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渡星辞都赌气,没有和边伯贤说话,就算边伯贤主动问她话她也不耐烦地敷衍一句嗯。
边伯贤打心眼地越发地有种像把小姑娘软禁起来的冲动。
小丫头片子一天天长大,逐渐脱了幼稚,思维愈发成熟,以后只能越来越不服管教。
这怎么行?
似乎是在呼应着他的心情,原本蔚蓝色的天空渐渐昏沉下来,灰蒙蒙的云厚重又沉闷。
仔细看车窗还附着着被风吹来的丝丝细雨。
边伯贤还在生气?
边伯贤突兀地开口,渡星辞没太反应过来。
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前方,又撇回脑袋,闷闷地解释,
渡星辞这么多人在看着你还这样,她们肯定又会在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我。
边伯贤所以,你还委屈了?
渡星辞嗯。
因为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小姑娘竟然开始对自己越发的疏远,甚至还与他赌气。
边伯贤不爽地舔了舔后槽牙,烦躁地撩开刘海,车速也有所增快。
到了别墅时早已下起了瓢泼大雨。
边伯贤停好车后渡星辞就解开安全带理也没理边伯贤就直接淋着雨小跑进了别墅。
明显是不高兴了,换上鞋子就浑身湿答答地跑上三,裴月叫她她也没理会。
边伯贤这时也刚好迈入别墅,就听见三楼房间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那是小姑娘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裴月怎么了,小辞闹小脾气了?
裴月关切地问道。
而少年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心虚和愧疚,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的笑容,
边伯贤没有,就是和同学发生了点口角,我上去哄哄就好。
裴月这样啊。
裴月也没过多追问。
毕竟边伯贤这样有礼貌又懂事沉稳的男孩子不管在那个方面都很难让人不放心。
而且渡星辞那么粘着她哥哥,应该边伯贤哄哄就好了。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边伯贤敲了敲小姑娘房间的门,没有回应。
边伯贤也没有死皮赖脸地喊她开门,反而回了对面自己房间。
小姑娘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粉色的中性笔,咋一看是在认真做作业但实际思绪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一道数学题算了两三遍都没有算出来,暴躁地扔下笔,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卡农》,但没弹过多久就烦躁地直接靠在钢琴上,把脸埋在臂弯处。
这没来由的坏心情,让渡星辞无厘头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想就越烦。
假寐了一会儿,渡星辞也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数学题算错了,三加二把它算成了等于六,难怪解不出来。
但抬头看了看书桌上的作业,有不想做,回头发现阳台的窗户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倒是引起了渡星辞的注意。
听说看见起雾的镜面人都会条件反射地留下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的姓名。
渡星辞也不例外。
指尖接触到玻璃时侵入一丝凉意,下意识地留下三个字——
“边伯贤”
为什么下意识里全是他的影子。
这是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情急之下渡星辞心虚地抹去窗上的名字。
渡星辞哥哥。
边伯贤吃饭了。
边伯贤说着一步步靠近渡星辞,余光瞥见了窗户上的字样。
眉头一皱,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边伯贤快点。
渡星辞好。
渡星辞小跑着跟上。
身后的名字被涂抹地看不清楚字样。
依稀可见一个伯字,但这单人旁却被指尖模糊地看着像个木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