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定晴一看,居然是小绿。
夜淮你能不能在靠谱点。
分愿看到九歌抽搐的面容,道:“放心,没有人发觉,来一个,敲晕一个。”
九歌抽搐更深了。
难怪,刚才翻墙的一处,横七八素躺了一堆人。
真是——简单粗暴。
分愿掀开被子,把熟睡成猪的小绿揪了出来,毫不犹豫对着窗口呼地扔了出去,紧接着她漠视九歌,自己跳窗离开。
听到那咚地巨响,惊得九歌抖了三抖,想着下次见到分愿最好绕道而行,这家伙着实太猛了。
九歌:“……”在心底给小绿默默点个蜡。
九歌二话不说,扒拉上床,快去解下腰间的白布,忍了忍疼痛,在心底吐槽一个夜王府医药设施太垃圾,也不知道医生是谁,在她这里,早就让他麻溜滚到!
(此刻夜王府在睡梦与周公快活的俞少,打了个惊天喷嚏,扭个头接着睡。)
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瓷瓶,用牙咬开瓶塞,将白色粉末轻掂在自己伤口上。
又麻又痒。
还未上好药就听见窗户处传来三声有规律的敲打声。
九歌胡乱捆好伤口,歪歪扭扭地走进木窗。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冷面下属谦恭道:“主人,昨晚那个孩子发烧到现在。”
九歌大吃一惊,道:“你没给他找医生吗?”
woc!老娘的崽子不会烧死了吧!
“找了。”郭勇觉得好像少了一句,于是补充道:“没用。”
九歌:“……”
谁没用?你没用还是我没用?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庸医没用,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九歌微微沉思,问道:“有什么症状?”
郭勇认真回想道:“滚烫,冒汗……”
九歌:“……”
冷面下属突然抬头,十分肯定道:“万分疼痛。”
九歌心放下来了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压制内心的咆哮,面无表情提给他一个瓷瓶,在心灵深处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张口道:“让他把这个吃了,吃了就安分呆着,我会去找他的。”
郭勇点头,接过瓷瓶,蹭地一下就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自从莫名其妙倒了一片人,而且还是伺候九歌的人。各异的心思在不同人心里纷飞,演绎着不同的惊悚场面。相府下人们人人自危,认为是九歌这个怪物招来的鬼把他们拖到一个地方。
有些人宁愿辞职回家,也不愿伺候相府的三小姐。
最后,九歌的院子就留了小绿一人。
九歌乐得自在,翻墙也更加光明正大了。
许多人见她连尾烟都看不见,就蹭蹭跑了。能绕道九歌而行的,绝不抄近路。
九歌为了坐实这个罪名,时不时点了香,清香寥寥,一嗅就倒。
每天清晨就在餐桌上装装傻,在夏老太太扮扮蠢,跑到空间整整药,过得也是极其有滋有润的。
一日,九歌把颈部的丑雏子给拎了出来,扔下床。自己从空间掏出身形样貌和自己分毫不差的小人儿,给它套上自己的衣物,掖好被子。自己再穿上郭勇送来的男装,束起高马尾。清清爽爽,快快活活溜出府外。
动作极其利索,待丑雏子脑仁上星花散尽,早已不见主人身影,自己只能孤零零化成一颗蛋上弹下窜,麻溜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