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还不睡啊”

案件结束的当晚秦风唐仁与杰克贾还是耐不住野田昊的劝说去吃了日本最地道的寿司刺身与清酒

清酒本身就不烈，可也耐不住多喝，大概是高兴到了极致罢了，野田昊唐仁与杰克贾都是一杯接上一杯，知道秦风酒量不好也都没劝到他，又因为你实在是太能喝了，最后被灌趴下的还是喝的最起劲的三人

想去天台抽根烟吹吹风醒醒酒，没想到正好遇见了早已不知道坐了多久的秦风

“你，你不也是”听见有脚步声，他回过头看了你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外面的风景

不得不说野田昊家是真的大，天台外面种满了密密麻麻的樱花树，只不过还没到开花的季节，绿色的枝叶郁郁葱葱的

“所，所以那句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掀开打火机的帽檐，滚轮打火机发出清脆的掀盖声

你用手挡住风，点燃了嘴里的烟

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排撑在栏杆上，看向夜空

你真没想到小孩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秦风”你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烟雾

“嗯？”

“你知道的”

“不是吗”

安静到只能听见风吹起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

“我就知道”

“Q”

“对吧”他眯起眼扭头看向你，你的侧脸在烟雾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你在说什么？”你看向自己吐出的烟圈消散在风中扭头对上秦风的视线

“我原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越想越不对”

“你是和野田昊一起去的纽约，他走了，你没走，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好奇”

“…你和宋义认识”

“对吧”

“只不过你没想到是宋义，宋义也没想过是你”

“你看见他撕书了”

“我后来想起那天晚上，宋义第一次见你就说出了你的名字，他不是庆幸不用睡大街了，而是没想到，而且我和小唐根本就没有和他提起过你的名字”

“你，你们演了一段，对吧”他看向你，没有回应

你抖了抖烟头的灰，灰烬下落，被风吹散

“秦风”

“你没有证据”你将烟叼在手上，冲着他笑得灿烂

“个体生命不同，到这世界善恶总量不变，每个人从出生就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有人是恶，有人是善”

“呵”

“那，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

“我，我是善是恶”

秦风没有你想象中反应来的强烈，迎着风低头下不轻不重的闷笑一声

“…不”你掸了掸烟头上的灰烬看向秦风

“秦风”

“我们都是同种人”这句话比你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认真

夜深了，初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拍打在身上，静悄悄的，只有你手中的烟头闪烁着一丝微弱的火光

在月夜中看不真切

“我们？”

“嗯，我们”

“秦风，你难道就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风肆意的吹过你们的发梢，与风纠缠在一起

“你，你们认为自己是神，却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人性，做出的是沾满了兽性的事情”他看向你，认认真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完他的话你眯起眼，迎着风将手中最后一口烟抽完

连同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火光消灭

“秦风”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你在乎的不过是真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冷漠也属于恶，但也属于善”

“只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心”

你与秦风面对面对视，你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他的心脏上，滚烫的肌肤顺着衣服传入手指尖

“所有人都是人性，神性，兽性的共存体”

“这句话我认同”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有些事情会让人变得丑恶，无论怎么样都做不到真正的公平”

“因为这就是现实”

“现实，不会给你任何东西”

“只会给你现实”

“秦风”

“你有能力改变他”

“…为，为什么是我？”站在你面前的秦风沉默了很久，才向你开口道

“因为我们需要你”

“秦风”

“你和我们是同种人”

“愿意给我做个选择吗亲爱的”

“加入，或是拒绝我”

“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你发出邀请，哪怕你拒绝了也没关系”

你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放在秦风的面前，与当时在纽约的一模一样

秦风的手停在半空中，你的上方，却也只是停住罢了

“我拒绝”他将手收回，直直的对上你的视线，他的表情让你看不真切，话却无比的坚硬有力

其实你早就猜到这个答案了

只不过是热闹过后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作祟，而这时又恰巧的让你遇见了秦风

“送你了”你将手中的水果糖塞进秦风的口袋里，转过身朝着楼下走去

却发现秦风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由得让你有些无奈

“走了，回去睡觉了”

“明天还要带你们出去玩呢”你朝着秦风的方向挥了挥手

“啊，啊？”你的反应让秦风没有想到，他傻傻的看向你

“逗你玩的”

“还真信了？”

酒味消散在空中

“我用舌头接住了一片雪，却觉得它很烫”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东京

完—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