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竟无言以对,这个落落惯会拿捏人的痛处了。
想当时整整四十五天,没有见到婉儿。
最可恶的是这小丫头还没有来参加婚宴。
范闲“我说,落落啊,风水轮流转 ,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呐。”
范闲“你别太得瑟了。”
范闲“你忘了,你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
陈落落摇晃着小脑袋,得意的笑。
陈落落“我爹爹和师傅在呢,你试一试呢。”
范闲“!”
范闲一抹额头,把这些人给忘了。
陈萍萍,影子,五竹叔,还有监察院同她关系不错的人,若是闹得过了,确实是吃亏的是自个儿,秋后算账,可不怎么好应对啊。
范闲“罢了,我不同你争论,与你斗嘴,我斗不过,我认输。”
范闲干脆利落点举手表态了,态度婉转又十分宠溺。
陈落落“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
陈落落破天荒的笑出了鹅叫声。
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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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
长公主坐在院落里,插花剪枝,艳阳高照,洒落了一地的金辉。
对京都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暗中有探子时时汇报。
长公主(李云睿)“看来,婉儿和范闲过的还不错,如此也好,倘若他不插手,兴许能活的久远一些。”
身侧的侍女,静静的听着,恭敬的问道。
贴身婢女“难不成,他还会同殿下对着干?毕竟您可是婉儿小姐的亲生娘亲,这范闲在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分不清时势,如此鲁莽行事吧。”
长公主(李云睿)“那可不一定,陈落落此人我至今乃看不透她,摸索不透她。”
长公主(李云睿)“此人决不能留。”
长公主面上淡然一句,眼神却含着杀意。
蔷薇花一落地便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
边上的侍女听着便应声。
贴身婢女“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长公主(李云睿)“记得,让他们做干净些,别露出什么马脚,若是失败,尽管甩锅便是,东夷的青衣阁,如今已是废棋一枚,那........
长公主(李云睿)也得物尽其用才是。”
就算人不在朝堂之上,远离是非,照样也有人要算在她头上,同她计较,要人性命。
陈落落是个幸运又十分倒霉的孩子。
陈府一如往常,寂静。
陈落落总算是想起了苏彧。
陈落落“这多久了,怎么没见到苏彧呢。”
不是又被爹爹罚了吧。
陈落落拿出常年备着的短笛轻轻吹奏着,不一会儿,透着内息的笛音传遍各处。
苏彧正在暗营里被人指派着做各种杂七杂八的小厮活计,堂堂五夜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苏彧“端茶递水,抗包洗衣,这些,我家小姐都没让我做过!......”
苏彧觉得这不是明摆着排挤我,孤立嘛。
不干了,还不成!
苏彧一扔下各种颜色的衣服,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好几脚,这下子可连什么样式都看不清了。
看着地上的衣服沾着刚刚脚底的泥垢,心中郁气一解,顿时舒爽了不少。
从远处传来的笛声是如此的熟悉。
苏彧伸伸懒腰转道去了主营的帐中。
苏彧“泽西大人.....”
“进来了吧。”
苏彧一拂起帐帘就瞧见了他。
“有何事。”
眼前的泽西,比苏彧年纪稍大一些,已是而立之年,家中已有妻儿 ,年过三十乃然一心为国,四处为庆国培育人才,是个为国忠臣,也是极少见的人人为之称道而崇敬的老师。
苏彧“公子传召,苏彧便前来辞行。”
“..........”
这来了还不到十天呢,就想走。
院长是吩咐过,除了他和小公子,谁来也不行。
“可有凭据?”
苏彧“外头的笛声便是召回令。”
泽西静心凝神良久,外头的声音除了鸟鸣,似乎没有什么其他。
“一切如常,并无你所言的笛声。”
苏彧“.............”
苏彧便再一次认真的听了一下,顿时脸色一沉。
是停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