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有些愣神,导致宋濯言回眸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濯言“卿卿怎么了?”
苏润卿“我……在想,今年的七月七是个好日子,倒不如趁早把封后大典办了吧。”
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是隐隐发慌,就像是有什么动荡不平的事情将会发生。
她的这些预感向来准确,而唯一容易形成意外的,就是这次封后大典。
莫非,她这次要真真切切地死了?
宋濯言摸了摸她的头,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漾开了。
宋濯言“好。”
苏润卿“倒不如你去修书一封,提早叫我母后与父皇准备一下,还有,我有点想哥哥了,把他从边疆召过来吧。”
她刚刚哭过,嗓子还不大舒服,说话时柔柔的,倒像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宋濯言“好,我即刻修书一封,若是顺利,不出一日,你就会见到你哥哥了。”
他说完,就去研墨修书,写罢,还不忘拿给苏润卿过目。
苏润卿没看,只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
苏润卿“从名义上来讲,我不是嫁过来做你的妻子的吗?既是夫妻,何必如此不信任?”
宋濯言有些欢喜,可欢喜过后,却是有些忧虑。
苏润卿从不是这种儿女情长的人,她也断然不会说出如此的话,如今,怕是有些什么不得不为此的理由。
宋濯言也很清楚,若是真有这个理由,那恐怕便是他最最不愿听到的理由。
宋濯言“卿卿所言极是,所以……你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我们一起面对,万不要自己硬扛着。”
苏润卿“……知道了。”
宋濯言办事利落,次日下午,她便见到了苏景衡。
苏润卿不多言语,她虽与苏景衡为兄妹,却是不够熟稔。
苏景衡虽名义上为德贤皇贵妃长子,却是在边关长起来的,与苏润卿自小分离。
时至如今,苏润卿许多事不曾记得清楚,却仍是记得那个风起天阑的黄昏,一驾马车,一身墨衣,渐行渐远的兄长。
他离开京都数载,京中早就变了天,曾经最为宠爱的德贤皇贵妃不过一捧黄土。
宫中得势的皇子也是素来与德贤皇贵妃不和的慧顺贵妃生子---苏景晏。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兄妹,见了苏景衡的那一刹那,苏润卿顿时泪如泉涌。
苏润卿“哥哥……”
苏景衡被丢到那个鸟不拉屎的边关时,也不过是刚满十岁。
明明昨日还是那个受宠的皇子,一朝一夕间,竟被贬去了边疆。
他也曾有过不甘,却终是抵不过权势逼人。
苏景衡“长乐……哥哥回来了……”
苏润卿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只是毫无顾忌地扑进苏景衡的怀里,像从前一样。
殊不知,她这副思念至极的模样落在苏景衡的眼里,却成了受了委屈却又无可奈何的表现。
苏景衡离京多年,本就对这个妹妹心存愧疚,见此,愈发觉着她娇弱得不能自理。
顿时火从心来,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剑是前朝古物,极为珍贵。
又因着原书中描述的“后来,苏景衡以此剑削了三皇子的头”,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宋濯言见状,上前一步把苏润卿揽在怀里,极为嚣张地朝着苏景衡点了点头。
苏景衡虎着张脸,细细打量了一下宋濯言。
太瘦,摸起来手感不好。
小身板上下没两斤肉,怕是连沙袋都扛不起来。
长得……勉强入眼。
宋濯言也不恼,就任他打量,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苏润卿的柔夷。
苏润卿自认理亏,也没挣扎,反倒是握紧了他的手,宋濯言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眉梢都染了层喜色,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苏景衡“……”
苏景衡你丫的干什么呢?放手!给老子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