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我竟然撞入了一个人的怀抱,熟悉的温热气息伴随着淡淡的摩卡烟草香,我就算不抬头,我都知道他一定是朴灿烈,毕竟他是我高中三年的青春…
天啊,我一定是在梦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是痛的。
我一抬头,发现这个人竟然真的是他。
“好久不见。”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毕竟我已经为人妻,刚才和他之间的距离也有些过分亲密了。
我仔细的端详着朴灿烈,大半夜这么凉,他竟然只穿着单薄的衣衫,脚上穿着居家拖鞋,头发也很凌乱,眸子里充满了疲惫的红血丝。
“你怎么大晚上的在外边瞎跑,边伯贤呢?”
他慵懒地倚靠在自己的车边,他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你怎么穿成这样在外边瞎跑?”
我和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询问着对方,最终我们面面相觑地彼此相视一笑。
“边伯贤是不是对不起你了?老子最近看热搜,他妈的这个臭小子真不是人!”
朴灿烈直接回避了我的问题,而是将矛头转向了边伯贤。
“你别骂他,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这都是他经纪人的意思。他是因为要拍摄新剧《秘密》才和女主角炒绯闻的。”
“你哭了…”
我有些惊诧地望向朴灿烈,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竟然是一片湿润,我现在连自己哭了都浑然不知了吗?
“风挺大的,上车和我说说吧,就当是作为老友了。可以吗?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啊。”
三年的相处,我对他也已经知根知底,虽然我们终究没能走到一起。
“灿烈...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我要找到他...”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也许是周围的环境过于温暖舒适,我忍不住再一次低声抽噎了起来。
“灿烈,求你带我找到他...”
朴灿烈又心疼又气愤,他多想破口大骂地喊一句,你竟然为了那个垃圾求我?
可他知道,他早已没有了这个资格。他早就失去她了,他心爱的女人已经为人妇了。
“别哭了,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我带你去找他。”
灿烈也默默地红了眼眶,他伸出手想要拂去我面上的泪水,却又将抬到一半的手又放回了原位,他多想将这个哭泣到微微颤抖的小女人一把搂入怀里。
她曾经是属于他的啊,三年的时光,他们都同床共枕,亲密无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无助地望向了朴灿烈,依然止不住地哭泣,此刻的朴灿烈早已成为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诗薰,冷静一点,深呼吸!把你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好吗?比如你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乖。”
朴灿烈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就将餐巾纸递给了我,他没有很逾矩地替我拂去眼泪,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努力尝试着深呼吸,才让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平复了下来,似乎怀孕了以后,我的性格都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
“今天早上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今天没有律师事务所,他直接去的娱乐公司,然后我就去大学上班教课了。我下午没课,就在家里等他,一直等到半夜,我就收到了一封威胁的邮件,里边有着不堪入目的照片,是边伯贤和那个十三线女明星张馨梦的床照…之前边伯贤的电话我也打通过,却是那个女人接的,他们好像在宾馆里,可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讲出来,如果我说了,朴灿烈一定会更加愤怒。
我把那个邮件给朴灿烈看后,朴灿烈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却依然没有对我发火,将脾气克制的游刃有余。
随即他就给金钟大打了一个电话,这么多年以来,金钟大从来都是最沉稳内敛的。虽然学生时代的朴灿烈也曾年少轻狂过,会和***玩得比较开,可真正交心踏实的好兄弟,还是金钟大啊。
“钟大啊,帮我找一个人,就那个傻叉边伯贤。你查一下这个邮箱地址的发送者,再查一下边伯贤的手机定位,麻烦你了,大半夜的又打扰你。”
“没事的,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朴灿烈的一句查一下边伯贤的手机定位,我就突然意识到,朴灿烈莫非也是查了我的手机定位,才会如此及时地赶到我的身边。他穿着如此单薄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梳,居家拖鞋都没换,大半夜就这么开车出来,又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我突然想到,当年因为吻痕事件我和朴灿烈也是差点闹分手,当时他就是通过我的手机定位找到的我。可他刚才明显是回避了我的问题,既然他不想承认,那我也不愿点穿。
至少他是真心待我好的,作为好朋友,这一点就足够了。
“灿烈,我查到定位了,在上海利园国际大酒店,东安路那家。”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喝酒!”
“好。”
钟大也不客气,爽快地回应了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朴灿烈猛踩油门,他那骨骼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我能感受到他隐忍着的怒气。
他在后悔,后悔当年为什么盯了半天监控软件,最终也没有去找诗薰,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和诗薰解释清楚,他后来是真得爱上诗薰了,诗薰根本不是子人格世勋的替代品。
他更后悔,自己竟然将诗薰拱手让给了这样的混蛋,边伯贤对诗薰好一些也就算了,这他妈让他怎么放得下心。
他刹那间动了想把诗薰从边伯贤身边夺回来的念头,一如当年边伯贤从他的身边将他心爱的吴诗薰夺走。
朴灿烈愣住了,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有这种念头,竟然会像一个绿箭一样觊觎有妇之夫,这可是他最讨厌的模样啊!
“灿烈,我们开慢点好不好?”
我突然就有些反胃,不知是妊娠反应还是晕车,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
朴灿烈用余光瞟了一眼我,发现我的面色苍白又憔悴,就赶紧放慢了车速。他的心底冉起一丝愧疚,他明明是生自己的气,却在拿自己的错误惩罚他最心爱的女人。
“抱歉。”
朴灿烈再一次长叹一口气,他将车子开得很稳,但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朴灿烈看出来我的慌张,就紧紧地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来到了前台,打听边伯贤在哪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