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落这边是一片和睦喜乐之安逸。
可言府之内,言冰云却是愁思密云。
从灵台山一事以来,他始终觉得那一晚陈落落的梦唔之语并不简单。
而且似乎那时苏彧的目光也有所闪躲。
他在心虚。
至于范闲,究竟知道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近日,东夷的人无功而返,按理而言,偌大的一处山怎么可能说隐了隐没了。
就算是大雾弥漫,视野迷离也不至于如此。
言冰云想着极远,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没人知道灵台山之前也只是普通的一所祠庙,只是神庙的人悄然而至才从里慢慢的一点点的变了,之前的那些和尚主持也都化去了记忆成为了神庙的傀儡。
言冰云“这灵台山上究竟藏着什么隐秘。”
言冰云“需得如此大费周章的隐藏于人世之外。”
言冰云“当年的神迹......如今的诡秘无常。”
言冰云曲指轻扣着桌板。
想了许久却也没个所以然来。
倒是范闲自在悠闲无比,没事就写写字,看星星,白日里还在自个儿的院内浇花施肥。
五竹“.........”
五竹“言冰云都愁白了发,你倒是自在。”
五竹之前夜探言府,言冰云的屋确是最晚熄灯的。
范闲“五竹叔,你都说了,这灵台山呢就是神庙,那显然那些人对落落极为礼遇,我想要不就是落落来历不凡要么他们是有求于人。”
范闲“不论哪一种,落落呢都是占了上风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五竹“............”
想的这么通透阔达,五竹也是无言以对。
不过这样才像是范闲啊。
五竹一想起陈落落,面容柔软了下来,淡声道。
五竹“就怕是神庙的人说了什么一些莫须有的事,那么以落落的个性。”
范闲浇水的动作一停,将花壶放在一侧,看向五竹,目光透着几分探究。
范闲“五竹叔,你的意思是——”
范闲“落落不仅仅是我妹妹,还有别的隐秘的身份不成。”
五竹的记忆虽断断续续,不完整但是对于陈落落的来历却是记得分外清楚。
陈落落——
她是禁忌之门最后的希望。
也是神庙的唯一希翼的光。
神庙若想回到最初的繁荣昌盛,就得仰仗她。
包括哪些禁忌之门的长老。
如今的神庙和创世之初的神庙早就非同日而语了。
范闲“五竹叔,你在想什么?”
五竹这才恍惚间回到了现实。
五竹“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
范闲“刚刚想的那么出神,只是一些琐事。”
五竹默然不语。
可范闲却猜测到了几分。
那封信。
老娘给他的信里,写到了试验和禁忌之门。
那么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可怜了言冰云纵然闻博而广智也绝不会想到陈落落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也不是范闲所以为的那样的人。
一个偏离了轨道的推测。
另一个却接近了真相却隔着各种阻碍未能得窥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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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真的太舒适了。
有爹爹疼爱,师父呵护,还有心上人在身旁,可这些留得住吗?
陈落落“这空间的药草倒是有增无减,可为何我的内力迟迟不见涨呢。”
陈落落“明明修炼的方法都是按照书上而行的,难道这书被人动了手脚?”
陈落落越想越心惊。
检查了半天愣是找不出半点被人篡改过的痕迹。
陈落落“难道我想差了。”
自从将三十年内息渡给了苏彧,一开始修炼确实事半功倍,可渐渐的就到了瓶颈期。
怎么修炼就是半分没动静。
陈落落“娘亲啊,这是为何啊。”
陈落落抓狂的撸了撸自个儿的脑袋,本就好看的发型被弄的乱糟糟的,很是搞笑。
想不通,搞不明白。
陈落落出了空间,一腔郁闷的愁思着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