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森和安室透已经在一起了很长时间,他们彼此了解,甚至可以说心有灵犀。
浅川森有什么异常,安室透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而安室透有什么不对劲,浅川森也会非常敏感的觉察到。
浅川森发生了什么吗,零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关于今天伤口的由来,安室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浅川森,他从本来蹲着的姿势换成坐在沙发上,又将一旁的浅川森抱在了自己怀里。
安室透今天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组织今天给他派发了任务,是让他去追杀从组织叛逃的成员。
这种任务安室透经常做,早已被磨炼的,早已能够在扣下扳机的时候面不改色,可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叛逃的是组织里地位不上不下的成员,那是一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算是安室透的手下,之前帮他办过几次事。
比起那些已经在组织里熏陶成纯粹恶人的组织成员。那名叛逃的成员其实并不算作恶多端,他十几岁时误入歧途,后来深陷组织,想走也走不了。
有一次,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受了伤,虚弱时对安室透哭着说了类似遗言的话。
他说如果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自己宁愿去饭馆端盘子,去街头流浪都不会参加组织,还说等他死了下地狱就能赎罪。
安室透对他的观感很复杂,他一边深陷泥潭,做着穷凶极恶的事。而另一边,他又在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着。
安室透我之前还想过,如果有一天黑衣组织被警方逮捕了,说不定我能为他说两句好话,只可惜没机会了。
因为今天安室透亲手杀了他。
没办法,叛逃的那名成员终究还是太年轻,手段并不高明,留下了许多线索,以至于组织上的人没费多少功夫就追踪到了他。
这种情况,安室透就算有心想要放他走也做不到,只会被认为也是叛徒。
所以安室透开了枪。
浅川森这么这样……
浅川森被安室透抱在怀里,可却觉得一阵发寒,这是她没有接触过的纯粹的阴暗面,是安室透的身不由己。
浅川森抬眼观察着安室透的神情。
浅川森可是……
安室透低头看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浅川森没说完的话补上了。
安室透你是想问,明明是这样一件不算开心的事,为什么我今天晚上去却看起来心情却很不错,对吧?
浅川森点了点头。
安室透那是因为我没有讲完整。
他的确枪杀了那名成员,但是在开枪前,他向成员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害怕有监听器,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字打在了手机上,然后给那名成员看了。
在看到手机上那一行字后,那名叛逃的成员突然就不害怕了,他本来抖的跟筛糠一样,可现在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坚毅起来。
他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问了安室透一个问题。
安室透他问我,他是有罪之人吗?
浅川森的心也跟着高高挂起。
浅川森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安室透我说,现在的他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