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哭笑不得的看着子墨怪异的哭哭啼啼,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思绪也被子墨带跑了。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可爱呢,居然还觉得自己把她当孩子了……
不对。
谁把她当孩子了?
润玉看子墨正撕下来一节袖子擦鼻涕,嘴里还不住的念念叨叨,忍不住就让笑意晕染了出来,拉下子墨的小爪子,从怀中取出帕子为她擦眼泪。
润玉哪有你这样哭的。
子墨(眨眼)
子墨委委屈屈,如果是原型的话,都能看到它在冒黑光了。
润玉为子墨擦好眼泪,将她额发理好。
润玉哪有如你这般擦眼泪鼻涕的,自己还把袖子给撕开了。
子墨那我以前也没这么哭过啊,我怎么知道。
润玉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自己第几次无奈了,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又怕子墨再想偏差,只好将手生生停在空中,换了个方向,收了回来。
润玉我一没将你当我孩子,二,也没想将你当成我孩子。
子墨那我们可以做兄弟吗?
润玉:……
子墨见润玉不答,只好自己主动伸手抓住了润玉的手。
子墨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变成女体的,可能是那天你突然受伤,我被吓到了,或者可能你实在太好看,导致碰到你的血都会修炼成女体……
子墨你那天受伤了,伤的可严重?
子墨都是我不好,自己受伤就算了,连累的你也受伤,快让我看看。
子墨话还没说完,就伸手去解润玉的衣裳。
润玉赶忙抓住这作乱的双手,压下这个作乱的人。
润玉早已好了,你别急。
难得的,子墨这次的想法没有被直接岔出去,不查看润玉的伤势,又蔫蔫的坐在那。
子墨我就知道,现在和你不一样了,你不再将我当亲人了,连有伤都不让我看。
润玉嘴唇几度开合,头一次觉得,当一个人真心待他好时,竟然比那些虚张声势的做作姿态更难应对。
可心中又实在不忍,只好暂且放下男女之别,握住子墨的手。
润玉你会修炼成女体,是你自己的机缘,或许你生来就是如此,不必太过介怀。
润玉我不能当你是兄弟,是因为我们男女有别。
眼看子墨又快控制不住自己插话了,润玉赶忙伸手顺着子墨的发丝抚了抚。
润玉我待你好,引导你,教你练字,默书,并非因为觉得你还是个孩子,而是因为,你喜欢。
子墨特别想说我不喜欢,但是她不会说假话,她还真挺喜欢练字看书的。
只好静静的听润玉安抚。
润玉借此良机,顺便同子墨正式讲了讲男女有别。
子墨有听,但是没记。
润玉看子墨听得认真,但很明显满眼迷茫,只好自己劝了一下自己,纠正想法也非一时一日之功,暂时搁置。
润玉罢了,慢慢来吧。
他生怕自己稍微再多说点,子墨会又觉得自己把她当孩子了。
子墨被润玉念叨的都快昏昏欲睡了,眼见润玉终于打算暂告一段,便先一步从床上跳了下来。
子墨好,我也会认真学的。
正说话着,子墨一伸手,干脆将另外一边的袖子也扯下了一截。
子墨还晃了晃自己被撕掉袖摆空剩下的两节袖子,冲润玉挑了挑眉。
子墨袖子太长了,反正已经断了一只,让两只一样岂不更好?
子墨我改成窄袖穿。
想到就做。
然而等到子墨找出针线,准备下手时才发现,自己并不会女红。
而且现在连一身可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润玉,书上有句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看来,要成为无米之炊的那个巧妇,首先得是一个会煮粥的巧妇。
嗯,润玉看来就是那个能文能武能照应家的巧妇。
只见润玉也没亲自拿针线,而是不知怎样伸手捏了个诀,一阵仙气飘过,迷迷糊糊中,这件衣服就被缝好了。
子墨看着自己左右手臂泛出阵阵白光,将布料包裹,针线自如飞舞,不过转眼,已经变成了自己想要的窄袖白衫。
子墨开心的绕着润玉转圈,不知究竟是女款衣服同男款不同,还是子墨本就如此轻盈飞舞。
裙摆在空气中散成一朵绚烂轻盈的花,纤腰盈盈不及一握,衬着子墨灿烂的笑容,勾勒出一个欢快的花仙子。
润玉一时看的有些许惊讶的美。
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不幸与痛苦都随着她的笑容散去了一般,仿佛曾经经历的所有磨难,都能在她这一笑中化解。
然后运起满身的力量,去面对之后或许会发生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