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浑身一个激灵,抬眼含恨,没想到皇后娘娘竟是如此的冷心无情,她千方百计地逼着自己去谋害华妃肚中的孩子。如今事情败露,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说,还要把自己给推入火坑。
看着浣碧看皇后娘娘的眼神,陵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碧答应她与华姐姐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又怎么会突然要去害华姐姐腹中之子呢?华姐姐处在妃位,又深受皇上恩宠,而碧答应刚刚遭贬,躲避风头还来不及,为何偏偏要在这个当口惹皇上您生气呢。依臣妾看,碧答应没有这个魄力。碧答应的背后必定另有人指使。”
“容容,你分析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么碧答应,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浣碧并没有说话,她似乎是在斟酌,若是真的告诉昭贵妃和皇后她们,自己是否真的就能活命,她们当真就能因此而扳倒皇后吗?
见浣碧迟迟不说,陵容道:“浣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在华妃的安胎药中下了红花意图谋害皇嗣。你若是肯供出幕后主使,本宫或许可以恳求皇上,饶你一命。你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
华妃道:“你若护着的人根本就不顾你的死活,你何以还要替她效忠。若非是她,你怎会沦落至此?你还要替这种人隐瞒吗?”
安静须臾之后,浣碧终于下定决心,朝皇上磕了一个头之后,挺起胸膛,定定地看着皇后道:“回皇上,昭贵妃,华妃娘娘,臣妾所做之事,全都是皇后娘娘一心绸缪的。”
皇上看向皇后,眼里充满怀疑。
皇后急忙下跪:“皇上,浣碧她诬陷臣妾,臣妾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自从华妃妹妹有孕,臣妾就满心欢喜,又怎会指使浣碧去谋害华妃腹中之子呢?皇上您明鉴呀!”
“皇后,事情还未查清,你先坐下吧。”
“是,皇上。”
皇上道:“浣碧,你既说这事是皇后娘娘指使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浣碧笑道:“皇上,你是否还记得,内务府的黄归全是否说步芝是为了给臣妾拿些消肿祛瘀的药才去的御药房。”
“黄归全是这么回禀朕的,可有什么问题吗?”
浣碧轻哼一声,又问:“那皇上您又是否知道,臣妾为何要步芝去御药房拿这些药吗?”
“为何?”
浣碧把她两只手的袖子全部都掀了起来,只见上面伤痕累累。
“皇上,臣妾自从被您贬作答应,就处处遭人为难。本来臣妾吃得差点用的坏点,日子也还算勉强可以过得下去。只是,自从剪秋姑姑来了一趟延禧宫之后,臣妾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剪秋?她来你宫做了什么。”
“剪秋来延禧宫内,对延禧宫内所有的人说不许对臣妾好。所以臣妾每日所穿所用,饭是隔了夜的不新鲜的,衣服还是腐的。其实剪秋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臣妾屈服她,为皇后娘娘办事。若是臣妾不从,哪天臣妾就死在延禧宫内,也是无人理会的。就连那包红花的粉末,也是皇后娘娘派剪秋姑姑私下送来的,臣妾哪里又敢不从。臣妾亦是万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幸好华妃娘娘没有大碍,否则臣妾会在心内永远谴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