他
“这种力量不同于其他六种,但是觞珏家族的族长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选择!”黑衣女子开口,承郢便震惊了,鸿荼剑主所对应的性质能量与个人的性格或本领有关,她的话无疑是在说明,觞珏家族才是会祸害世界的真正的凶手
“你胡说什么!我们觞珏家族世代守护世界和平,明明是你们鸿荼剑主见不惯,才编织出这弥天大谎!”
黑衣女子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好笑,若不是心虚,哪会这么快的反驳,她也不屑于驳回,毕竟有些事实可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觞珏家族的消息不知何时传入了宫中,约翰连夜派西蒙和塔巴斯带上护卫前去支援,这不,已经赶过来了
黑衣女子带着承郢瞬移到了房顶上,施法捆住承郢让他无法动弹,底下塔巴斯召唤出魔杖,魔法光球直往黑衣女子冲去
黑衣女子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却没想到一只弓箭射了过来,黑衣女子身体向旁边偏转,没有被弓箭伤到,斗篷却被揭了下来
本以为能看清她的模样,却不想她还带了一层面纱,完全遮住了鼻子和嘴巴,只露出双眸,只是眉宇间流落处的凌厉之气让西蒙和塔巴斯觉得有些熟悉
“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西蒙开口,说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
“若我揭开了面纱,我还会逃得掉吗?”黑衣女子轻笑了两声,眉宇间充满了危险,她又回到承郢旁边,继续挟持者他,刚刚的箭弩竟然没有伤害到他
“今日不论谁来,承郢必须死!他既然将那种灭世之力一直挂在嘴边,那我就让他看看,我也想知道最后爆发出来的是毁灭还是创造。”
黑衣女子的话无疑将承郢推向浪口,她是要承郢死不瞑目,祖辈欠下的债,后辈未曾偿还,甚至变本加厉,或许毁灭更好,让一切都结束
“放心,你不会立马死去,等我的鸿荼剑吸收了足够的血液,一切皆会发生。”说完黑衣女子在此将剑搭在了承郢脖子上,她不会让承郢这么痛快的,这种折磨也该轮到觞珏家族了
“我上去会会她!”塔巴斯煽动翅膀,飞到了屋顶上和黑衣女子四目相对,黑衣女子看似并不慌张,反而还笑了起来
塔巴斯的魔杖往黑衣女子打去,但对方很灵敏,一手拿着鸿荼剑,一手抓着承郢,鸿荼剑与塔巴斯的魔杖相持,不一会儿,二人皆往后推了几步
“我们好像,有一百多年未曾交手了吧!”黑衣女子手持着鸿荼剑,面对对方的攻势她毫不畏惧,一招一式的抵挡或攻击
“笑话,你连真面目都不肯世人,我和你哪里来的交过手.”塔巴斯动用魔法,暗紫色的光球向黑衣女子射去,黑衣女子向后一番,脚尖轻点屋顶,抓着承郢跳了下去
“你难不成真想毁灭这个世界?”哪怕像塔巴斯这般,曾经也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名号,未曾想过毁灭整个拉贝儿大陆甚至是地球,塔巴斯想着这女子是对这世间有多大的仇恨,把自己也要搭进去
“难道你就没有留恋的地方,没有在乎的人吗!”塔巴斯跳到黑衣女子的身后,质问着她
“我在乎别人,可又有谁在乎鸿荼剑主,你们对鸿荼剑主不是一直很厌恶吗!”
西蒙和塔巴斯皆是一惊,眼前的人是鸿荼剑主,那么她到底是嫣岚还是别人,若是嫣岚还好,可若是别人,是否意味着嫣岚已经死了,鸿荼剑才易主的,而这女子的声音听着倒是更像嫣岚,可是她比嫣岚的声音更沙哑一些
“承煜,这么久了你不打算动手吗?”
天快亮了,远处已经隐隐有了些白光,看来过不了多久,太阳就会出来了
“岚岚!”承煜没管多少,开口这两个字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他们心里有猜测没错,可她不肯揭下面纱又怎会知道她的身份
黑衣女子也愣住了,拿着剑的手不知不觉中握得更紧,随即指着承煜,“拿起你的弒荼之剑,不要这么唯唯诺诺,你们家族可容不下我,你又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黑衣女子没有直接面对这句话,反而要承煜与她一战
“承煜,这么些年我是怎么教你的,如今鸿荼剑主就在你眼前,还不赶紧动手!”承郢被禁锢着无法使出魔法,只能对承煜喊着这些话,他身上的伤也不是闹着玩玩的,黑衣女子下手时,没有手下留情,但也恰到好处,才没有让承郢痛死
“承煜,你能确定她是嫣岚吗?”离承煜最近的西蒙开口,对方身份不明,他不能冲动
“她刚刚也说了,鸿荼剑主只能被弑荼者杀死,而这些年我从未感受到鸿荼剑主陨落时的能量,而且刚刚看她的身手,似乎和岚岚很像。”
“你还在犹豫吗,承煜,你们觞珏家族的人可不是这样的,你的果断呢!”
“岚岚,别再躲在面纱下了,我不会与你动手,你就不肯把面纱摘下来吗!”
承郢奸笑着,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曾经的御瑶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