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是子时,街道上寂寥无几,寂静至极。
皇宫内四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二皇爷的马车就停在南门外,微停一会,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
守卫想拦不敢拦就这么望着,也是为了自个儿的小命着想。
这人阴晴不定的,没几次来,不得多几条人命葬生。
“要是陛下.....”
“喂,你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这事儿轮不到咱们管,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
“也是,我也是一时没注意。”
南门的守卫回过身继续在岗位上守着。
宝殿之上,二皇爷神色淡然,行举之间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二皇爷“陛下,时限已到,可想好了。”
二皇爷“这可是你唯一脱身的好机会啊。”
二皇爷“当弟弟的为你分担一些,也无不可啊。”
隐藏在暗处的陈落落和言冰云被这无耻又狂妄的语气给惊到了。
东夷国主“二弟,真是惯会替为兄着想,为兄不觉得你能担此重任,还是罢了吧。”
东夷国主“何况......”
东夷国主“你不适合。”
二皇爷含着笑,眼中阴鹜一闪的寒意,幽幽的说道。
二皇爷“皇兄,这可由不得你。”
二皇爷“趁我此刻心情尚好,还愿唤你一声兄长的份上,也应识趣为好。”
二皇爷“不然......”
二皇爷“刀剑无眼啊。”
东夷皇淡淡一督,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为自个儿奋战杀敌的好兄弟了。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预言早已被蒙蔽了双眼,沦为了欲望的棋子。
东夷国主“二弟,这位置没这么好坐。”
二皇爷“皇兄,话不必说的那么满。”
二皇爷“毒还未解呢,皇兄就不怕,时间一到,那后果...”
那略长的尾音,带着冷冽的刀锋,威胁的上方的人。
一更....
时辰一到,东皇面色苍白,额头浅浅的汗珠不停的打落桌角。
抬起的手也变得越来越颤抖,无力的垂下。
二皇爷“怎么,这滋味如何。”
二皇爷“弹位诏书在不写,你的命可保不住了。”
陈落落在屏风后头听着,这一出戏真是精彩绝伦。
俩人放在现代妥妥的奥斯卡影帝级别啊。
那套起交情来,可一个一打准啊。
陈落落感慨道:自愧不如啊。
想起从前那些小心眼,比起来,真是太小儿科了。
言冰云暗中计算着时间。
东夷国主“你给朕下的什么毒。”
东夷国主“难道不是四季散?”
二皇爷狂妄一笑。
二皇爷“哈哈哈哈哈...”
二皇爷“我的好兄长,自然不是。”
二皇爷“四季散来自南庆,若是南庆的人一来,可不就解了。”
二皇爷“我给你下的可是——三更到。”
二皇爷“没有解药哦。”
陈落落暗自一听,眼皮一番,这厮惯会扯谎,三更到,基本上无解,但若是以至亲至爱的血为引,再附以药材,必然可解。
东夷国主“无解.....”
东夷国主“那朕便不需写这诏书了。”
二皇爷“我的好皇兄,急什么。”
二皇爷“我的血可珍贵的呢。”
二皇爷“给予你一些,也是全了我们兄弟俩的情分。”
陈落落“.........”
言冰云“.........”
陈落落内心衡量着怎么弄死他才最解气,用毒太轻,打一顿也不成,若是给予致命一击倒是最好。
东皇忽然间淡定的拾去额头的细汗,挥了挥衣袖,漠然无声的走下台阶。
之前那苍白无力的所有就像是虚晃一现。
二皇爷“你!”
二皇爷“没有中毒!”
二皇爷“怎么可能!”
东夷国主“早在之前朕就解了四季散,区区三更到,又有何惧。”
戏看的差不多了,陈落落此刻从幕后走到人前。
陈落落“好久不见啊,二皇爷殿下。”
陈落落“您近来可好啊。”
二皇爷见此那还有不明白的。
这二人早已串通一气。
二皇爷“陈落落,你和他合作,与虎谋皮,早晚你被坑死。”
东皇面色一冷,冷声道。
东夷国主“事到如今,你还想挑破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