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眼前的日子如一滩死水,实在太过无趣,就像几千年前记载在天书里的那位飞蓬将军一样,他为与魔尊重楼一战,不惜擅离职守,与魔尊重楼痛痛快快打一场。”
穗禾反唇相讥,“你可别忘了他的下场,被贬下凡间,经历轮回痛苦,生死离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而他却无能为力。”
“人间的日子有爱,有喜,有怒,不比做神仙差,其实神仙动情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几千万年前,神仙是不允许有欲望,更不要说谈情说爱,只是我们现在的神仙一代不如一代,都陷进了小爱的圈子里兜兜转转,跳不出来。”
听到对锦觅情根深种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穗禾忍不住大笑,“我说夜神殿下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怕人笑掉大牙,我看这如今的天界,但凡是个男的,都对锦觅死心塌地,恨不得成为她的男人之一。”
穗禾的话很重,润玉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而是反问穗禾,“正是这样,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天界或者说在六界能叫得上名字的男子都对锦觅痴心一片,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不觉得其中有古怪?”
穗禾挑起一只眉毛,玩味地盯着润玉,“夜神殿下到现在都还对那个女人的事如此上心,也真是难为你了,这么一片痴心,可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穗禾转身要走,润玉一把拉住她,穗禾像触电一样,猛地挣开润玉的手,脸色有些恼怒和其它微妙神情,“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是锦觅那般随便的女人,你若再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润玉讪讪松开了她,被穗禾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你要走,我才……才抓住你的手……穗禾,我方才跟你说的话句句为真,六界易主,寻求更适合它的主宰,乃为天道,你既有心,且身居高位,有我辅助你,必将是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你,你会这么好心,再说,你不过是被人遗弃的私生子,身份上不了台面,永远见不了光的阴暗蠢懦的软虫,你想要借本公主之手助你登上高位,哼,本公主不是没长脑子的锦觅,你这招还是留着旭凤坐上天帝之位,锦觅成了天后,你再勾引她做你的棋子,说不定能成功。”
穗禾的嘴一如既往的毒,润玉被她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因为之前抑制穗禾体内的恶灵之力,自身灵力损耗的七七八八。
“怎么,说不过本公主就想色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你与本公主的亲事不过是掩人耳目,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本公主自然会向天帝请愿,跟你解除婚约。”
润玉气急反笑,“穗禾公主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既然我们不可能成为盟友,那也别怪本殿下没有提醒你,以后的路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