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落惊了惊,面色如常道。
陈落落“陛下,我就一路过的,打酱油了,那需得如此啊。”
范闲则一摆正经道。
范闲“陛下,小公子为人甚好,在下与他相交甚欢,要赏的话一如一块儿赏。”
庆帝看着范闲那端正有方的态度倒是极具有个性呢。
庆帝“范闲,陈落落听封,范闲护国有功被钦点为太常寺律一等郎,陈落落官为副使,钦此。”
范闲“谢陛下隆恩。”
陈落落“谢陛下隆恩。”
俩人齐齐对着庆帝弯腰俯礼却不曾弯曲一下双膝。
俩人从里头出来,陈落落轻舒一口气,恨不得马上和范闲打一架,这都什么事儿啊。
陈落落“我后悔出来看热闹了。”
陈落落“这皇宫阴森森的,我还是回我的老窝吧。”
陈落落拔腿就走,就连范闲都追不上她的步伐。
陈落落出了皇宫才赶到那么一丝轻松,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回到府中后,就见到苏彧对着程巨树的尸体发呆。
苏彧“公子回来了,这你打算你怎么研究。”
陈落落嘴角微微一抽,目光一督苏彧,那无奈又切且的心情,全然都在那一刻的眼神里。
陈落落“我又不是仵作,我就是想将此人收为麾下而已。”
苏彧“可是他已经死了。”
陈落落轻微着一挥手,苏彧几乎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居然看到了一颗闪着光泽不知是何物的芳草。
苏彧“这是什么。”
陈落落“还魂草。”
陈落落将此草尽数揉碎成末,将其融入水中,眼神一使,苏彧就不情不愿的过来接过此水,缓缓着给程巨树喂了进去。
大抵过了不久,程巨树便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
直到坐起身,晃动了一下晕眩的脑袋才看到这里头的场景很是陌生,入鼻头全是一阵阵药香。
“你们俩是什么人。”
陈落落一转身,程巨树便清楚了此人是何人。
不就是那天打架的那俩个小子吗?
“我是北齐人,北齐和庆国素来不和,你救我做甚,怎么也想要我替你杀人做事?”
陈落落“我不需要你杀人,也不需要你做事,我救你,只有一个条件,回了北齐,帮我送封信。给一个叫言冰云的人。”
陈落落“如此就俩清了。”
送信?言冰云......这名字似乎有些儿耳熟。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不久前来齐国经商的商人。”
“你是他什么人。”
陈落落头一次将束发的玉冠取下,一头长发及腰飘然而落。
陈落落“他是我的心上人。”
陈落落“我好歹救你一命,不会这点儿忙都不帮吧。”
陈落落“何况北齐待你,如何,你心中清楚,你若愿意,我便真心待你,视你为家中一份子,绝不会半分欺你,伤你,如何。”
程巨树被眼前的一幕震呆了,结结巴巴的断断续续道。
“你...竟....是....女子!”
陈落落一笑了之。
陈落落“苏彧给他上药,待伤愈后,便从三里处的那边送至城外。”
程巨树一伸手扯住了陈落落的袖子。
苏彧青筋一跳,这充满血污的手怎么可以触碰公子的衣角。
苏彧“你想干什么。”
“你之前说的可算真心实言。”
程巨树从未遇到这样的人,说着会待他好,会将他当做家人一般对待。
心中暖流淌过,一双眼差点就含泪而出。
“好,我答应你,替你送信。”
陈落落笑着握起程巨树的手,说道。
陈落落“合作愉快,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陈落落“不过你需要做一些调整。”
陈落落“不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陈落落“我替你想了一个新的名字,随我姓,叫陈家空。”
陈落落“从今起,你便是我的人,是陈家人,空的意思是来去如空,自由自在的意思。”
苏彧抬眼一看,这丫头这是想招兵买马吗?扩大势力?
陈家空也就是程巨树,此刻也默认了这一切。