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悠悠醒来,惊觉床边的被子被人压着一角。
她一骨碌连忙从床上翻身坐起,润玉被她的大动作弄醒,睁开惺忪睡眼。
刚刚和毕方长老谈过水灵珠的事,越鸟夫人执意要去,现在正和毕方长老商量具体事宜。
穗禾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由他来守着。
“你为何在本公主寝宫。”想起那日润玉在芳云宫说的胡话,穗禾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衣裳。
润玉脑袋还没转过来,突然又听见,你门口倒吸凉气的声音。
“小……小鱼仙官,你……她……”
锦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自己不过是守在床边睡着了,至于误会成这样?
“混蛋,居然敢趁本公主之危。”
穗禾毫不客气,一团琉璃净火杀过来。
被润玉水系灵力包裹,堪堪压住。
“穗禾,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我好心守你醒来,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大打出手,未免太过分。”
“你……你……混蛋……”
穗禾被气到语无伦次。
“本公主的唇色,乃是用踏云赤霞研磨制成,沾染而不落色,你脖子处的衣襟,为何也有赤霞唇色。”
锦觅挺身而出,双手叉腰,是要跟穗禾理论到底。
“这赤霞唇色又不是你一个人专有,凭什么说,小鱼仙官衣襟处的唇色是你的,而且就算是你的,我还说是你勾引小鱼仙官,倒打一耙呢。”
润玉突然想起,可能是昨晚,穗禾突然醒来,獠牙尖锐,吸食血液,他刚好给她盖被子,穗禾突然咬来,被他调动人鱼泪珠的力量镇住,挣扎时,脖子上的衣襟不小心染了她的唇色。
润玉战术性,将拳头抵在唇边,干咳。
“这是个意外。”
不动声色地将衣襟,往紧里拉了拉。
润玉眼神乱飘。
“你在隐藏什么?”
旭凤眼尖,一眼就看透润玉的小动作。
锦觅也意识到不对。
“小鱼仙官,她是不是又吸你的血了。”
说着,锦觅一步跳上前,在润玉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突然扯松他衣襟。
红肿的肌肤,分外惹眼。
没有瘀血黝黑的血窟窿,只有一颗绯红艳丽的草莓之吻。
锦觅直接当场气到变形。
“啊……”
“我就说,你对我家小鱼仙官不怀好意,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穗禾,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穗禾紧紧掐着被子,昂着头颅,不输气势,心里早已将润玉骂了个遍。
混蛋,谁要他守着自己醒来,这下到好,闹到这步田地。
“穗儿,你终于醒了。”
越鸟夫人急冲冲,几乎小跑进来。
紧紧抓着穗禾的手,不愿松开。
穗禾脸上露出温婉的笑,有些憔悴,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突然安定下来。
“母亲,我没事。”
越鸟夫人猛地将穗禾拉进怀里,哭出了声。
“笨丫头,你怎么将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你爹爹和娘亲我,恨不得能替你受这罪。”
润玉下意识看向旭凤,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
“没事的母亲,我饿了,让侍女弄些吃得来吧。”
她笑眯眯地抱着越鸟夫人的手臂撒娇,转移话题。
转头对着旭凤等人时,顿时换了脸色。
“两位殿下,还有锦觅仙子,恐都已用过早膳,就不留你们,请回吧。”
“哎,”越鸟夫人拦住要走的润玉。
“润玉公子守了你一夜,也还未吃早食,不如留下来一起。”
“母亲~”
穗禾不可思议望着越鸟夫人,她和润玉这个年纪,虽说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传出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越鸟夫人安慰地,拍了拍穗禾手背,让润玉就近坐下。
旭凤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锦觅拉他走,才堪堪挪步。
越鸟夫人眼角余光,极为冷淡暼过旭凤与锦觅二人,看向锦觅时,又温和起来。
“你呀,待会儿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我和你爹爹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定不要乱跑喔,娘亲回来给你带其它地方的树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