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小孩追逐打闹嘻戏,商贩叫卖着货物 ,很是热闹。
聂怀桑看着对面的江澄坐在窗边:“江兄,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多好啊。”
江澄端着酒杯将视线移向聂怀桑,诧异的看着他。
“没想到只知吃喝玩乐的聂兄也能说出此话来。”
“少年时想着作画逗鸟做自己想做之事多美,只是没想到这一生这样长,当然也想看着百姓安乐之景。”
“聂兄,可是醉了?怎说的话如此…颓废。”
“许是吧 ,不论是人还是神,在这万世升平的日子里渐渐沉沦,有些志向与初心就被磨灭了。”
江澄回味着浓香醇酒,半响后似梦醒才回着聂怀桑:“聂兄,所言甚是啊。”
“江兄啊,你可是喜欢先生……”
江澄握紧手中酒杯紧张的看着对面的聂怀桑。
聂怀桑把玩着手中折扇,丝毫不顾及着急的江澄。
“聂怀桑,你快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其实…嗝…其实江兄在射日之争时……就…就看出来了…”
“其实啊…先生他…对你是最特别的…”
“不是还有你吗?”
“我……哈哈…我到希望如此……可是他只是把我当晚辈了…”
“不可能,当时他对魏无羡……”
“江兄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为何会救魏无羡还不是因为你…”
“原是如此…”
江澄似是想起什么,看着醉醺醺的聂怀桑,小心翼翼的问着:“聂兄,你…对润玉他…”
“江澄,…我与你是…一样的…”
江澄呆愣在原地看着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的聂怀桑,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原来不止他一个喜欢润玉,原来聂怀桑也喜欢他。
他将桌子上酒坛拿起,就往口里灌。
“咳,咳,咳…”
酒坛摔落,地上随即被晕染成墨色。
“客官…您……”
小二颤颤巍巍的看着醉醺醺的江澄就怕他掀了自己的酒馆。
若是被清醒的江澄听到的内心吐槽,没准回一句“我又不是薛洋”的话。
江澄没有说话站起来,扶起对面的聂怀桑,将他的折扇插在自己腰带上,随即将袖子里的银子放在桌子上后,就踉踉跄跄往外走。
夜里江澄出现在他们的院子里,将聂怀桑扔他到的床上后,就出去了。
聂怀桑霍然睁开眼睛看着江澄走不稳的背影,眼里没有一丝醉意。
他知道自己酒量其实没有这样差,只是因为快要他守不住自己心底的秘密了,才在江兄半醉半醒时说出了口。
不然他万不会做让彼此都尴尬的事。
江兄,抱歉了,不过,只此一次。
今夜有些人一睡到天亮,有些人一醉解千愁。
翌日一早,江澄揉着疼痛的额头起身,洗漱一番。
果然不能学魏无羡,喝酒容易忘事。
他坐在餐桌前,喝着白粥,吃着清淡的小菜。
果然宿醉了需得吃些清淡的,才对胃好受一些,江澄安慰着自己。
看着对面金凌吃的正香的鸡肉,肉粥很是不爽。
从前不见找他,他一喝酒就拿着那些自己阿姐做的菜食来找他。
若是金子轩他早就动手揍他了,管他是不是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