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论罪（33）

　　我不再虐待无聊，没有意义的死人了，我虐待的是活人，是活人，我看着他在地上颤抖，然后拿起他的甩棍狠狠地击打着他。

　　我本想拿刀把他双手双脚的动脉全部割开，让血流一地，到时候让他看着自己的生命全部流光，流成一条河，让人们看到遍地都是血的场面……我听着他的呻吟与呼救，就想起了那些……我感觉他就像那些欺负我的同学，不对，他就是那些欺负我的同学，我就应该把他们杀死，杀死他们是对的。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败类！我就应该去打击他们，他们就是这个社会，我要报复这个社会！

　　男人写完了三段话，把血止住，拿起笔记本，准备离开这里了。警察一直对这边的环境进行地毯式搜查，他必须找个新的地方躲避，可能一段时间不能再杀人了，他有点感到遗憾。

　　男人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把刀上的血液舔干净，然后装进那个黑色的老旧背包里。他端了一盆水，小心地擦了擦自己衣服和背包上的灰，最后小心清理了一下痕迹，从这里离开。

　　男人熟悉城市的走向，知道那些地方安全，那些地方危险。由于一个月内出现了3起案件，他知道那些愚蠢的警察肯定会加强戒备，在光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清楚哪些地方没有监控摄像头。

　　男人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带上了灰色帽子。

　　这是一个还没完成装修的别墅区，占地面积比平安小区大的多，里面住的大多是一些公司老板或者是一些上流阶级的人物。这里暂时没有门卫和监控摄像头，完成装修并且入住的住户也只有几家。

　　男人知道自己这一身装扮走在这里很容易被别人当成小偷，但走这里的确是非常保险的作法，不会被监控探头记录，而且很少会遇到一些人。

　　男人点了一根烟，准备过马路。

　　李建斌开着车儿，疾驰在小区里。他是最早入住的客户之一，深知小区这个时候大多没人，不存在什么突然遇到一条狗或者一个人急刹车的状况。

　　他打开车上的播放器，DJ音乐袭来，他吸着烟儿，转着一个弯，丝毫没有减速的念头。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一直在外面出差，不知道妻儿老小是不是想念自己了，他吐出一口烟气。

　　前面一个转弯，李建斌十拿九稳地转过去，本以为前面没人便没有刹车，这时才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在过马路，李建斌急忙刹车，好在这辆车刹车系统灵敏，加上李建斌是个老司机了，车子稳稳地在男人的面前停下熄了火，但自己的头磕到前面的玻璃上，险些磕出血，嘴上的雪茄烟也掉落到车上。

　　男人低着头，也许被这辆车吓着了，站在车前面停了下来不动了。

　　李建斌摸着自己撞红的额头有点恼，这他妈是什么鬼日子，自己运气他妈怎么这么背!小区里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遇到这样一个穷酸样的家伙，真是倒霉，把自己的雪茄烟都给弄掉了。

　　李建斌看男人站在车前不走，仿佛是想讹诈自己的钱似的，一下子更火了。

　　李建斌摇下车窗，把头伸出去，看着面前这男人，一身不知什么品牌的皮衣，裤子鞋子上都是灰尘，不知从那个垃圾堆里刚刚走出来似的，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

　　李建斌看人极准，知道又是哪里来捡垃圾的穷鬼。一脸不爽地抽了一根烟，瞪了面前这个挡着自己路的男人一眼：

　　“哪来的穷鬼，想讹诈啊，还不快给你爹让开。”他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不爽地叫着。

　　男人没有说话，听到“穷鬼”一词，感到一丝不满和怒火，咬住自己的嘴唇，渐渐握紧了双拳。

　　李建斌看到男人握紧拳头，“怎么着，想打架啊，我随便几个保镖就可以把你打死知道吗？”他继续喊着，“还不快滚开，挡你老爹的路了知道么？”

　　男人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站在路上，大有绝对不让的气势。

　　李建斌看男人没有走的意思，越来越生气了，“不走我就从你身上开过去了啊！”他点了火，车子启动，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一下子朝男人扑过去，男人急忙退到后面。

　　李建斌从男人愤怒的脸前经过，还指了指男人一眼：“呸，什么玩意儿。”李建斌不爽地骂了一声，然后扔下来一张红钞，“这是你爹奖赏你的。”

　　男人恼了，但并没有做什么，他小心地捡起那张红钞，仔仔细细地把它塞到口袋里，逐渐握紧了双拳，又小心地点了一根烟，杀人的愿望此起彼伏的从他的胸膛里喷射而出，男人有了丝杀人的念头。

　　下午，男人并没有走，他一直在寻找那辆车，终于，他看到那辆车停在14号别墅的门口。于是找了一个位置，能看到那辆车也可以不被发现，他用那张红钞买了一瓶啤酒和一碗牛肉面，姑且填饱了肚子，感到一丝温暖的满足，直打了几个饱嗝，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因为刚才用力的咬合已经咬出血了，他感到一种不舒服。

　　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多么结实有力，一丝打架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头脑。男孩案给他内心快感的满足猛地从他的头脑里消散，他感到非常空虚和无聊，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大口大口地喝着目前这瓶啤酒。

　　他想起男人那句话，想到那句“打死”，吸了一口烟，嘴角微微上扬：从来都是我杀人，没见过别人杀我。

　　男人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做掉这个人，自己最近已经杀了太多人了，他不清楚如果再杀下去警察那群傻子会做些什么。

　　如果不杀人自己感到过意不去，心里仿佛长了什么似的不自在，而且他感觉不杀掉这个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一点用都没有。

　　杀不杀人呢，他看着面前这块砖头，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放到砖头上，仿佛砖头有生命似的可以吸烟，他又点了一根烟。这根烟吸完，他终于拿定注意。

　　还是准备杀人，男人喝完啤酒瓶里的酒，把空瓶子扔在地上，踢了它一脚，空瓶子飞到马路对面的垃圾桶里。不管了，反正那些警察抓不到我，不怕他们怎么搞，反正已经杀了3个了，自己也值了，他吐了口吐沫。

　　该怎么杀人呢？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一个邪恶的计划涌入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电影，对，就这么干，他点燃一根烟，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