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付出

*

“可是我们早就把未来丢掉啦。”

“像是漂亮的羽毛飘舞在天空上。”

“漂亮。”

“却也虚幻。”

“这个世界上每天离开的人太多了。”

“我们一个人也留不住的。”

“带着奉献的玫瑰毫无意义。”

“玫瑰生该骄傲。”

*

与他定下交易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这样，带着势在必得的喜悦，和高高在上的纵容。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无论怎么反抗都是没用的，作为喽蚁的我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所以我们只能利用彼此，肮脏的老鼠也会获得翻盘的机会，我们都无路可选。”

无路可选?

少年似乎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

当初很多人也是这样说的。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无路可走?

不过是为了近在眼前的既得利益而随口说说的谎言罢了。

为了安慰他们自己微不足道的良心。

“你看啊。”

“我们也没有办法。”

“就像创世主的伟业一样。”

“一个事业的成功必然有无数人的牺牲。”

“再说，他们不也是自愿的吗。”

念灰“……”

念灰“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念灰“只是希望所谓的老鼠们能信守承诺。”

少年微微一笑。

情绪不达眼底，他还是一样的淡漠。

但此时此刻却更像是深陷黑暗的人冷漠地看着肮脏的蝼蚁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争得头破血流。

即使深陷黑暗。

照样冷漠干净。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边的声音突然大笑起来，

突兀粗糙的电子合成音并不好听。

放肆地笑起来更是让人莫名多了几分厌恶。

万能角色（电子合成音）：“你还是这样，独善其身啊…只是我有点期待…那个将你拉入世俗里的人到底是谁了。”

念灰“……”

那边的声音也不在意少年到底有没有搭话。

只是继续自言自语下去。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哈哈哈哈他真的值得吗…或者说，他知道你到底付出了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让高高在上的神为你低头…天呐，多么让人兴奋啊……”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从异能到实验室到现在，你剩下的也不多了吧。”

少年并不吭声。

他冷漠地望着

也许在望着看不到的那片海。

也许在望着这座被很多人守护的城市。

又或许，在望着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份记忆。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也罢，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你做什么也和我没关系。”

万能角色（奇异的电子合成音）：“再说…也许你完全失败的那一天，就可以同意我了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神。

只不过是与利益冲突时，永远是理性为主罢了。

灿烂又靡乱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