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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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玄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沉寂干净，漆黑的颜色令人有些窒息，他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文瑟瑟，她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羲玄“为什么同意换眼？”

文瑟瑟“羲玄。”

文瑟瑟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文瑟瑟“我没多少时日了…”

可你知不知道，换完眼我就可以娶你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又如何说。

文瑟瑟“我太像她了，对不对”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一团空气，飘摇得怎么都抓不住。

文瑟瑟“你欢喜阿姐，所以可以给她眼睛。”

文瑟瑟“你欢喜她，爱屋及乌也对我极好。”

文瑟瑟“可惜，我终究不是她。”

文瑟瑟脸色瞬间一白，腿一软，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嘴唇泛紫。

羲玄“瑟瑟。”

文瑟瑟用力推开他，不让他触碰到自己。

文瑟瑟“你还是准备一下明天的换眼吧。”

说完，装作漫不经心的从他旁边走过。

羲玄知道，她这是误会了。

想着明日便去解释。

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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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眼对于他们来说很顺利，可对于文瑟瑟来说却是无尽的深渊。

文瑟瑟再也不变世间万物，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

文瑟瑟东倒西歪的走出去，就看到文母跑过来。

“瑟瑟。”

“你糊涂，你糊涂啊。”

“你太让娘亲失望了。”

可是文瑟瑟看不到娘亲的眼色，只能听着娘亲的哭声。

文瑟瑟慌乱的想给娘亲擦眼泪，拿着帕子的手停在半空。

文瑟瑟“娘亲。”

她听到文母倒在了地上，她慌忙的跪在地上，想要扶起娘亲。

“瑟瑟，别哭，娘亲只是想去找你爹爹了。”

文瑟瑟“来人啊，来人。”

“瑟瑟…”

“娘亲不能保护你了。”

羲玄“伯母。”

文瑟瑟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文瑟瑟“你救救娘亲。”

文瑟瑟“我求求你救救娘亲。”

她的眼底，瞬间蓄起了血泪，泪珠，沾在她的睫毛上，一滴一滴的，仿佛砸在了羲玄的心头上。

滚烫，灼热，疼得他的心口，隐隐发胀。

文瑟瑟“娘亲。”

文瑟瑟“别留下瑟瑟”

文瑟瑟“别丢下我。”

羲玄“瑟瑟，伯母去了…”

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孩，他眼中藏着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可惜她看不到了。

文瑟瑟“都是我的错”

说着，眼睛了氤氲着水雾，鼻音带着一丝沙哑。

她拿出平日里防身的匕首刺进了心口。

文瑟瑟“娘亲，等等我。”

羲玄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呼吸变得艰难。

羲玄“瑟瑟。”

羲玄“瑟瑟。”

文瑟瑟看不到他的脸，却只能凭着感觉在他眼底点上一点。

文瑟瑟“别在遇到我了。”

文瑟瑟“羲玄”

文瑟瑟“别在遇到我了。”

羲玄苦笑着，在感受不到他呼吸的时候，用匕首同样刺进了自己心口，与她十指相扣。

羲玄“瑟瑟，这次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他笑了。

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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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