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性情坚韧,自懂事起便不怎么哭了,伤心到极处也只是红了眼角、掉几滴眼泪,更不用说哭得这么大声。
几个少年顿时就慌了起来。
平日里和金凌斗嘴打架他们都很顺手,这一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宁“怎……怎么办。”
蓝景仪“哎,别哭了,算你有理好不好?”
欧阳子真忙道:“对对对,别哭了行不?”
金凌反而越哭越大声,几个少年头都大了。
听到哭声,魏无羡在船舱里一怔,冲出来隔船相望,见金凌蹲着痛哭。
魏婴·字无羡着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一见魏无羡,几个少年仿佛见到了救星。
金凌不最听她师父的话吗?
蓝思追“魏前辈!快过来啊!”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江澄“要他过来干什么,添堵吗?”
江澄不知何时上了这条船,将金凌拽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
江澄“谁欺负你了?”
金凌狠狠揉着眼睛,不肯说话。
江澄抬起头,阴冷的目光投向那艘渔船,两眼的寒光扫过温宁,又停驻在远处的魏无羡身上,魏无羡双手扒着船舷,走也不是去也不是。
江澄“哼”了一声,便揽着金凌飞向另一艘渔船,进了船舱。
抵达云梦,江澄带领各位家主和要人名士们入屋内大厅,试剑堂。小辈及其他门生们则打坐的打坐、逛城的逛城。
莲花亭内,金凌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景仪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背后,想要扯扯她的小辫,谁料金凌忽然转头,他措不及防,手一滑便将她绑着头发的发带扯了下来。
绸缎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有几绺还飘到了蓝景仪脸上,蓝景仪整个人都呆住了。
金凌又羞又怒,白腻的脸蛋透着粉红,瞧见蓝景仪那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的抹额尾带,出于报复心理,倏地一伸手,就把他的抹额扯了下来。
蓝景仪的脸色瞬间黑了。
金凌·字如兰“?”
他先扯自己的发带对吧?
现在扯平了,他怎么脸色更难看了?
不知怎的,在蓝景仪这吃了人的眼神注视下,金凌莫名有些心虚,忍不住捏了捏抹额。
蓝景仪猛的将她手里的抹额夺了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蓝景仪“无耻!没有礼教!”
“礼教”这词从蓝景仪嘴里吐出来倒也是稀奇,金凌不服气地回嘴道。
金凌·字如兰“你先招惹我的,一条抹额而已,坏了大不了我赔你。”
蓝景仪“你懂什么!我们蓝氏抹额是非常珍贵的事物,除了自己,旁人不能碰更不能取下。”
金凌·字如兰“那碰了又怎样?”
闻言,蓝景仪一起一伏的胸膛平复下来,不生气了,脸却红成了一片。
蓝景仪“若是女子,必然是要负……负……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蓝景仪摔袖离去,金凌一脸懵逼。
金凌·字如兰“什么意思啊,话都说不清楚。”
金凌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发带,忽然想起什么,暴跳如雷。
金凌·字如兰“蓝景仪!你把我发带顺走了!”
罪魁祸首跑了很久跑到一处角落,坐下来喘口气将抹额拿出来,抹额与发带缠绕在一起打了好几个死结,他怎么弄也弄不开,干脆不弄了。
鬼使神差地,凑近闻了闻。
是女孩子特有的幽兰清香。
蓝景仪“大小姐还是大小姐,谁娶她谁倒霉。”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弯了弯嘴角。
在莲花坞,金凌自然是不缺发带的。
但她此时疲倦极了,便也不想将头发拢起来。
朝试剑堂看去,灯火通明,他们似乎还在议论什么大事,她便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房。
金凌心里矛盾极了,既想躲着魏无羡又念着他能来找自己。
只盼着事情早日查个水落石出,她也好早做决定。
她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中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眼睫颤了颤,悠悠转醒过来。
魏无羡坐在她床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魏婴·字无羡“醒啦?去吃饭吧。”
娇俏的大九姐我有罪,快结局了还在撩拨景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