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沁这老头许是为了传承,才出山收了雪氏兄弟作嫡传弟子。
不过,能把弟子教成这副模样的,多少差不到哪里去,起码,是远没有被煕东嗤之以鼻的那么夸张的。
这俩是针尖对麦芒,风沁看煕东估摸着,也是加了十层十恶不赦的滤镜。
这不,他说了:“子风,你们这对兔子倒是特别。”尤其,那双精光四射的老眼,还和她怀里的黑兔子对视上了!!!
阿泤揪着兔耳朵的小手一紧,差点没把黑兔子扯成吊死眼。
煕东:“……”我敲!痛痛痛!
徵子风牵过姑娘的小手,淡笑道:“确实特别,毕竟是阿泤送的。”
雪惊尘:“……”他觉得徵子风以前不会笑的样子更顺眼点。
元同子想到昨日弟子的回禀,不由得阴了脸色,那裂羽参是他苦寻许久用来压制魔毒的。
当日梵天大会,他带了不少出挑的弟子过去,被那该死的魔毒废了一大半,如若他解不了毒,背气过去了,山海云城的下场还不如如今的茅山。
徵子风竟然还纵容这妖孽毁了他的裂羽参,其心可诛!实在可恨!
“贤侄与夫人可是真是伉俪情深啊,若令尊在天有灵,是不是得气活过来?”
阿泤转过身,看着阴阳怪气的元同子,杏眼一挑,抱着徵子风的胳膊,那妖孽的气质是拿捏的死死的:“噢~那可真是太好了。”
徵子风:“……”他觉得老爹坟头可能在冒黑烟了。
元同子牛眼一瞪,气了个半死,指着她,手指头颤出了影:“你!你!你!”不知为何声泪俱下,“妖孽啊!”
阿泤无辜地瞪大了眼,而后仰起头看着徵子风:“我是啊。”
徵子风:“……”揉了揉自家夫人的小脑袋,带着她入座五长首位,非常坦然。
只是,凳子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想要把她拉下来,哦不,她夫君拉下来。
“徵掌门,令尊坐这个位置,我等并无异议,不过,徵掌门您纵是少年英才,在一众长辈中间,是不是也过于托大了?”
徵子风微微抬眸,看着台下的大汉,稍有狐疑:“不知这位是?”
“在下流明来弟子费有,请徵掌门指教!”
这费有虽说辈份上可与徵子风师兄弟相称,也算流明来天资之辈,化神境界,但实则长了徵子风好几百岁,都快与徵子风他那死鬼老爹一般大了。
徵子风一把按住磨刀霍霍的小狐狸,佯作愠怒:“你一个流明来的弟子,本座可不好越俎代庖。更何况仙门百家齐聚一堂围猎乃是胜举,岂可因你我私事而延误?”
费有气势勃发,洪亮的声音直铺开来:“有机会一见徵掌门英姿,我想,列位应当是不在意的!”说着,费有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还是,徵掌门不敢应战?”
雪惊尘扫了一眼台上皆无动于衷的山长,刚想起身,却被身侧的雪如尘按下,雪如尘只微微摇头,道:“惊尘,这是茅山的事,不是你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