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展不过约莫俩个时辰就醒了,沈婉儿许是累坏了,睡得极沉。
战展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淡淡一笑。
“婉儿,来日方长,这一句我可不喜欢,我和你要朝朝幕幕,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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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前朝
这兰陵王告假,也未免太久了些。
“陛下,这兰陵王告假多月,这怕是不妥吧。”
“开枝散叶,乃是家国之根本,何来不妥一言,多子多孙多福气,何况....”
“兰陵王好歹也是陛下的兄长。”
文官和武官好似水火一般,天生的不对头。
每次必然三俩句便起了争执,战豆豆已是见怪不怪。
“众卿稍安勿躁。”
“兰陵王劳苦功高,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忠肝义胆,莫说数月,就是一年....也不过。”
战豆豆这一言,满堂安静。
众人一时顿傻了,这....明晃晃的包庇。
“..........”
“众爱卿可还有要事要禀。”
百官们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道。
“陛下....臣等无事可禀。”
下朝后
众人频频摇头,十分感慨。
……
御书房
战豆豆看着盒内满摞的信,心纠万分。
这成家立业,古来君王都无可避免。
如今司理理已回,婚事一拖再拖,也是个时候,做个了结。
“至今为止还未知道你的名字呢。”
“贵为东夷之主,这些年,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天上雀鸟自由飞翔而过。
战豆豆看了许久,这皇宫可真是囚人的牢笼啊。
提笔一封,字字句句都带着轻轻的情意。
***
东夷
正到了黄沙散漫飞时节,老百姓们都躲在家门不出。
东皇为此伤透了脑筋,是故,不得不写信求解。
一来一回这信就一个月之久。
陈落落信上只是寥寥数语。
黄沙古渡,以绿荫造林,必解燃眉之急。
“......”
“种树......”
这同信一齐的小竹筒里还有几颗种子。
“......”
试一试也无妨。
约莫过了几日,暗笺到了。
是她。
信中所言...
原来如此,她要成婚了。
那一刻,东皇沉默了。
在御书房坐了整整一夜,想了许多,也看开了。
“这世上,未必相爱就能在一起,相守也未必长久,战豆豆,你我有缘,却情缘深浅至此。”
*****
沈重醒来后,身处一个狭小的暗室里。
四处不透光,但有细细的风声。
“战展!”
行刑当天,沈重忘不了那屈辱。
被百般折磨,却....经不住煎熬昏了过去。
只是...这厮又打什么主意。
婉儿如今心系于他,一时半刻,也不能拿他如何。
这....
“战展,别让我逮到,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
“你最好待她好一些,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战展就在暗室的隔间看着,低声笑了。
“沈重,如今你可是他人囚鸟,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如何,也不会让你死,毕竟婉儿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死了,怕是她会恨本王一辈子。”
“所以你得活着,我同婉儿说了,陛下派你去了边镇镇守为官。”
沈重整个人手紧握成拳,咯吱咯吱的响着,拼尽了所有的气力才勉强克制住。
“你倒是好手段啊。”
“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