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会永远陪着你

苏润卿“阿宋，我回来了，所以你别再一个人扛着了，好吗？我想和你并肩，想让全天下人都称我们为当之无愧的天作之合。”

她眸光很坚定，像是想了好久一般，事实也正是如此，她不想再让后人称他一句昏庸无能，迷恋女色，他很好，治理国家社稷有方，断不该一世英名毁于自己。

宋濯言“……好，我答应卿卿，可卿卿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苏润卿“什么？”

宋濯言“别再走了，好吗？”

闻言，苏润卿抬眸，他眸光很清澈，透过瞳仁，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那么清澈的眸子，如今却带了几分哀求的意味。

那一刻，苏润卿怔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她如今已经有违天道，或许下一刻，或许明天，她就会死去，自此，永不回来。

可她也很清楚，她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天道不公，唯一一种惩罚她的方式，只有封后大典上。

总会都是要死的，她又如何能欺瞒得过如此聪明睿智的宋濯言呢？

果然，趁着她愣神的这一会儿工夫，宋濯言就明白了——她恐怕真的做不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或许那年她来的时候，就是个错误，只不过他不愿承认，甚至想把这个错误留在身边，永生永世。

宋濯言“……卿卿，是不是有人与你做了什么约定，因此你能来，却也受限制于他？”

苏润卿眼角滑下一抹晶莹，半晌儿，极轻极轻地点了下头。

宋濯言“那……若是你此次回去之后，会记得我吗？会记得你曾经的岁月里，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出现吗？”

他不奢求过多，毕竟那个人能把苏润卿弄到这里来，便也有足够的把握——任谁都奈何不了他，可他不是那么贪心，他只想要苏润卿记得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就好。

苏润卿“会的，阿宋，若我这次回去了，我会永生永世都记得你，记得我们之间种种美好，哪怕是有违天道，又有何惧？”

苏润卿“阿宋，我回去之后，日子挺不好过的，我有许多次，差点死了，中毒，诬陷，都是家常便饭，纵使如此，我依旧位居权臣，这其中的苦，却不敌忘记你的万分之一。”

苏润卿“所以这一次，我宁愿死，也不会忘记你。”

她声音清脆，有着冲破一切的勇气，什么天道，什么伦理，她都不在乎，她只愿她的阿宋平平安安。

只是可惜了，他们注定不能长相厮守，他们注定阴阳两隔，此生不复再见。

苏润卿“阿宋，我听过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只是可惜了，我……”

苏润卿恐怕等不到冬天了。

宋濯言“不会的，卿卿，我们不用等着同淋雪，也会共白头的，你信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把苏润卿拢在怀里，嗓音很轻很轻，眼角落下一滴泪，眼尾泛着红，黯然神伤。

鬼使神差的，两个人都没有戳破这句谎言，他们都在幻想，若是真的共白头，该有多好？可两个人都很明确，苏润卿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