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恋的滋味

谭宗明感到安迪的神色还是有点犹豫，

谭宗明“怎么还怕我照护不好你?”

安迪立刻摇头，

安迪“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谢谢你,老谭。”

她原本红肿的眼睛又滴出了几滴泪来，老谭伸手想去揉揉她有些散乱的短发,可是当手指靠近她的一刻,还是胆怯了，在空气中停滞了一刻,又化了替她系好安全带的动作。

安迪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可到深夜却又难以入睡。她思考着魏国强来找自己是什么阴谋,包奕凡会不会此刻就在欢乐颂22楼下等待着自己的身影……

她只好硬着头皮给老谭打一个电话，

安迪“老谭,打扰你吗？”

谭宗明“不打扰,有什么事你说吧。”

安迪“可以陪我喝点酒吗？”

她的声音里承载着难过而复杂的情绪。

谭宗明“那我一会拿酒过去。”

谭宗明轻推开她房门的时候, 她怔怔望着窗外出神。

她的刘海没有整齐地斜在右边,而是就那么胡乱搭在眼前,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也尽是疲惫。他将酒倒好,递在她手里，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只好又说了那句，

安迪“谢谢你,老谭。”

谭宗明“我们之间你完全不用这么客气,魏太太已经被公安局扣留了。这次我能帮你的就是看住魏国强,但其他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来修复了。”

他刻意不去与她对视,自己先将杯中的酒喝下一半。

安迪“老谭,你失过恋吗？”

谭宗明“嗯……六年前投资失败,差点破产,她就离开我了。”

安迪有些惊讶,

安迪“投资失败?我怎么不知道。”

谭宗明现在描述这件事已经可以用相当平静的语气了,

谭宗明“局面没有多久就扳回来了,重点是我失恋了，一个自己曾经认为很好的女人,抛弃了我……”

安迪猛地喝了一口红酒,

安迪“那时候你还好吗？”

谭宗明“来不及难过,那以后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呢。”

安迪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几年前,她从美国回来看他,人不在办公室,手机也不开机,她就到处去找他。发现老谭的时候,他黄浦江边就着冬天的寒风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她不敢去打扰他,也舍不得就此离开。只是远远地偷看着,甚至现在谭宗明都不知道那年安迪回来过。

安迪的心事配合着酒精一起发酵,眼泪又滴了出来。谭宗明抬手去擦她的眼泪,她既然也没有躲闪。

安迪“我这辈子从头到脚不会幸福了……”

此时的安迪看起来像是一个找不到路小女孩,特别的无助。老谭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可那只是他想，从不代表她也想。

喝着喝着酒劲上来了，她就昏昏地睡了过去。他替她盖好了被子,心里希望时间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抚平她心上的伤。

哪怕不能完全抚平,也让那伤口别再滴血,好歹可以形成一个茧。这会的老谭有些后悔了，后悔着曾经的一个决定。

半夜安迪睡梦中翻了个身,撕扯了背部的扭伤,没控制住就重重摔到地上，心灵上的疼痛早已经让全身麻木，所以一点没觉得疼。

安迪蜷缩起身子，脸贴着冰冷的地板，眼泪无声无息地坠落。她爬不起来,就趴在地板上睡。说是睡，其实并没有睡着，接近一种假寐状态。

她想着旧日的光影，在沉睡中就会忘去,可那些记忆偏又撕扯得她清醒,一幕幕回放在她的脑海,她,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