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尤其隔着黄昏,隔着这样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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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芋言“发生什么事了,两人都这么乐呵呵的。”
陈芋言抿嘴笑,心里也跟着乐开花。
陈芋言“大把大把好吃的,我可爱吃零食了。”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拿出虾条吃了起来。
曲恩微“一天天吃这么多,你怎么还不胖。”
想当初他曲恩微就连夜吃了几桶泡面一大把烤串就长了两三斤。
陈芋言“切,我这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你就嫉妒我呗。”
陈芋言“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看向任豪这边,发现他们俩都在偷笑。
曲恩微“喂,你这家伙笑什么呢?你能得逞还不是我们的功劳。”
曲恩微一激动就说出了实情。
随后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宋茜“?”
可是任豪依旧笑,甚至说。
任豪“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喽。”
她盯着曲恩微看。
宋茜“你们合伙起来欺骗我。”
陈芋言“这哪能说骗?你不也挺开心的?”
倒也是。
她不再说什么,有点闷闷的。
陈芋言“不是喝酒的吗?怎么光唱歌吃东西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茶几上的酒早点好了,现在才碰。
他们玩起了最幼稚的游戏——石头剪子布。谁最后输了就要喝50ml酒,有刻度杯呢。
曲恩微运气背到家,开头连着三局都是他输。这150毫升酒下肚,对于酒量惊人的他来说是毫无问题的。
玩到最后,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
尤其是曲恩微,就算酒量再好,运气属实差,一直喝来喝去,醉得都能空手打拳了。
任豪“你就说,你能不能打电话跟那个什么薛景楠离婚!”
醉酒的任豪借着酒胆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
宋茜“能啊!谁像你一样畏畏缩缩的。”
喝太多了,理智都不存在了。
宋茜“喂?薛景楠吗?哦,是我呀。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说我们离婚吧!没开玩笑,谁开什么破玩笑。为什么?因为我想单着!哈哈哈哈多舒服啊。什么?我没喝醉!我清醒得很呢!你说错啦,我才不是要和任豪那个瓜娃子和好呢。谁愿意和他好就和他好呗,我单着呢。我当然是说真的,哪天约个时间见面吧!你那啥,方便的时候就跟我微信里头说一声,我随时有空。就这样啊,我挂了。”
她按下挂断键,朝任豪神气的说。
宋茜“听见了吗?我可是打了电话的。”
任豪把手放在她肩上,想要看清她。奈何酒力太大,一直晕头晕脑的。
任豪“你那说的啥啊,都是些啥?谁瓜娃子了?还他妈不跟我和好?不跟我好跟谁好?”
她嫌弃的推开他的手。
宋茜“哎呀你浑身酒味,难闻死了。”
任豪“你不也是吗?我们四个都是。”
说完就躺沙发上,两眼一闭,睡着了。
宋茜“睡啥呀睡。起来喝啊你。”
她摇着任豪的手臂,奈何他太醉了,在梦里会见周公去了。
陈芋言“他不喝,我,我陈芋言还能喝!不能喝酒的人不特么废物么?”
说着又倒满了一杯酒,仰头再次干完。
她定睛看着陈芋言,默默竖起拇指。
宋茜“好…好酒力!”
宋茜“真是我们…我们女人的榜样!”
昏昏沉沉地,感觉自己也被瞌睡虫附身。
宋茜“那啥,我…我是废物,我先睡…睡了。”
说完便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直接躺地上睡了。
陈芋言“瞧这两个没出息的。曲恩微你不会也睡了吧。”
刚回头一看曲恩微,发现他早睡了,不仅睡了,还打鼾。
陈芋言费劲力气伸了个懒腰。
陈芋言“那我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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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发现头发胀似的疼。
任豪“醒了啊,我给你做了醒酒汤。”
他端着白瓷碗走过来,坐在床边。
宋茜“我自己来吧。”
任豪“你来什么来。刚起来没力气。一不小心就全撒床上了。”
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一口气,送到她唇边。
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总之都挺尴尬的。
任豪“杵着干吗呢?”
