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谢谢

*

“这是命运编成的局。”

“每个人都像这若大的舞台上的木偶。”

“随着幕后人的心意而行动。”

“身上长长短短的线，就是所谓命运女神的馈赠。”

“每一个生命都被设定好该走的程序。”

“扯断线的木偶，被砍断四肢。”

“扔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这是一场……”

“牺牲了整个世界的，盛大的表演。”

*

国木田独步依旧执着地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曾经耀眼，又桀骜不驯的黑客少年手上。

念灰“谢谢……”

少年闭了闭眼。

太多纷乱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涌起来。

像是汹涌而起的浪潮，带着淹没整个世界的凶狠。

又像是静谧的海底，带着浸没整个灵魂的孤寂。

少年强行将这些翻涌而起的情绪压了下去。

念灰“他想说…谢谢。”

少年默默地开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这个桀骜不逊的小黑客并没有见过几次。

却也知道他在国木田独步心里的地位。

他微微蜷缩起手指。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正确的结局。

不知道这是命运的戏耍，还是本就注定的结局。

他沉默着。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可能…他就是永远，永远。

这样弱小，这样无能为力。

他永远留不住那些无故消逝的生命。

就像他 永远也留不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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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朔“你在干什么??!!”

氧朔有些气愤地将念灰拉开。

力度之大甚至让少年打了个踉跄。

念灰没有说话，白色的发尾染上了几丝血迹。

氧朔“你疯了!!!”

氧朔“你给我搞清楚!!”

氧朔“我们现在再也不是当初了!!!”

氧朔“我们没有那个资本去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也不多的生命。”

氧朔“更何况这种生命真的值得吗。”

氧朔明显有些气急了。

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带上几分愤怒和后怕。

氧朔“你搞清楚!!!!”

氧朔“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氧朔“更何况你这段时间又不是不知道，这群看起来弱小又无辜的生命内心的贪婪有多大! ”

氧朔几乎气得手脚冰凉。

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那么半天时间 ，甚至只有两个小时 ，他们没有在一起。

少年就差点付出惨痛的代价去挽救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生命。

念灰“抱歉……”

少年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氧朔“……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女孩儿为你做的那点事，就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吧。”

氧朔想起自己之前调查到的事，气得牙痒痒。

却又莫名的静下来。

他几乎是带了一些无所谓的自暴自弃，和对生命的漠视说出了这句话。

氧朔“他不过是来接近我们的罢了。”

氧朔“这场战争里谁也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氧朔“而我们，是这场战争里本不应该的存在。”

所以他们的骨肉，他们的鲜血，他们所拥有所有的利益与价值，都让所有人不惜代价的期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