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也将众人的神经给绷紧了几分,陈落落起身扫了周围一眼,一片静谧,虽是在晚上但盛夏末季,入夜虽冷冽可向来虫鸣鸟叫声不减,可偏偏静寂的可怕。
陈落落“该来总会来,该面对的终是逃不过的。”
范闲内心一沉,那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影也逐渐冒出了头。
带头的人便是二皇子门下号称一剑破光阴的谢必安。
只见他缓缓而来,右手轻轻一动,那些人便四散分开,不知归隐到何处了。
但———
被包围了是铁定的。
陈落落“谢必安,带着这么多人,你想做什么,迎接我们归来也不必如此大的排场吧。”
“小公子安。”
谢必安倒是对陈落落敬礼有加,可落在言冰云的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传闻此人剑法极高,速度极快又狠厉,看来传言倒是真实。
可对落落如此....
范闲“谢必安,二皇子门下之人,可是殿下有事吩咐。”
谢必安噗嗤一督,看向陈落落,手中暗黑红色的匣子格外引人注目。
“还请小公子过目。”
“也请范大人过目。”
范闲接过才掀开盖儿便看到了一串变了色的糖葫芦。
当即神色微变,陈落落自然也瞧见了。
眸光一冷,看向对方那一眼却含了杀意。
陈落落“谢必安,这是来给我送人头的。”
陈落落“哪怕你是一剑破光阴又如何,你敢杀我吗。”
陈落落狂傲的口气让人不悦,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敢对此人动手。
毕竟她在殿下心中份量不一般。
“谢某自然不敢对小公子出手,只是想规劝小范大人,若站在二皇子这一处,定能高枕无忧。”
“对了,小言公子,殿下还给俩位留了信,二位且看着,天亮后,给我一个答复。”
陈落落心头一阵怒火,二皇子....本以为他不错,交个朋友也不差,谁知道这么不按常理出招。
这里虽不是南庆也在南庆之境内了,他岂敢在此动手!
这一夜漫长如潮汐一般起伏跌宕。
三人各自都有考量。
那俩封信,二人看过后,便各自交换看了一遍,功名利禄,高官厚禄,许之,应之,这是言冰云那一份的循循善诱的所有。
可范闲哪一份更多的是二皇子内心独白和一些肺腑之言,写的倒是生动感人,陈落落见此也只是一声长叹道。
陈落落“自古皇家无情,平常人家倒是争分家产,或多或少而已,这身在皇室,就如他所说,不争命也没了”。
那暗匣子里有三层,糖葫芦为一,来自现代的胶囊手套为二。
这第三样才是让陈落落动了杀意的源头。
望着那副女儿身的自己的画像,陈落落见此神情一冷。
陈落落“威胁人也不找个好一些的理由,拿这个威胁,有什么意思。”
陈落落的女儿身一直保持的很隐秘北齐和南庆相隔千里,这女儿身虽露但见过她的模样极少,二皇子这画有些年头了,看来是已经知晓多年。
言冰云“落落,一会儿你先回南庆,我和范闲,留在此处,放心,我们自有应对之策。”
陈落落“......”
这就想将她引走,休想!
陈落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
陈落落“我倒是想看看谢必安他能怎么着。”
陈落落的性子一上来,俩人只得做摆。
范闲“老师,怎么可能落在二皇子的手里呢。”
范闲的声音透着压抑而愤怒的情绪。
陈落落“只怕,是被骗了。”
陈落落“你的老师指不定也被他框了。”
不得不说,事实就是如此。
范闲“可那糖葫芦,我记得他们一家不是已经离开京都...”
不但有糖葫芦还有那熟悉的清木香。
范闲“......”
范闲“落落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