她一微微张嘴,他就顺势塞了进去。
酸甜酸甜的,没有想象中的苦辣。
她干脆夺过碗,直接大口大口喝掉了。与其他这样慢吞吞地喂她,让她尴尬到想找地缝钻进去,倒不如直接全部一口气喝光。
任豪“挺乖,还会自己喝了。”
宋茜“……”
看着外面硕大的火红大太阳,她问。
宋茜“几点了。”
任豪“下午两点了。”
任豪“去洗个澡吧,衣服给你买好了。”
他拿过床尾的白色编织袋,是一件漂亮的白色连衣裙。
漂亮是漂亮,但是她早过了穿裙子的年龄了。
宋茜“我不穿裙子。”
任豪“那你穿什么?穿我身上的衣服?”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暖橙色短衣,别过头。
宋茜“我不穿。”
他看着她笑了笑。
任豪“你才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任豪“那你光着身子好了。”
宋茜“你就不能再去买吗?”
任豪“也可以,前提是叫我一声老公。”
她无语的看着他,突然拿着裙子走下床。
宋茜“我突然爱穿裙子了,就不劳你去买了。”
虽然没听到她叫自己那样的称呼,但是他心情莫名不错。
那套白裙很唯美,她穿上一定很好看。与此同时,一个邪恶的想法冒出。他跟着也去了浴室。
在浴室门外等了一会儿,确定头发洗完了,他抓紧时机开门。如果门是没锁那一切都是顺利的,如果锁了就不好解释了。
好在没有锁。
预算的很好,她正在用毛巾擦拭头发。
倒也不说话,直接按到瓷砖墙上。
冰凉的瓷砖刺激着她的肌肤。
吻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如果爱是臣服,那么他愿意臣服于她。
四年间的愿望,终于在昨天实现了。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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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犯难。
——你是说真的吗?
——我们爱了四年,为什么说放下就放下?
——你喝醉了是吗?我愿你是喝醉的。
——我不知道你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但我很不好熬。
——是不是我哪做错了,让你不满意了?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
——你还记得我那时跟你说过的吗?我说,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帮你实现。
——如果说离婚是你的真实想法,而我也劝说不动,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只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们不是很幸福吗?
——这样吧,要是你真的想离婚,明天民政局见,就离了。要是不想,就不要来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选择。
——我说过,我永远尊重小乖的选择。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着薛景楠发来的消息,她觉得头疼,甚至有点后悔与任豪和好如初,这样不是违背了另一方吗?
但是答都答应了 再跟任豪提分更加犯难。
她缓缓地打出:那我们明天民政局见吧。
这两年多的婚姻算是毁自己手里了。是她对不起他。
她希望他过得比她要好,这样她的自愧心才能好一点。
可是真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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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楠“你来了。”
薛景楠看起来有点疲惫,眼睛有点红肿,晚上一定是悄悄流过泪了。
就在这一刻,她有些于心不忍。
宋茜“别哭啊。”
她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挽起他的手,尽量送他一个最温暖的笑容。
宋茜“走吧。”
明明就几十步路,但走得很慢。
他闻到了她的发香,曾经属于他的发香。
来离婚的人很多,排了半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他们。
龙套“瞧瞧瞧瞧,夫妻俩多俊,有啥过不去的坎儿?都好好商量商量,离婚多可惜啊是不?”
薛景楠居然会期待她听到这番话后会后悔来离婚,可是她并没有。
时间不长,一会儿就弄好了。
他们走出门外,没有像其他离婚的夫妻一样分头走的时候还要回头骂对方。
她主动抱他。
宋茜“你那么出色,你会发现比我好的女孩太多了。谢谢你这几年的陪伴,我们永远是家人。”
他伸出手,想搂紧她,但最终还是松手了。
薛景楠“如果你受欺负了,一定要跟我说,我来揍他。”
她笑了笑。
宋茜“好啊,一言为定。”
阳光下,两个人做出最后一次的约定。像小孩一样拉勾,承诺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