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破禁的一夜,坏的是云深不知处的清规戒律,破的是世家礼教的三纲五常,毁的是凌驾于人性道德之上的枷锁。
长者声泪斥荒唐,旁人一语笑性情。
世所禁也,吾所愿也。
世所弃也,吾所期也。
满纸荒唐,半颗真心。
不是所有的规矩都必定正确,只是必须遵守。
不是所有的荒唐都必定懂得,只是必然期许。
我们看见一花一叶一世界,那么黑色是否必然肮脏,白色是否必然纯洁?
有谁真的拨开阳光,看到过黑夜真实的样子,满目璀璨,是微光。
我不信感情没有对错,你所言所行所思所想,违背了我们所遵守的,就是错了。
诉了一夜的低泣,该听得人一个没听得,她其实也是拒绝的。
圣洁的人将云纹摘下,捆在姑娘细细的手腕上,压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她哭着说不要,没人听见,纵使她喊的人,近在咫尺。
后来,她才知道,最可怕的污秽,是只有她醒着。
……
清绯晕乎乎地冒犯着魏无羡的喉结,撩起舌尖,轻轻地沾一点,又羞涩地缩回去,许久,才心痒地又凑上去拿牙齿蹭了蹭,乖觉至极的样子。
磨得他,热意直在胸腔炸开,“泤儿,今夜别回去了!”
魏无羡往床上一倒,直接把姑娘翻身压下,大掌熟练地探入腰封解开暗扣,推了外衫边领,见她战栗才笑:“还怕呢?别怕……我轻些……”
他这饿极了的样子,再来多少次她也是紧张的。
清绯悄然攥紧指尖,却握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啊啊啊!”
清绯蓦然惊醒,推了魏无羡要起身,“羡哥哥,换,换个地方,蓝湛还……唔……”
离雪也勾人,魏无羡实则贪了好几杯,这会儿药劲儿上来早昏了头,哪还要管旁边的“死物”去。
他压着姑娘的手腕按在锦枕两侧,这是最初,女性最弱势的姿势,包容,接纳,无法反抗。
唇齿间雕琢,他喂了她一腔呛人的酒香,姑娘一下便晕然了,连挣扎都弱了起来。
男子低下头,墨色的长发铺开,勾着她柔顺的青丝,织了一片勾魂夺魄。
女子茫然地细喘时,男子才松开她的手,一手压着艳红的肚兜蹂躏,一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了另女子也艳羡的笔直的锁骨。
他解下纱衣和锦袍,才掀开红帕,复问云雪安,让温润的雪赌住了鼻尖。
身前是他,那颈侧呢?
清绯茫然又狐疑地侧过脸,那一片温热正越过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冷香,一瞬唤醒了她的神志,清绯惊恐地去推他,“唔唔唔!羡哥……啊!唔!”
清绯推不动他,又说不出话,只能惊慌地去推魏无羡的脑袋。
可魏无羡不仅无视在她身上无度索取蓝湛,甚而蹙眉拉下在他头顶作乱的小手,死死地压着,底下又扶着风流列子,不问自取,一下冲进狭小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